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一番话说得赢绯惊出一身冷汗!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作为一名皇帝陛下身边的近臣,没人比他更明白岳西对赢素意味着什么。
而母亲和岳西说‘你寻个和她一样的女子当儿媳妇’,这世上类似的女子何其多,唯独没有一个是和岳西一样的!
母亲的那番话已经明明白白地暴露了她对岳西的喜爱,落在心细如丝就爱琢磨人的皇帝陛下耳中难保不琢磨出别的滋味来!
更何况他本来就对岳西有那么点心思,若是她身边的男人不是素,他早就使尽手段去抢去夺了……
他可以偷偷摸摸地在心里想着岳西,甚至再贼眉鼠眼的偷瞄她几眼,可也就仅限于此了,‘想找个和岳西一样的媳妇’这样的话是打死也不能说出口的!
“娘!”一把拉住急匆匆往门口赶的贤王妃,赢绯稳定了下情绪才开口说道:“父亲被革了职,这道圣旨八成是颁给我的。”
他松了手,忙将额头上的冷汗擦掉,边整理衣服边小声说道:“娘还是到后面回避一下,若是公务……”
“哦,也对!”贤王妃如梦初醒,赢曜被割了职,她也连带着被革去了王妃的身份,现在来了圣旨,她是没有跪迎的资格的。
“没了那身衣服更好!”贤王妃对着儿子笑笑:“你看娘现在多轻松……”
赢绯心里一疼!
到什么时候也得说有个亲娘。
母亲才经历了那样的大起大落,而她的夫君对于她竟毫无愧疚之情,连句最简单的解释都没有,这种事情谁心里能好受呢?
可母亲尽管心里难受还是想着要安慰自己,这就是亲娘!
“娘,我想去接旨,等下再陪您说话。”赢绯轻声说道。
“忙你的去吧,娘不用你陪。”贤王妃对着儿子挥挥手,穿了燕饴堂直接往后宅走:“我看看你妹妹去,她昨儿又喝了半夜的酒,这会子估摸着还没有起……”
“唉!”一想到自己的妹妹,赢绯对父亲的愤恨更甚!为了他的脸面就把女儿的一辈子搭了进去,这样的人不配当爹!
带着对父亲的憎恨赢绯赶紧往外走去,院子里下人们正在摆放香案,准备迎接圣旨。
赢绯只瞟了一眼就径直朝着影壁走去,才转过去就看见府里的管事正满脸带笑的与一名相貌生的干净体面的太监说着话。
“汪公公!”赢绯前脚还没有迈出门槛,双手已经抱拳对着那名穿着内侍总管服侍的笑容可掬的说道:“这是什么大事儿啊?都让您出来传旨了?”
汪值虽然是个宦官,但他在宫里的地位却是非同一般的!
先帝在位的时候他就是御前的红人,赢素继位后仍旧对他委以重任,从殿前的首领太监直接提到了内侍总管。
然而这个内侍总管皇帝陛下还没有用几天就被裕仁皇太后给调去了永宁宫。
裕仁皇太后当初把汪值从赢素身边弄走的时候并非看上了他的才干,她只是不愿儿子翅膀太硬罢了。
但汪值确实是个人物,能屈能伸,在永宁宫担着内侍总管的职位做着打杂小太监的活儿,不温不火,稳稳当当的干了段日子,裕仁皇太后用着他越发的觉得了顺手。
一二年的功夫,汪值又成了皇太后跟前的红人。
赢绯对汪值非常的客气,他知道,一个人要想在宫里死去,那容易的很!可一个人若是想在皇宫里活下来,而且还活得太太平平舒舒服服那就是个本事了!
有这种本事的人总是要小心对待的。
“万岁爷让办得事儿在咱们心里哪件不是天大的事儿?”汪值把手里的拂尘插在了后腰上,双手抱拳身子弯得比赢绯还厉害:“郡王爷,您说是不是?”
“那是,那是。”赢绯错开一步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还请上差里面说话!”
“咱家先把万岁爷要说的话说了。”汪值站直了身子也往边上错开一些,手里捧着一只朱漆木盘的小太监挺胸抬头的走了过去。
贤王府的院子里已经摆好了迎接圣旨的香案,府里的家丁也换了衣裳垂手站在院墙两边。
“喜事儿!”汪值与赢绯并肩走了进来,他眼睛朝着前方口中小声说道:“咱家先给郡王爷您道喜了!”
赢绯脸上的笑容几乎就要保持不住,心里更是忽悠一下!
他暗自想到:不是吧?!不是素真生了我娘的气,要给我指婚吧!
脑子里把帝都那些有身份有头脸的名门闺秀们大略想了一遍,赢绯忽然觉得生无可恋了……
“呵呵!呵呵!”他面容僵硬地笑了笑。
“老夫人呢?”汪值站在院子中间往四下看了看,开口问道。
“啊?!”赢绯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老夫人?我娘?圣旨不是颁给我的?”
“快把老夫人请出来吧!”汪值笑容可掬的说道:“这道圣旨可不是给郡王爷您的!”
“还请稍候……”赢绯对着府里的管事使了个眼色,自己亲自快步去了后宅。
从妹妹的屋里把母亲请了出来,从后宅到前院,这一路上赢绯的嘴就没闲着,重点嘱咐了贤王妃千万不要乱说话!
“这点事儿娘还不懂吗?”贤王妃听了几句已经开始嫌儿子啰嗦,她转头瞪了儿子一眼:“你怕什么?”
‘我怕宫里的那位小心眼儿病犯了随便给我指门婚事……那我这辈子岂不是也要浑浑噩噩的过了……’赢绯在心里喊道。
“乞颜氏听旨!”见贤王妃从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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