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杭打电话来的时候唐翩翩正在睡觉,手机叮铃铃响个不停。无可奈何只能接起来。一看是余杭气更不打一处来。
余杭倒也不生气,听着唐翩翩在哪瓮声瓮气的说话就知道她还没起床。
“翩翩,你什么时候能记住点事。”
“什么事?”唐翩翩眼睛都没睁。
“你忘了今天要回去看你爷爷奶奶了?”
“呀。”唐翩翩打了一个激灵,猛地坐起来,谁知道起来的太快了夹杂着昨天醉后的酒精作用,头痛欲裂。她捂着快要炸开的脑袋窝在被子里。都怪唐宗越,回家提前不提醒他,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出去喝酒唱k到那么晚了。
听着唐翩翩半天没做声,余杭怕他都睡着了。一直在那边叫她,唐翩翩一边翻着衣柜一边应付着余杭,余杭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说:“别急,一会我来接你。”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唐翩翩终于从睡梦中把自己伪装成一个十足的淑女,余杭早就在楼下等着了,远远地看见一袭粉色连衣裙在小区门口张望着,他赶忙按着喇叭,唐翩翩朝他看了很久才慢慢走过来,一开车门一屁股坐了进去。7月的北京正是燥热的时候,太阳毒辣辣的烤着大地。只是开门的一瞬间,一股热浪夹杂着些许香气飘了进来,不是香水,而是一股好闻的浴液的味道。唐翩翩额头上有些汗珠,她一边用手胡乱抹掉一边催促着余杭:
“余杭,快点快点。一个月回去一次,我可不想挨老爷子训。”
余杭瞪了她一眼:
“你还知道着急啊,早会不起床,还这么慢,我跟你说我在这楼底下都快等了一个小时了。你说说我什么时候等女的等过这么长时间啊。”
“是是是,谁不知道余二公子fēng_liú倜傥,人在花丛过,片叶不沾身啊。对了,”唐翩翩笑着斜眼看着余杭:“二哥,你就算要回家也不至于这么寒酸吧,怎么开个帕萨特就出来了,弄得我都不敢认,是不是又犯什么错误了。怕你们家老爷子骂你啊。”
余杭哭笑不得:“妹妹,这辉腾就跟我似的,甭管价格多高,配置多好,永远这么低调。我一回家,老爷子一看倍高兴,我就跟他说,这是一帕萨特新款。我得秉承咱们家一贯艰苦朴素的光荣传统。”
唐翩翩瞪了他一眼:“得得得,甭跟我这油腔滑调,有本事一会回去跟余老爷子念叨去,瞧他不拿柳条抽你。”
说起了小时候的典故,余杭就有片刻的失神,他忽然间觉得,原来怎么也长不大的小丫头,什么时候变成大姑娘了。外面是真热,连空气隔得远都能把远处的景色热的浮动。恍恍惚惚的,像是在沙漠里,烧的人心里发慌
唐翩翩不说话,余杭也不说话,车里忽然安静了很多。这种安静让余杭很不舒服,空调丝丝的吹着冷气,但他还是觉得一股莫名的燥热。顺手便把音响打开了,一个不知名的外国曲子依依呀呀的唱着,十分伤感。悲悲切切不知道写了多少的爱恨情仇,悲欢离合。
好在老宅子并不远,只是交通有点堵,还好不是高峰。没多久就到了,爷爷退休后一直住在这,院落不大,却十分幽静,青石板砌成的小路两旁种满了茉莉,高大的槐树在地上投下巨大的阴影。余杭跟在身后,唐翩翩平时再开朗毕竟是在家长面前,装也要装一下,进门之后大哥和几个叔伯家的哥哥都在,见了她都是笑眯眯:
“翩翩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啊。”
爷爷见了她尤其亲热,拉着她的手合不拢嘴。见余杭来了更是高兴,说:“二杰子,快过来。多长时间没见了,都这么大了,原来小时候数你最疯。”
唐翩翩看着余杭,眯着眼睛幸灾乐祸的看着他,每次听到有人叫他二杰子都觉得好笑,余杭笑眯眯的坐到唐老爷子身边说:“唐爷爷,我可想你了,上次还让翩翩给你拿了明前的龙井特地孝敬您呢。”
亏他还好意思说那龙井,上次去西湖回来,竟然什么礼物都没带回来,还是翩翩硬翻他的包才找出两盒明前的龙井。想又是从那些狐朋狗友那搜刮的,便顺手就给没收了。想着自己也不喝,回去孝敬爷爷也好。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厚脸皮,说是自己特意买的。
翩翩没好气瞪他一眼。爷爷确实开心极了:
“你们看看,还是翩翩和二杰子最知道我,知道我就好这口。不像你那些哥哥们,就知道给我什么金项链金手表,我一个糟老头子,要那些做什么”
唐宗越瘪瘪嘴:“知道爷爷最偏心翩翩了,要是翩翩送您金项链,您又该说了还是翩翩好,送我金项链带着多气派。”
爷爷哈哈大笑:“你小子,连我说什么都知道。”
众人陪笑,其实这种家庭聚会经常开,人多热闹才有家的样子。余杭和唐宗越不知道又说些什么,两人从小掐到大,就没消停过,现在见着也不亲热,怪就怪在,余杭跟唐宗越不好,可跟翩翩却和亲妹妹一样。对于这种情景,翩翩早就见怪不怪了。他们在那边谈天说地,自己百般无聊,窝在沙发上嗑瓜子。迷迷糊糊过了半晌有人拍她后背,她转过头一看,是余杭。忘了一眼窗外,天色已经有些暗,落地玻璃外面的灯已经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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