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听罢,愈发着急。
里面的司机听了几句,立刻变色,正要挂断电话,他又问道:“那姚小姐呢?”
沈纶顿了顿,车子在急速行驶中,警车穷追不舍,却已被他甩开了一截,沈纶继续加速,烈风厉厉的擦着他的脸,他沉声道:“把她一起带出来。”才说完,后头突然传来“嘭嘭”两声巨响,沈纶猛地转了转方向盘,却已来不及,车轮塌陷,车子迅速失控,直直的冲向了物流公司的外墙,大红色的油漆仿佛在那一瞬幻化成了鲜血,淋淋扑撒而来,汹涌如滔天巨浪,“轰”的一声,火光冲天,吞灭了深秋最温和的暖阳。
司机听到了剧烈的爆炸声,立时苍白了脸,他不再顾及姚岸,猛地打开门往外冲去,姚岸姑姑不备大门突然打开,脸上被重重击了一记。却不想楼下突然冲上来一群人,冲司机大喝一声,他面色一变,迅速抓住还未回神的姚岸姑姑,掐住她的脖子喊道:“全都让开,否则我掐死她!”说罢,他手上用力,姚岸姑姑立时迫张了嘴,脸上充血,痛苦难言。
上下楼的邻居们见状,马上躲进了屋里,警方怒喊两声,命他放开人质,司机大力挥手,让他们下楼。
姚岸吓得失了血色,却不敢上前,害怕司机错手。她四处张望,拽起一个瓷器摆设,咬了咬牙,准备随时瞄准时机冲上前。
警方一步步往后退,安抚司机放轻动作,眼见姚岸姑姑似乎窒息,姚岸再也等不及,举起瓷器就要往前砸去,肩膀上却突然搭来一只手,姚岸惊得失声尖叫,瓷器跌落到地上,还未传出碎裂的巨响,耳边一阵风过,便见蒋拿冲到了门外,重重踢向司机的小腿,手上搭住他的手臂,狠狠往外一折,动作连贯而下,司机立时痛叫一声,松开了手中的人质,民警齐齐往上冲来,顶着手枪,三两下便将他制伏。
短短十几分钟,犹如电影一般,楼道里一片狼藉,警车呼啸而过,开发区里的品汁饮料厂迎来了又一批警察,只是这次变了目的,轰轰运作的东楼生产线立刻停工,办公楼和仓库被民警查封。
另一边的南江市,刑警闯入汇田北的两间茶叶储存仓库,在仓库深处查获了一堆咖啡和果汁的包装,旁边是一台包装机器,另一边是东楼所生产的冲泡饮料,粉末和包装一齐堆叠。
同一时间,民警冲入了汇田北附近的一栋两层自建房,周围是几家化工厂,常年排放异味难闻的烟雾,自建房由吴永租住,二楼的房间内,制毒设备一应俱全。
那头姚岸姑姑惊魂未定,蒋拿将她送往中隽医院,医生立刻替她检查脖颈上的伤口,姚家人闻讯赶来,姚岸姑父吓得险些失魂,见到脖颈通红却安然无恙的姚岸姑姑,他这才有了呼吸。
姚母来不及训斥姚岸,急急的问她情况,姚岸只粗粗的略说了事情经过,并未将事实全盘托出。
几人乱哄哄的忙了一阵,又是检查又是问话,待到下午他们才注意到蒋拿。
蒋拿大包小包的提了一堆外卖,不声不响的将饭菜盒打开,置在一旁的桌子上,见姚母几人望向他,他笑道:“叔叔阿姨,先吃饭吧,姚姚一整天什么都没吃过。”
姚母一愣,姚岸姑姑这才说道:“是拿哥救的我,要不是他,我早被掐死了!”
蒋拿却是一笑:“姑姑,你们叫我小蒋就行了,之前一直没机会去登门拜访,咱们也没能好好认识。”
姚母和姚岸姑姑面面相觑,心底同时冒出一个想法,却难以置信,倒是姚岸姑父直接叫了他一声“小蒋”,被姚岸姑姑狠狠瞪来一眼。
这起三省联合行动的特大制造及贩卖毒品案,耗费警力一百五十名,抓获犯罪嫌疑人二十余人,缴获麻黄素四百公斤,冰毒晶体三百公斤,以及其他各种制毒化学品数十吨,同时捣灭了以泸川市黑老大为首的散毒组织,犯罪嫌疑人对其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李中贵、吴永等人交代了近三年的犯罪事实,梁盛华因在东楼清仓时发现异状,被沈纶灭口,而在此之前,梁盛华又因与陈敏发争执,将东楼的事情幸灾乐祸的告知了陈敏发,陈敏发寻到沈纶要挟报警,最后仍是被沈纶灭口,只是贩毒集团头领沈纶却在火场中身亡,全凭李中贵一人之词,究竟谁才是下手之人,警方便不得而知了。他们同时道出姚家纵火案的幕后主脑,以及晓琳投放冰毒的前因后果,所有案情终于告破。
货运公司内鸦雀无声,奄奄一息的晓琳被警方带走,蒋拿配合调查,进入了拘留所。
许周为在案发现场被缉拿,众人诧异无比,蒋拿已叫李强请来律师,可是案子人赃并获,事情显然颇为棘手。
姚岸将大伙儿召集起来,说道:“拿哥这次一定会被拘留几天,到时候也一定会平安出来,我们都别着急,先处理好许周为的事情,公司里的生意也不能耽误。”
她照着蒋拿离开前的叮嘱一一下达命令,安排得仅仅有条,大伙儿重振士气,货运公司暂由李强管理,姚岸负责和律师跑前跑后,替许周为奔波。
姚岸姑姑的伤势没有大碍,早就回到家中静养。
这天夜里姚家召开家庭会议,众人挤在姑姑家中,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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