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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后回老家过了十一假期啊,离大家很久了,今天回来了恢复更新!)
赤旗飘飘,扎着红色头巾的兵丁沿着山间蜿蜒的小路行军。他们兴高采烈,被压抑了许久的激情一朝得到释放。
除了从来没有上过阵地的赤潮骑兵,天启军的精锐几乎全部在南昌城下。天启军以彭怀玉和秦十一为先锋对董传霄军穷追猛打下去。
张宽仁不敢要赤潮骑兵,郑晟也不勉强。
答失八都鲁在荆州地界虎视眈眈,老虎没有亮出他们的爪牙之前,谁也不知道他们会扑向什么地方。
郑晟在想,如果答失八都鲁坚决不去救援董传霄,而是率军攻入湖南,凭借他的威望、各地刚刚募集的民夫,加上他手中仅有的这支骑兵也足矣应付。
天启军踏着年初彭祖师攻入江南的线路进攻,一天突进二十余里,势不可挡。
路上湿漉漉的,昨夜下了一场小雨。
张宽仁的皮靴踩在松软的道路上,荒草覆盖的道路被先前走过的军马踩出深棕色的泥土。路上随处可见深深的车辙。
那是义军铁炮车留下的痕迹。蒙古人的铁炮技术来自色目人,铁炮刚刚在蒙古人西征的大军中流行起来时甚至被称做回回炮。当然,那时候汉人对火器的应用也走在时代的前列,蒙古人攻灭南宋后,俘虏了大批汉人工匠,为改进铁炮技术立下汗马功劳。
义军的铁炮技术来自色目人,广州城里有许多色目商人,有来自黑衣大食的人,也有来自欧罗巴的人。他们来到汉人的地盘,有人是来传教,更多的人是来赚钱经商。
商人什么都可以出卖,自郑晟决定修筑铁炮后,于家利用自己与色目商人之间良好的关系让天启军的铁炮技术少走了许多弯路。
此次出征,天启军精锐尽出,郑晟连没成型的赤潮骑兵都带出来了,更别说这些铁炮队。但色目人帮助铸造的铁炮很笨重,要使用大量的牛马畜力拉运,一路上还没有得到使用的机会,军中将士偶有怨言,义军打仗只凭勇气和远超过蒙古人的兵源,从来没有使用过铁炮这么笨重的东西。但张宽仁力排众议,坚决要求带着这些笨重的东西出击。
他踩了踩地面,又慢慢走上路边的山坡。
环首四顾,四面都是群山,连绵不断,寥寥的水汽把眼前的一切盖上一层薄纱。
“彭怀玉已经到瑞州了吗?”他自言自语似的询问。
紧跟在身后的张大鹰回答:“到了,官兵在瑞州组织了防线,看上去董传霄想在那里好好的打一仗。”
张宽仁轻声由衷的赞叹:“彭将军真勇将矣。”
彭怀玉与秦十一合力在群山中连续击败官兵,令董传霄大军直到瑞州才稳住防线。
张宽仁自筹自己做不到,但为帅者就是有把合适的人放到合适的地方的本事。彭怀玉之勇是天启军之福。他与彭怀玉在天启军中齐名,但从来不怕彭怀玉立下战功。
雾气笼罩的群山仿佛预兆不可预测的未来。他眉宇微皱,眺望东方道:“瑞州啊,彭祖师战死的地方,董传霄选了一块好战场!”
去年彭祖师征伐江南义军正如日中天,一年过去变得风雨飘摇命悬一线。天下的局势变幻莫测,如今藏入深山的中原韩宋义军,盐枭举事的张士诚,武昌的徐寿辉和天启军都在苦苦支撑,四支义军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只要有哪一派先撑不住,官兵便可以抽出手来。
义军扭转大势的希望只能在天启军身上,因为眼下只有天启军有余力能发起攻势。
张宽仁往缓步往山下走去,步伐略显沉重。其实,说的再明确一点,天下义军翻盘的希望此刻都压在他张宽仁的肩膀上,郑晟几乎把天启所有的兵力都就交给了他。
很少有君主对麾下大将如此信任,他献出一条模糊的战略立刻被采纳,并倾其所有支持。
就算他与郑晟结识多年,彼此深知,但张宽仁脑子里还是不可遏制的产生了一股能“彼以国士待我,我当以死相报的”念头。
赤刀在腰间摇晃,这柄刀在天启内部已经成为执掌兵权的象征,也是得到宗主完全信任的标志。
大鹰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快到山脚下时,从西边的小路飞奔来一匹快马,冲撞的行军的队伍有些散乱。
“驾,驾!”战马上的骑士肩膀上挂着一张金色的肩章,那是护教武士的标志。
来的是于凤聪的侍卫。
张宽仁脚下稍微加快了一点。
骑士在距离张宽仁三四百步的地方下马,大步流星走到近前,拱手行礼:“参见大将军。”
张宽仁微微额首。
那人抬起脸微笑,道:“奉夫人命来见将军,问战事进展如何。”
张宽仁轻描淡写的说:“前锋已到瑞州城下,董传霄在那里设立了防线,但等我铁炮运到便能破城。”
那人道:“如此看来,夫人就放心了。”
这是于凤聪首次询问军务,似乎忘记了初见张宽仁时做出不干涉军中事的承诺,但张宽仁淡然处之,没有意外,也就没有发怒。
他站在那里不再说话。
使者得到了准确的战事进展状况,但并没有立刻告辞,而是站在原地又行了个礼,压低声音问:“大将军,夫人问张世策是否在瑞州城内?”
张宽仁点头:“正是,董传霄部精锐都在瑞州附近,我大军正在往那边进发。”
“如此,知道了。”那护卫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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