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栗就更是难过了,默默地转身,上楼去了。
顾美童兀自摇着头走了,打电话把顾嘉树钓了出来,然后把自己理解的霍小栗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当顾嘉树听姐姐说霍小栗不打算抚养铁蛋其实是怕影响她的再婚事,眉头就拧成了一团疙瘩。
顾美童小心翼翼地试探说嘉树,你再考虑考虑,还是别离了。
顾嘉树心里五昧杂陈,没吭声。
顾美童以为顾嘉树被自己说松动了,就趁热打铁说其实霍小栗想来求他,又拉不下面子,所以才在她眼前哭哭啼啼的,希望她这大姑姐能在顾嘉树跟前替她说句话。
顾嘉树还没接茬呢,手机就响了,顾美童看着霍小栗的名字在屏幕上一闪一闪的跳着,就自得地啧啧了两声:“看,霍小栗捱不住了,打电话找你了吧?”
一种叫成就感的东西,在顾嘉树心里膨胀了起来,尽管他怀疑网上的贴子是霍小栗发的,可他隐忍着没去找霍小栗质问咆哮,不是怕冤枉了霍小栗,而是不愿意面对,曾经的感情反目成了兵戎相见的仇人,那是比离婚还杀心的疼。
霍小栗都一再表示不离婚,现在又主动来求他了,这不正说明了,连霍小栗都觉得自己是误会了他冤枉了他而不肯离婚的嘛,至于贴子的事,只要霍小栗不提,他就当别人发的就是了,当成是因嫉妒他而生的流言得了,管它做甚,父亲不是说过嘛 男人就要大度为怀。
所以,去茶楼的路上,顾嘉树是意气风发的,他甚至都准备好了台词,当霍小栗流着眼泪跟他说嘉树,我们不离婚了好不好,他会大度地说,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放眼未来,好好过日子。
一进茶楼的刹那,顾嘉树看着日渐憔悴的霍小栗,心里泛上了一片软软的酸楚,可是,霍小栗没流泪,也没求他,只是说希望他能顾忌铁蛋的心情搬回家住时,他的心就咯噔一声沉了下去,就觉得自己是自做多情了,人家霍小栗根本不是舍不得他这丈夫,而是为了孩子着想,就冷着脸说:“所有人都知道我们要离婚了,我再搬回家住像什么?”
“那是别人,婚姻是我们的,我真的不想离婚了。”
“为什么?”
该怎么说?不能说她已经决定要原谅他了,因为关于外遇的事,顾嘉树依然是醉死不认那壶酒钱地死扛着不承认,说误会他冤枉他了?她说不出口,只好,喃喃说:“铁蛋不希望我们俩离婚,我不想让他恨你。”
“如果你叫我出来,就是告诉我,为了儿子我们最好是不离婚的话,就别说了。”顾嘉树冷冷说:“你用不着为了儿子忍辱负重地跟我过一辈子!”
眼泪从霍小栗眼里一下子蹦了出来,她再也按撩不住内心的悲愤:“我愿意忍辱负重一辈子怎么了?是你不想给我这机会还是秦紫不让你给我机会?”
听霍小栗又把秦紫搬了自来,顾嘉树心里就轰地一声,像有只拳头把他的心捣破了一个洞,愤怒像岩浆一样喷薄而出:“霍小栗,这就是你不想离婚的态度?我告诉你,是我不给你这机会!今天,我还想告诉你,请你自重,如果我一旦证实网上的贴子是你发的,给公司领导的医名信也是你写的,我……”
霍小栗无论如何也没想到直到现在顾嘉树还在怀疑是自己害他:“顾嘉树,你真可怜。”
“是吗?我倒觉得你自以为是到了可悲的程度。”
“我更可怜我自己,因为你曾经代表了我对男人的人格审美,你居然娶了一个如此卑下的女人做妻子,而我这个和你同床共枕了十年的妻子,居然不知道我在你心中是如此的卑鄙猥琐……”
“谢谢,彼此彼此。”顾嘉树拎包走人:“如果你想离婚了,请给我打电话,否则,我不想听到你的声音也不想见到你!”
霍小栗泪如雨下。
2
顾美童和顾嘉树分手后就乐颠颠地回了家,又把霍小栗说的话添油加醋地跟肖爱秋学了一遍:“我就说嘛,跟嘉树离婚,除非是霍小栗昏了头。”
肖爱秋觉得心里的石头略微松动了一下:“老天保佑,夫妻还是原配的好,何况铁蛋还小,就算跟着嘉树,没妈疼的孩子也可怜着呢。”
顾美童有点担心:“就怕小粟妈不依不饶。”
肖爱秋怏怏地看着女儿,叹了口气:“如果小栗真能把嘉树说动了不离婚,我就豁上这张老脸,给铁蛋姥姥陪个不是。”
“真假?”顾美童悻悻说:“要真有那么一天,霍家那老婆子还不得拿鼻孔看你啊?”
“谁让你弟弟有错在先。”肖爱秋虽然护儿子,可心里也明白,要不是自家儿子沾上了洗不脱的桃花案,也闹不到这程度,不要说心性本来就高的霍小栗了,放在谁身上谁都安生不了,可一想到这次是霍小栗主动约了儿子,或许真有和好的门,就问顾美童:“你觉得他俩真是合好去了?”
“差不多。”顾美童看了看表,觉得这俩人应该聊出点苗头来了,拿起电话就拨给了顾嘉树,有点贼贼地小乐着,问霍小栗有没有哭着求他和好。
顾嘉树已出了茶搂,正一肚子气呢,就喝了一嗓子:“姐,你,还有咱妈,以后都不许在我跟前提这个人的名字!”
顾美童就知道,完了,跟肖爱秋摊了摊手:“肯定谈崩了。”
肖爱秋的脸,呱嗒就掉下来了,泪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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