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岸又重新捂着果汁杯,手指被冰凉的玻璃刺激的微颤,她定定看向徐英,问道:“徐老师,中秋的时候我住在你家里,喝了咖啡,也发现了你书房里的茶叶盒,还有一张七位数的存折。”她拧了拧眉,“前一阵我又去了一趟你家里,就是在收到那条短信之后去的,我发现茶叶盒不见了。”
徐英点点头,“我知道,我昨天凌晨回去过了。家里收拾的很干净,我看到书房门关着,我就全明白了,其实你也明白一些了是不是?”
姚岸翕了翕唇,僵硬地牵起嘴角:“我之前查过刑法,好像是三百四十七条就有规定,走私、贩卖,或者制造甲基苯丙胺,十克以内,也许判处有期徒刑三年,我不知道茶叶罐头里有几克,也不知道你存折里的钱是怎么来的。”
徐英含笑看向姚岸,眸中多了几分无奈和叹息,她低声道:“我这几个月想了很多以前的事情,尤其是在滨州的日子。”
徐英摩挲着咖啡杯,淡淡回忆:“我那时赶上了好时候,文化大革|命结束那年,我刚好十九岁,参加了高考,毕业后去当了老师,继续进修。后来改革开放,九十年代初期的时候,我身边的人一个个都下海经商,我也心痒痒的辞去了教书的工作,进了滨州的慧园美做研发,一直到现在。”她看着姚岸,“大学老师倒是一份轻松的工作,每周就这么几堂课,大多数时候我都呆在研究所,现在我两边一起退休,这日子过得真的挺好的,只是很多事情,到临了我才开始后悔,才开始害怕。”
徐英握了握姚岸捂着果汁杯的手,冰块似乎透过玻璃和手背,将沁凉传递到了她的手心,徐英笑道:“我们的平均寿命只有七十多岁,我不知道我还有几年可以活,我只希望我能活得像小时候一样无忧无虑,你也不要卷进是是非非。”
姚岸面无表情的看着徐英,不由想起那日的电话。徐英那天在来电中并未主动提及短信并不是她发的,直到姚岸说起咖啡,徐英才道出事实,姚岸那时便已明白,徐英了解所有的是非,她清楚是谁在找她。姚岸并不清楚来龙去脉,她曾经好奇的想一探究竟,但现在,她不愿知道再多。
半响姚岸才反握住她的手,哑声开口,“我给你存折!”她将小包拎到面前,翻出指甲钳,勾破小包底部的缝线,说道,“我把存折缝在这里面了,家里没地方藏。”
布料下头隐隐露出了棕色包装的一角,姚岸将速溶咖啡往缝线里塞了塞,扯出存折递给徐英:“给!”
徐英接过存折,拿在手里看了看封面,笑道:“身外物,我倒是无所谓。”
两人又坐了片刻,才一齐离开咖啡厅,姚岸若无其事道:“广交会昨天就结束了,今天大家全都还在广州,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去。”
徐英看了她一眼,轻轻点头,又往附近的银行走去,直接提出一些现金,与姚岸在路口分手。
姚岸凝着出租车渐行渐远,浅云下织就着一层灰蒙蒙的薄纱,马路尽头变得模糊,她分不清混在其中颜色相同的车辆里坐着谁。呆立半响,她才探手摸了摸小包底部的速溶咖啡,又将速溶咖啡掩回夹缝里头。
蒋拿打来电话,问道:“在哪儿呢?”
姚岸沿着马路向阳而行,脚下轻快,“马上就回酒店了,你要下午回去吗?”
“我机票已经订了,怎么你想玩儿几天?”
姚岸说道:“不玩儿,我也想早点回去。”顿了顿,她又慢慢道,“上次的咖啡,我还有一包,你要不要?”
蒋拿一愣,半响才哑声道:“要,怎么不要。”
挂断电话,蒋拿嘴角仍斜斜的提着,他顺手拨打杨光的手机,说道:“月底我要送货到泸川,你南区那片儿别挡道,让我进一下场子。”
杨光笑道:“本来就给你留着呢。”顿了顿,他又犹豫开口,“不过拿哥,这些东西……”
蒋拿明白他的意思,说道:“你放心,是正常的。”他拧了拧眉,心道,唯一一包加料的,在他的女人手里,只是不知道姚岸为何突然起了送他的念头。
那头沈纶正在收拾行李,司机打来电话说:“沈老板,昨天上午南江飞广州的航班里,有徐英的名字!”
沈纶手上动作不停,问道:“还有呢?”
司机继续说:“姚小姐中午的时候没有和同事在一起,有事离开了,但是我是事后才知道的,所以没有跟上。对了,徐英之前曾经回过公寓,我们的人没守对时间,当时并没有发现她。”
沈纶勾了勾唇,拉上行李拉链,拿过一旁的杯子抿了一口水,说道:“现在,留意机场和车站,还有每一个可以离开广州的路口,需要我教吗?”
司机立刻领命,沈纶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长舒了一口气。
、62征夺战
姚岸赶回酒店收拾行李;同事尚在外头游玩,还没回来,蒋拿溜进屋中,跳上姚岸的床枕臂躺下,“反正回去放假三天,你也别回家了;就跟家里头说还在广州,住我那儿去!”
姚岸立刻拒绝:“不行;我家里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还有纵火的案子也不知道怎么处理。”
“你要是担心;电话里问不就行了,这种事情你爸妈她们自己会处理,你帮不上忙!”
姚岸仍是摇头:“我在家里洗衣服做饭也是好的。”
蒋拿不悦;起身将姚岸捞上床,姚岸低叫一声,被他锢在怀中,蒋拿拧了拧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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