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皎洁,夜风清冷。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何时有望月的习惯,或者更准确的说是他不愿想起自己何时开始望月相思。
仰首猛饮三大口劲烈的烧刀子,他心口宛如有一团烈火在猛烈的燃烧。尽管那团烈火是如何的灼热,却也不能温暖半点他那颗冰冷的心。
他的心是冷的,却也是热的,因为在他的心底深处有一个小火苗在温暖着他那颗冰冷的心,以至于他的那颗冰心不会彻地冰封,而变成一个冷血的人。
那也许是他心中最纯洁最神圣的地方,也许是他无边的思念与爱恋的凝聚。
咳,他望着清冷的圆月,左手掩口轻咳两声,随即又把右手中的烧刀子灌入口中,不由使他咳的更加厉害。十年了,他如此的嗜酒如此的酗酒,十年下来,使他的胃生了些病痛。
痛,这点痛算什么?
呵呵,或许他心底的痛才叫真正的痛,什么叫痛不欲生什么叫生不如死,或许只有亲身感受的他才会明白。
温柔乡,英雄冢。他不是个英雄,他却比英雄更加难以堪破情关,因为他是个痴儿。
他,轩辕,哦,不!应该说是断水流,抽刀断水水更流的断水流!嘴角挂起一丝难以言喻的苦笑,一双星目在清冷的月色下透露着无尽的沧桑与苦楚,斜长的背影在如银月色下那么的孤独与落寞。
他本以为自己能忘记所有的一切,忘记自己的身世,忘记自己曾经的凌云壮志,忘记如女神一样美丽而温柔似水的她。
可他自己却没能做到,反而一件件的更加清楚难忘,更加痛枯难当。
十年来,他去了烈日大漠,他去了冰封雪山,他去了凶险边荒,他去了异域西方。
他依然不能忘记她,忘记那个令他心碎的午后。
夜风吹来,断水流的视线被白发遮住了,没错,是白发,如雪一样白的白发。断水流已经记不清是那一次醉醒后,他那黑发变成了白发。只是此时的白发在月光下却变成了银发,远远望去,那垂腰的银发更是让他显的孤独落寞三分。
断水流抚去眼前的银发,看着那冷月,喉咙里传出断断续续的沙哑声“露露儿,你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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