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立在身后的精灵王子,连捧着热水瓶的站姿都那么的优美。
46,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四)
第二次目光交锋,双方火力十足。
其实不用单惟一介绍,成功就能识出这位“精灵王子”是那位真君单惟一的花心大哥。虽然怎么看,两个人都不像是一个母体孕育的。但是基因遗传这件事,最令人捉摸不透。不错的皮囊,小忧郁的气质,衣冠楚楚,又是与漂亮女人们打交道的工作,有着fēng_liú不羁的雅致,精灵王子确实有着不安定的资本,有着让女孩为他疯狂的本钱,有着让父母无力到绝望的潜能。他怎么混人生,成功不屑知道,令成功恼火的是,单惟一曾经把自己与他相提并论为“妇女之友”,这简直是一种羞耻。
成功牙齿咬得咯咯直响,他很想抬手给上“精灵王子”一拳,告诉他,男人就得有个男人样,成功绝不会留一头比女人还长的头发,绝不会穿那种打猎式的皮靴。难道把女人当猎物?哥哥就得有个哥哥的样,成功绝不会对成玮说出像对情人样的暧昧的话、做出令人混淆的举止。
阴暗的病房一角,一时间,硝烟弥漫、枪林弹雨。
“我哥哥单惟天。”单惟一冒着生命危险,冲上前线。“这是。。。。。。成医生。”
哈,惟一,惟天,单家爸妈真敢取名。成功冷笑,可惜名不副实。
“成医生认为我家惟一做错了么?”单惟天上前一步,英挺的鼻子逼近成功的脸,看着,像是要亲吻成功似的。
敢和我玩,成功心里冷哼一声。“是的。一个人在生命危险之际,第一时间应该打给熟悉她了解她的医生,而不是给家人。医生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救助她的生命,家人呢,只能怨天尤人的哭哭啼啼。”
“我没有任何不敬,请问成医生是孤儿院长大的么?”单惟天微微弯了下嘴角,绽出一丝淡淡的轻笑。
无名的愤怒已经将成功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他扯开领带,似乎仍觉得不够,一下又解开领口的两粒纽扣。
“似乎成医生从来没有感受过家庭的温暖。在我和惟一的心里,家人胜过一切。为了我家人,我哪怕得罪全世界。医生也许能治愈病痛,但是在生命危险之际,只有家人的陪伴,才能克服对死亡的恐惧。医生看多了生死,世界上多一个生命少一个生命,他们无动于衷。对于家人,则是撕心裂肺的剧痛。成医生认为呢?”
“我认为一个能说出这番伟论的人,绝不会恬不知耻地做出让家人蒙羞的事。”成功气急了。
病床上的单惟一戛地屏住了呼吸,像个秘密被出卖的孩子,不敢想象接下来的后果。
单惟天扭头看惟一,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没关系,外人这些话,哥早免疫了,当阵风吹过。哥只在意惟一怎么看哥,讨厌么?”
成功冷冷哼了声,血源是隔不断的,哪怕单惟天杀人放火,也永远是单惟一的哥哥,偏偏要说出这么模糊恶心的话,男人的伎俩!
单惟一嘴角微微动了一下,露出一个无力的讪笑。
成功狭长深邃的桃花眼微微眯起,薄薄的唇角浮出一丝讥诮的笑意:“是不是有天单惟一嫁了人,你也奢望在她心里你排第一?”
“这不是奢望,而是必然!”单惟天明显不悦,拖长的尾音里带着一点点危险的味道。 “哦,水快凉了,我们来擦身子。衣服放在哪。。。。。。你想干什么,成医生?”单惟天举手欲拉布帘,布帘被成功一把抓住。
“单惟一虽然是你妹妹,你没意识到她已成年,是一个女人,不是一个牙牙学语的女孩了。”成功咄咄瞪过去。“你该给予她应有的尊重。”
单惟天愤怒了,“惟一伤成这样,哪来的这些陈规陋习。成医生难道看病时要挑选性别,对女人非礼勿视。”
单惟一惊恐地捂住嘴,明显地感觉到病床四周的空气被短暂的沉寂充斥了,她真的没有向哥哥说过成功的职业。
其实成功的神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目光再度在她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然后便轻描淡写地移开了:“医生是救死扶伤,眼里的病人没有性别之分。”
“哦,那是成医生想为我妹妹来擦洗喽?”单惟天嘲讽道。
单惟一无助地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头又晕了,她弱弱地插了句话:“我能忍,过几天伤口结疤,我再换衣服。”她不知哥哥和成医生为什么争执。哥哥为她擦洗,只是把毛巾挤干递给她,她躲在被子里自己擦,自己换衣,这没什么的呀!
“不行!”两个男人异口同声。
成功深吸一口气,走到墙边,按了下电铃,值班护士很快过来了。“麻烦帮她擦洗下身子,别让伤口沾着水,衣服送洗衣工那边。”
值班护士被成功命令式的语气吓了一跳,没多问,只点了下头。
成功哗地拉上布帘,同时,把单惟天攥了出来。两人如同侍卫,一左一右地立着,互不理睬。护士擦洗得很干净,换了两盆热水。布帘再次拉开时,成功一言不发地转过身,俊挺的背影半秒没停,步履从容地消失在单惟一的视线里。
他找到单惟一的主治医生询问了下病情。单惟一是陪维修工工作时受伤的。那是一家夜店,没用中央空调,每个包间的空调机都是独立的。有一台搁置空调的框架不知怎么松动了,因为楼层不高,维修工大意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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