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杭叹了一口气说:“你想的太简单了,先不说唐家是什么背景,就是唐宗越的职位也不允许随便结婚,那个女人什么身份你知道吗?她的家庭条件暂且不说,她姐姐是个洗头妹,还不是单纯的洗头妹,她第一次遇见唐宗越就是在那条街上,她和她姐姐一起碰瓷敲诈了唐宗越一笔钱。这样的人家唐叔叔怎么可能同意,说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唐翩翩不肯说话,都说她幼稚,不懂这些问题,她嘟囔着说:“程姐姐是个很好的女孩子。”
余杭笑了一声:“唐叔叔给了她一份驻外记者的工作她都不肯接,胃口够大的。这回她玩火是玩大了。”
唐翩翩看着余杭一副了然的样子,突然觉得一股无名之火烧上来:“你就这么自以为是,你以为她和你之前那些女朋友一样吗?给几个钱就打发了,的,你根本就不懂。”
余杭盯着她说:“你给我闭嘴。”
唐翩翩说:“心虚了吧?谁不知道你最潇洒,人在花丛过,片叶不沾身。”
余杭也是气急了,他冷笑一声:“我是不懂,你懂,不就是一个林岸吗?值得你念念不忘这么久?你是懂爱情,可他不爱你,你再爱他,他也不要你了。”
唐翩翩瞪着余杭,她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只觉得手心全是冷汗,手指头都在哆嗦。她说:“没错,他是不爱我,可是我爱他,他不要我了,我也爱他。”
余杭站起来指着她说:“你爱他他也不要你,你不爱我也得跟我结婚,一辈子都得跟我在一块。我看看你怎么爱他?”
唐翩翩只觉得气急了,她也站起来说:“我才不会和你结婚,我才不会嫁给我不爱的人。”
余杭怒极反笑:“好好好,你终于是说实话了,你早就这么想了是不是?要不是我跟你上了床,我会这样对你?你爱怎样就怎样,随便你,你以为你有几分姿色?你以为我稀罕你?”
唐翩翩只觉得气,心里堵得满满的气没有地方放,她指着门口说:“滚!”
余杭拂袖而去,带掉了桌子上的一只仿明清的景泰蓝花瓶,瓶子摔到地板上发出清咧的声响,紧接着一声巨大的关门声。
楼下的唐海和余司令,李师长都被惊动了,余杭脸色阴沉的厉害,余司令首先反应过来,教训余杭:“臭小子,是不是欺负唐翩翩了?”
余杭冷着脸没说话,余师长作势要发火,倒是唐海拍拍他的肩膀说:“是不是翩翩又耍小脾气了?你多让着她点。”
余杭摇摇头说:“没有,是我不好,我还有点事,先出去一下,宗越的事情我会多问问的,有什么消息再给您打电话。”
唐海点了点头,余杭拿了外衣,开门出去。
余杭开了车子出来,路上车流量不大,车子里的温度很快就上来了,他只觉得闷,伸手把车窗打开,冷风呼啸着吹进来,夹杂着干燥的空气,吹的他脸上的皮肤都要裂开,可他只觉得还不够,一脚踩下油门,直到风卷着尘土沙子灌进来,吹的他睁不开眼睛。
他索性闭着眼睛想,如果从三环的高架桥掉下去会怎么样?
后面传来猛烈的汽车喇叭声,他一脚踩下刹车,巨大的惯性使他快要撞到挡风玻璃上,后面传来一阵的刹车声和谩骂声,他干脆把车停在路边。
时间好像过了很久很久,直到所有人都已经开车离开,身边的车流又开始移动起来,他才发现后背出了一身的冷汗。
唐翩翩坐在浴室门口很久,只觉得茫然,直到阿姨的声音出现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发呆了很久,她打开水龙头,热水浇在她的头顶上,她才发现自己并没有脱掉衣服。
她索性就蹲在浴室里,从一开始小声地抽泣,变成越来越大的号啕大哭,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浴室的门敲了一遍又一遍,她也不肯去开。
她只觉得心口疼,她以为自己再也不会难过了,她以为她和余杭在一起就再也不会难过了。
可是她只要一想起他,还是会难过。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
有些人终究是路人
唐翩翩浑身湿漉漉的坐在地上,直到门上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孙阿姨和阿姨一起把她扶起来;孙阿姨说:“你这孩子;余杭吵架不至于这样糟蹋自己的身体啊,这样多容易感冒;快出去换衣服。”
唐翩翩一动不动的任孙阿姨给她换上干净的衣服。直到所有人都出去之后;只有钟表在滴答滴啊的响,其实钟表应该是没有声音的啊,可能是周围太静了;有一点点声音她都能听得清楚;也或许是她的心太小了;有一点点波澜都会惊天动地。
一个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掏出手机一遍一遍的按下那个号码;又一遍一遍的删掉;最后终于想起了嘟的一声。
林岸的声音就这样不期而至:“唐唐。”
她并不想哭,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过得不好,她尽量装作没事一样:“嗯,没什么事情,就是想给你打一个电话。”
他说:“唐唐,你怎么了?”
她说:“没事没事,我真的没事。”
他说:“唐唐你怎么哭了?”
唐翩翩伸手擦掉眼泪说:“我没哭,我就是感冒了。”
林岸的声音有些着急:“唐唐,你告诉我怎么了?你说啊。”
唐翩翩双手捂住眼睛说:“林岸,你告诉我,怎么才能不爱你,怎么才能忘了你?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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