其实她也不过是背负了一个赌注,她是存心要当场揭穿将茉雅国民王妃的骗局,如果她还继续举行婚礼,蓁宁自己曾经试想过,她到底是要鱼死网破地毁了这场婚礼,还是眼睁睁地看着一切尘埃落定。
她知道很有可能是后者,她一次又一次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是多可笑的丑角。
毕竟是杜柏钦要娶的她。
一想到这个又很气。
他病了,自己却还是忍不住担心。
他难道因为不能跟将茉雅结婚气病了。
蓁宁一想到这个,更气了。
她索性咬了牙,走进沿着道路的尽头走进博物馆。
墨国国家博物馆正在办扶南王的展览
、58
墨国国家博物馆正在办扶南王的展览,展出墨撒兰历史上这个古代著名的君王的故事;一大批精美的器皿和衣饰;蓁宁一看就看了两天。
第三天她终于看累了,在酒店睡了许久;下午下楼时;大堂的沙发上有两位女士站起,出声招呼她:“束小姐。”
蓁宁愣了一下;她这段时间都处在严密的保护之下,偶有路过问路的陌生人路人跟她说句话都被立刻拖开,怎么能有人这么堂而皇之地找她。
两位女士气质高雅谈吐不凡,和她友善地握手:“今晚茗莘宫举办宴会;公主殿下邀请您出席。”
蓁宁疑惑地问:“哪位公主殿下?”
其中一位略年长的女士笑了笑说:“您去到就明白了。”
蓁宁转头望四周。
伊奢正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直看着她们,见她看过来,点了点头示意她无妨。
蓁宁说:“稍等,我上去收拾一下。”
另外一位比较活泼一些,冲着蓁宁笑了笑,这才体贴含蓄地说:“我们会有专业造型师照顾束小姐,束小姐穿轻便衣衫即可。”
蓁宁上去换了件衣服,扎了一个马尾出来了。
上了车子,一路驶向城郊。
蓁宁看着窗外的景色,心底已经有了几分明白。
一间奢华封闭的屋子,天鹅绒椅子一字排开,一面复古的大梳妆镜,四周都是手工雕刻的繁复的花纹。
镜子里一个端坐的女子。
裸粉长款礼服,极淡的颜色,优雅别致的剪裁将她上身包裹得线条纤细完美,垂地裙摆蓬松柔软,符合了王室的优雅,衬得她白皙双肩上的一对锁骨秀美之至。
化妆师尽责地遮去了她这段时间睡眠不好的痕迹,将她的皮肤和脸部轮廓都调整到了很好的状态。
身边忙碌的造型师离去后,蓁宁坐在梳妆台前把玩着一把大齿梳子,只静静地等。
坐了一会儿,身后传来脚步声,蓁宁还来不及回头,就听到了一个女孩子清脆娇柔的嗓音:“小姨姨!”
蓁宁站了起来回头看。
房中站着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穿白色缎子纱裙,头上一顶皇冠,中央镶嵌有一颗醒目的红宝石。
蓁宁笑着叫:“平策!”
平策笑着冲过来抱住她:“小姨姨,你眼力真好,一眼就认得我!”
蓁宁用力地搂住她:“哪里,出落得那么漂亮,我都没认出来。”
平策笑嘻嘻地捏她耳垂:“取笑我。”
蓁宁拉着她的手:“什么时候回来的?”
平策调皮地眨眨眼:“官方说法是昨天。”
蓁宁盯着她看,微笑着的少女脸庞上有嫣然的光泽,刹那间眼角都有些湿润:“一转眼都五年了。”
平策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蹭:“这五年来,我做梦都想着回康铎,我永远都还记得你带我的那个画面。”
蓁宁立刻惊醒,发现房中除了她们并无别人,轻拍她的肩膀安慰说:“好了,你平安健康地长大,你父亲在天之灵也会很欣慰。”
平策摇了摇她的手:“小姨姨,你以后进宫来陪我好不好?”
蓁宁还是惊讶了一下:“你即将继承王位?”
平策笑了笑:“如果没有准备好,我也不会贸然回来了。”
蓁宁看着眼前的公主,这些年的海外生活,看来她适应得非常的好,如今的少女初长大成人,自信,优雅,活泼,开朗,作为一个君主立宪制的国家君主,民众对于近年来气氛沉沉的王室其实已颇多微词,平策读知名学府,形象如此优秀亮眼,本身就是巨大优势。
更别提她是那摩国王唯一嫡传的公主。
而墨撒兰现任国王,不过是表亲而已。
可是,如果没有强大的政治军事力量在背后扶持她,她怎么会如此大肆宣扬地回归,而风家近年早已退出了墨国,那么——会是谁?
蓁宁心底疑惑不解:“平策——”
平策笑着:“嘘,今晚我们先不谈国事。”
这时女官在外面轻声唤:“公主殿下——”
平策应了一声,才又拉了拉蓁宁的手:“小姨姨,我们一会儿见。”
语罢她笑语盈盈地转身,房间的门打开,门口站着四个黑衣保镖,森然耸立。
在局势未真正明朗之前,看来还是得加倍小心 。
蓁宁重新坐进了椅子。
大哥这几天陆续跟她通电话。
据悉风家这几年联合前任王室在海外的势力,一路悉心栽培平策,平策与风家的关系亲厚自然不用言喻,可是真正能促成平策回国的——蓁宁想了起来了——是他——在一年前,出现了一个关键人物在其中斡旋。
是杜柏钦。
杜柏钦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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