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楼下;他才想起来车子昨天晚上被唐翩翩吐得一塌糊涂,又下到地下室开了另一辆出来。
唐翩翩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余杭也沉默着,车子里出奇的诡异,他顺手拧开音乐,放的是一首外国的歌,唐翩翩低着头,暖气很足,她穿的又多,脸上红扑扑的,像是一颗苹果。
余杭知道她心里可能接受不了,回去冷静一下也好,不过现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不能再任由她这样拖下去了,必须速战速决。他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她动了一下,却没有挣脱。余杭心里很开心:“我妈前两天还问我有没有女朋友呢,要不过几天我们回去吃个饭吧?”
“我们台里最近很忙。”
“再忙也要回家啊,我觉得我们的事还是要早点告诉家里,这样拖下去早晚会知道的。”
唐翩翩只觉得心烦意乱:“我还不想告诉家里。”
余杭忽然沉默,过了一会他终于忍不住:“你什么意思?”
唐翩翩不说话,余杭紧紧地握住方向盘:“我们这就去你家,告诉唐叔叔,反正事情已经这样了,要打要骂都随他。”
“不成。”她终于抬起头看着他,眼睛里全是戒备,瞅的他心里一抽。
余杭侧着头瞅着她,眉毛一挑:“为什么?”
“余杭,你别逼我。”
“我逼你?”他重新看着前面:“哼,我逼你。”
唐翩翩沉默着,时间已近中午,车子逐渐增多,平时不到半个小时的车程今天走了近四十分钟,余杭一直沉默着,唐翩翩也不说话,两人就这么坐在车里,直到车子进了小区,唐翩翩才抬头,拉开了车门,又停了停说:“二哥……”
余杭忽然烦躁:“行行行,随便你。”
一直开车走上四环,才发现车窗没有关,风呼呼地灌进来,吹得两颊滚烫。他踩着油门,车子其实有巡航功能,可是浑浑噩噩,脑子中是一片空白。
有很多很多次,他都想过,如果一个恍惚,会不会冲进对面车道,撞个粉身碎骨。
多情总被无情恼1
李易安给余杭打电话的时候他正头疼,刚刚起床;母亲就打过电话来;他神志不清的接起来;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二杰,你是不是又喝酒了?跟着李易安就不学好吧;你说说你成天在外头干的那些事情别以为我不清楚;我问你,你现在在干什么?”
余杭醒了醒:“妈,我这看文件呢;有点困。”
“胡说;你秘书刚才说你在开会。”
“刚才是在开会;您看您刚才打了俩电话我不是没接嘛。手机调的静音,现在就在办公室看文件呢。”
“哼;油嘴滑舌,要是让你爸爸知道,有你受的。我看你就是缺个人管管你,上次给你介绍刘家那丫头你也不回来见见面。”
“妈,那刘青我从小学就跟她一班,有什么好见的。我有喜欢的人,过几天带回去给你看看不就得了,我的事你不用操心。”
“你这句话都说了几遍了?哪次不是敷衍我?你大哥也是,你也是,你们爷儿仨每一个让我省心的。”
“妈,真的,不骗你,过几天我就回去,我可想吃你做的红烧狮子头了。”
余妈妈一听倒是乐了:“成,你回来打个电话,我给你做。”
余杭挂了电话,刚松一口气,李易安就打了过来:“二杰,我们在暗夜呢,好长时间不见你,闷声发大财,过来你请客。”
余杭笑骂:“哪有你发财啊,我可是小本买卖,都不够娶媳妇的。”
“扯淡,赶紧过来,都等你呢。”
余杭又跟李易安贫了几句,还是开车去了。一进门果然全都在,几个人一起杂七杂八的聊着。
不知道是谁先提了一句:“好长时间没见着唐宗越了。”
李易安撇撇嘴:“他不是一直不跟咱们一起玩吗?”
张志浩忽然开玩笑似的说:“给你们说个新鲜事,上回我看见宗越跟一女的在一块,说起来还挺漂亮的,俩人一起吃饭,我远远地瞧见还怕认错人呢。”
李易安忽然像是听了新闻:“是吗,我还以为他是立志要做和尚,不近女色呢,原来也逃不过这一关啊,哪会瞧见他我得好好审审他。”
余杭听见有人提起唐宗越,忽的就想起唐翩翩,已经一个星期没有联系,她倒是一个短信都没有过,他忽然觉得心烦,顺手点了支烟。
李易安要了酒,几个人在包间里说说笑笑,李易安叫了几个小姑娘,一个比一个水灵,刚刚温言软语地把酒倒上,余杭的手机就响了,李易安在一边叫起来:“挂掉挂掉,真坏兴致。”
余杭一看,是顾莎,她与余杭并没有太多交集,若是打过来,必定是为了唐翩翩,他看了李易安一眼,走出包厢,接了起来。
余杭开门见山:“什么事?”
顾莎也并不罗嗦:“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他停了停,还是说:“好。”
余杭转回包厢拿起车钥匙说:“你们玩着,我有事,得先走,回头再一块喝酒。”
李易安说:“谁这么大本事,一个电话你就得立刻走,今天不说清楚我们可不放人。”
张志浩说:“别介,估计是他们家老爷子,这个可是十万火急。”
余杭说:“哪那么多废话。今天真不成,下回我请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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