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凝望着他的脸,然后慢慢地低下头去说了一声:“哦。”
他从来这样的时候,她早就习惯了。
因为稀少,所以珍贵2
原来高中的时候,他也会说:“我来晚了。”而她早已经习惯于等待了,永远这样卑微,已经等了七年,又何必在乎于这一次的迟到。
而她呢,或许在这段爱情里她也做不到完美,但是她尽了最大的努力去爱他,从小她就是被捧在手心里的玻璃娃娃,磕不得,碰不得,她努力的,笨拙的学着去爱他,原来在一起的时候她每天早上都会早起二十分钟,坚持不让司机送她去学校,只为了和他走一段上学的时光。
而他呢,一声不吭的就放下了她,她挣扎,哭闹,可是他并不是她的父亲,她的哥哥,她的眼泪,他并不会心疼,分开了,他再也不是她的谁。
唐翩翩并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想要进屋去,可是林岸就站在门口,她动了动嘴巴,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林岸倒是先开口了:“唐唐,我回来了。”
她点点头:“上次你跟我说过了,这次回来有什么打算么?”
“应该是不走了。”
她还是呆呆的:“你来这里有什么事情么?”
他没有说话,或者说她不等他开口就继续说:“时间不早了,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就先回去吧,我要进去了。”
她伸手在包里摸钥匙,包里的东西很多,乱七八糟的没有一点条理。手机,化妆包,各种各样的笔记本,u盘散在里面,余杭常常说她丢三落四,就是这样的毛病,她总是有这样多的坏毛病。
她痛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整齐的整理好自己的东西,为什么找了这样久还是找不到钥匙,她急急的乱翻着,越着急就越是找不到,林岸拉住她的一只胳膊说:“唐唐。”
她忽然一呆,咬碎了牙齿才没有让眼泪掉下来,他说:“我想你了。”
她没有答,她像一只塑像,立在黑暗里,经过了这么多年,立在风雨里,以为自己早已是铁石心肠,再也不会动摇,早已经铸成了千万座堤坝,却抵不住他的一句话,瞬间崩塌。
林岸忽然吻著她,像是高中的时候吻着她,隔了七年的时光,小心翼翼的试探,她几乎要窒息,楼道里是黑暗的,或许是她闭了眼睛,他用力的捧着她的脸颊,近乎贪婪的吻她,终于感觉到簌簌的液体落下来,抬头,就是黑暗里她泪光盈盈的双眼,像是五月天气很好的湖面一样的潋滟。
她说:“为什么,为什么扔下我,我等你,一直等你,你为什么没有来,我等了你七年,七年,为什么?”
他用力的抱紧她:“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唐唐。”
北京的早上永远是让人恼火的,尤其是上班的时候,唐翩翩临时接到命令。城东的一座商业大楼失火,几辆消防车都开过去,几个记者都去跑现场报道了,今天她轮休,台里实在抽不出人,只得把她临时调回来。
她没负责过新闻节目,以前一直都呆在访谈和记录片,偶尔也会出去采风。本来之前安排去成都拍摄,先前批下来的节目,被领导不知道一个什么借口给毙掉了。唐翩翩想想自己之前付出的努力,终归还是心疼。
新闻报道的带子很快录完送过来了,唐翩翩手忙脚乱的和同事一点点讨论的时候,林岸打电话来问她中午要不要一起吃饭。
她正为一个镜头头大,林岸好脾气的笑笑:“没事,我等你。”
结果全部忙完的时候十一点多,正好赶上午间新闻的播出,唐翩翩松了口气,正要出去给林岸打电话,就看见他捧着一大束玫瑰站在楼下。
她笑着过去,亲昵的挽着他的手臂,被人呵护的感觉不是不开心的。
两人从台里的大楼出来,正巧看见顾莎一袭大红色长裙,从对面款款而来,旁边挽着一个英朗俊秀的人,唐翩翩认得他,是余杭的朋友。她与顾莎自大学毕业后许久不见,自然亲昵,拉着着她问东问西,看见旁边的林岸虽有意外,但还是没有多问什么。只是略微打过招呼,顾莎身边的男子主动与唐翩翩打过招呼又对林岸伸出手说:“段博宇。”
林岸也微笑着伸手:“林岸。”
四人难得遇见,顾莎与唐翩翩又难免叽叽喳喳的在一起讨论最近的事情,最后段博宇提议:“不如一起去吃饭。”
当然受到了两位女性的同意,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一家私房菜。七拐八拐的胡同里头,并没有宽敞的路,车子进去有点费劲,到了门口才发现已经停了不少的车子。话说这个菜馆还是余杭带着唐翩翩来吃的,他总是有本事找到一些稀奇古怪又好吃的地方。想起余杭,唐翩翩不仅黯然,自从上次出去吃饭之后好像几天没有看见他了。
外面的阳光晒得人晃眼,但是进了院子倒是别有一番意境,中规中矩的四合院里面竟然种了几株荷花。一棵有了些年头的洋槐枝繁叶茂,树荫遮住了大半个房子,把阳光统统挡在了外面。偶尔有几丝凉凉的风吹过来,到真有几分曲院风荷的味道,令人心情顿佳。
唐翩翩拿了菜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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