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的职位还没确定,顾嘉树正忐忑着呢,听母亲要让掌勺的贤,就顺嘴说了句让给我姐吧。
顾美童正喝稀饭,一听这个就不干了,“哎,嘉树,你别站着说话不腰疼,凭什么让给我?”
顾嘉树瞟了她一眼,“不行啊?”
“当然不行,咱家又不止我一个女的。”说着,顾美童拿眼瞟了瞟霍小栗,霍小栗恶心得要命,刚吃下去的几口饭菜堵在喉咙里,好像一张嘴就要喷出来似的,便也顾不得说什么,捂着嘴就往厕所跑。
顾嘉树这才明白,姐姐是在跟霍小栗攀呢,他不能当着全家的面说舍不得让自己的媳妇做饭,只好和稀泥说:“我这不是怕小栗做的饭菜不合大家的口味嘛,得了,妈,我姐不接勺,这贤您还让不得。”
肖爱秋撇撇嘴,“就你会说。”
卫生间里传来了霍小栗剧烈的呕吐声,顾嘉树听得心疼,忙跑进卫生间,捶着霍小栗的后背说:“吃坏东西了?”
霍小栗呕吐得鼻涕眼泪都下来了,顾不上说话,继续呕吐,顾嘉树就从卫生间里探出头,大声问:“妈,您今天买的海鲜新鲜吗?”
肖爱秋一听儿子要把霍小栗呕吐的原因往自己头上按,窝了一肚子火,大声嚷嚷着道:“怎么不新鲜?咱全家吃了都没事,就小栗的胃娇贵啊?”
霍小栗吐完了,大口大口地喘息了一会儿,刷了刷牙,又洗了脸,才从卫生间出来,饭也没再吃,就回房间去了。
她已经隐约猜到自己是怀孕了。
顾嘉树回到饭桌边,看了妈妈一眼,“妈,我就顺口一问,您用得着说话这么难听了?”
顾美童皱皱鼻子,“那还不是让你给激的?你媳妇一有点风吹草动,你就把责任往咱妈身上推,真是的,你以为打点全家人吃饭这活轻松啊?累死累活的赚不着你个好,还赚出不是来了。”
顾美童这么添油加醋地一说,肖爱秋就更觉得委屈了,鼻子一酸,泪就下来了。
顾嘉树本无意责怪谁,可是,媳妇确实是身体不舒服吐了,他正心疼得要命呢,老妈这边又泪水滚滚的,夹在中间不知说什么好了,只好说:“是我话没说点子上,行了吧。”然后埋头草草扒拉了两口饭,就回房间去了。
霍小栗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客厅里的话,她也听到了,见顾嘉树进来了,皱着眉头站在床边一句话不说,就指了指床沿。
顾嘉树坐下,握着她的手,问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霍小栗说不用。接着伸手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银行卡,递给顾嘉树,是顾嘉树的工资卡副卡,顾嘉树笑着说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霍小栗笑,“你猜猜,这里面有多少钱?”
顾嘉树摇了摇头,虽然工资卡带在他身上,可西安那边管吃管住,花钱很少,偶尔去提一次现金也从来不查余额。
霍小栗抿着嘴,“差不多十万。”
顾嘉树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可能吧?”
霍小栗笑,“我去银行查了,你在西安那边,工资比在青岛高,年终奖金也高得很呢。”
顾嘉树就像一个被幸福的馅饼砸晕了的人,一把夺过银行卡,反反复复地看着,“媳妇,你没骗我?”
霍小栗点头,“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没生气吗?”
顾嘉树嬉皮笑脸地,“就因为这卡里有十万块钱?”
霍小栗还是点头,“这不仅是十万块钱,还是我们的幸福、我们的未来。”
虽然她还没明说,但顾嘉树已隐约猜到了,霍小栗想买房搬出去,就默默地揽过她来,他去了西安两年,把媳妇放在家里由父母帮忙照顾着,这一回来就提买房搬出去的事,怕是会伤了父母的心,可他也看出来了,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小栗过得也不轻松,一边是至亲至爱的父母,一边是他疼爱的媳妇,他往哪边站都不是,就没说什么,只是看着霍小栗笑了一下。
霍小栗抬眼睥睨着他,慢慢说:“我可能怀孕了。”
“你说什么?”顾嘉树恍然大悟,“刚才你恶心就是因为这?”
“嗯。”
顾嘉树很兴奋,上上下下地看着霍小栗,非要摸摸她肚子里的宝宝,霍小栗打了他一巴掌,“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呢,我自己瞎猜的,就算是真的,现在也就是像玉米粒那么大的一小东西,你哪儿摸得着……”
两人在屋里嘻嘻哈哈地嬉闹着,声音传到了客厅里,顾美童瞥着他们卧室的门,小声说:“什么恶心啊,我看她是故意想让大家都不痛快。”
罗武道用有点厌恶的眼神看了她一眼,被顾新建看在了眼里,他顿了顿嗓子,“美童,你是不是一天不挑小栗点毛病就浑身难受?”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顾美童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开始收拾饭桌,“我就知道,人家身体一不舒服,这碗就得我洗,谁让咱健康得像头牛呢。”
顾美童正没好气地叮叮当当地收拾碗筷呢,顾嘉树兴冲冲地蹿了出来,满面春风地说:“妈,小栗可能有了。”
肖爱秋和顾新建一愣,很快,喜悦就像一朵大花被春风吹拂着徐徐开在了脸上,肖爱秋也拍了一下脑门说:“噢哟,看我这什么脑子,怪不得小栗吐了,我怎么就没往这上面想呢……”
顾美童心里一紧,就像有根鞭子抽在了心上,她耷拉着眼皮,继续没好气地收拾着碗筷,“看你高兴得那样,我还当什么喜事呢,不就是怀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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