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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失八都鲁是蒙古人,当今天下是蒙古人的。乐-文-
他虽然不忿董传霄命张世策夺了武昌抢了他的功劳,但真当弥勒教义军发动反击时,他还是有身为蒙古人的天下人意识。
接到张世策的求救信后,蒙古大军快速远离荆州,向武昌进军。然而,当他们急行军两天后,荆州送来急报,天启军的战船逆江而上,正在逼近荆州,变化让答失八都鲁抓狂。
这就是水师优势的体现。
战船可以昼夜不停的水面行驶,士卒们只需靠在沉闷的船舱打盹,上岸后便可以投入到厮杀中。但是,即使草原上最强健的战马在长途行军中也赶不上水师速度的一半。
江岸边郁郁葱葱,但如果仔细看许多树叶的边缘已经泛黄。
张宽仁站在船舷边远眺。
幸亏大军在湘江岸边的三个月操练,让天启军中大多数来自山里的士卒适应了船上颠簸的日子。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在船上呆了一整天,但好像累的要趴下去的那种感觉。现在只有不遇见大风暴,他已经不会因为水而惊慌。
船工们在低沉而有力的节奏中踩着脚踏浆,战船逆水顺风而行。
倪文俊不愧是在长江岸边长大的人,麾下的水手在洞庭湖里如鱼儿一般灵活,张宽仁觉得天启军的水师比不上他们。
水师是需要传承的,在他看来训练出一支精干的水师要比训练骑兵或者甲士难的多。而毁灭一支水师非常简单,天有不测风云,水师战斗的环境本身就非常危险。所以,无论倪文俊向他怎么保证,他绝对不允许满载士卒的战船向洞庭湖风暴中行军。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如他这么平和的人不会去冒险。
“大将军,我们又回到荆州了。”小鹰指向前方,脸上止不住喜色。他比大鹰只晚一刻来到人世间,但大鹰成熟稳重已经独当一面,他只能留在张宽仁身边,“我们要上岸吗?”
“不会。”张宽仁毫不在意的说出蒙古人渴求的情报,“我会在这里游荡一圈,继续会回到水寨里。”
小鹰有些失望,他很期待见到荆州城里鞑子惊慌失措的模样。
义军在荆州城外晃荡了两天,张宽仁的话不是完全正确,李燕子率先锋兵临荆州城下,用刀鞘撞击了几下荆州城墙的石头才撤回来。
两天后,在答失八都鲁分出一半兵马急速撤回荆州时,天启军乘坐的水师又慢腾腾消失在洞庭湖里。
有了倪文俊的加入,原先在洞庭湖里打家劫舍的水寇纷纷加入义军,让他们这里如鱼得水。
张宽仁回到水寨时,倪文俊已经在那里。
他刚刚才岳州撤回来,但看上去有些不高兴。
不等张宽仁走进聚义厅,他站在门口便高喊道:“张将军,我就想不明白了,我们的兵马对答失八都鲁不占劣势,为什么不狠狠的打他一仗,让鞑子也尝尝苦头。”
“因为我没把握获胜,”张宽仁径直走进去,“鞑子兵马锐气正胜,我们再经不起一场败仗。”
“可是,我们的先锋已经进入岳州城了,又从那里撤了出来。”倪文俊懊悔不已。他不会打这么磨叽的仗,他会用自己的拳头对着鞑子的拳头,驱赶士卒与蒙古骑兵对战,赢就赢的彻底,输也输的痛快。当然,在走上战场之前,他从来没有认为自己会打输。
他挥舞着拳头,眼里充满着打胜仗的渴望:“我们能打败答失八都鲁的!”这七八天他又聚拢了好几千人,加上天启军,他认为义军完全有了与答失八都鲁决战的实力。天启军兵强马壮令他嫉妒。
张宽仁道:“我们当然能打败他,但不是现在。如果高邮和南昌失守,会有几万乃至几十万的官兵涌入湖广,需要消耗实力才能打败答失八都鲁,那么这场胜利是不值得的。”
郑晟把天启的精锐都交给他,甚至把毛大留在长沙,不在军中留下一个可能会掣肘他的人,他做的每一个决定都要对得起郑晟的信任。
倪文俊怒了:“那我们要在这里什么也不做吗?”
“对,什么也不做!”张宽仁扬起眼皮点头,“我把荆州还给鞑子,就表示天启军不会暂时不会与鞑子决战。”
倪文俊怒气冲天,然而,在这里他需要听张宽仁的话。
张宽仁安慰他道:“州,我们引导着答失八都鲁在岳州和荆州之间来回奔波,总会找到机会的。”
倪文俊道:“但陛下和太师已经杀出来了!”
“他们会照顾好自己的。”张宽仁虽然和气,但不是随随便便改变主意的人。
随后的半个月,义军的水师战船绕着洞庭湖岸边兜圈子。答失八都鲁无法判断哪艘战船的船舱装满兵丁,只能布置好预警措施,无论何地遭到鞑子进攻,他会及时率领大军前去支援。
十月。
天启军加入湖广战局让这里的局势变得稍微对官兵不利,元丞相脱脱从中原抽调兵马经河南进入武昌,让张世策重新返回南昌。
张宽仁的预料是对的,在击败中韩宋义军,收复徐州围困高邮后,官兵实际已能应付自如。他打一场惨胜的战斗毫无用处。
如今鞑子在各片战场的统兵将军都是身经百战的宿将,如宽撤不那样的蠢才为帅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
水战!
他最期待能与鞑子来一场水战,用义军对优势的地方对付鞑子最弱的地方。但答失八都鲁不会那么轻易的上当。
他有一个不怎么完美的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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