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女人,只会冷战,火拼是男人的习惯。”霍小栗把身上的被子裹紧了一点,甩给他一后脑勺。
顾嘉树觉得又好气又好笑,霸道地一把扯开了被子,往地板上一扔,连霍小栗的睡衣都给扯开了,淡青色睡衣里,霍小栗雪白的身体像葱白一样,把他的眼睛闪得跳了一下,霍小栗看了他一眼,飞快地掩上睡衣,“干什么?要qiáng_jiān啊?!”
这句话像闪电一样在顾嘉树心里滚了一圈,噗的一声,他就笑了,说对,我都正人君子了这么多年,还没干过这活呢,我qiáng_jiān自己的老婆总不至于坐牢吧?说着,就扑上来,三把两把地扯下霍小栗的衣服就往上扑,霍小栗下意识地裹紧了睡衣,尖叫了一声,“你神经病啊?”
“我不是神经病,我是qiáng_jiān犯,你喊吧,你就是把喉咙喊破了也不会有警察叔叔来搭救你。”说着,顾嘉树压住了霍小栗的腿,又把她的胳膊撑开了压在床上,狞笑着说我就不信了,我治不了你。然后一脑袋扎到她胸脯上,一顿乱亲,霍小栗还没从刚才的生气中走出来,气得要命,当然不肯配合。嘴里嘟哝着神经病,奋力抽出一条腿,一脚就蹬在了顾嘉树的胯骨上,奋力一蹬,顾嘉树就滑到床底下去了,赤身luǒ_tǐ的顾嘉树四仰八叉地躺在地板上,怔怔地看着霍小栗,“你来真格的啊?”
霍小栗看了他一眼,摸过睡衣套在身上,飞快地扣上扣子,又裹上了夏被,不屑地哼了一声,“我从不相信,没有女人的配合一个男人能qiáng_jiān得逞。”说完,就倒在枕头上。
坐在地板上的顾嘉树觉得自己像只出了丑的猴子,很是受刺激,从地板上猛地一跃而起,嘴里嘟哝着“今天我就不信了我”,说着又去扯霍小栗裹紧的夏被,可霍小栗把被子越团越紧,像只巨大的茧一样把自己严密地包裹在里面,他扯开了这头,那头又裹上了。此时的霍小栗只想着跟他较劲,已经顾不上跟他生气了,看顾嘉树忙活得满头大汗,咬着嘴唇偷笑。顾嘉树好像被激怒了一样,斗志愈发强烈了,他看着坏笑的霍小栗,知道硬来肯定是输定了,于是做丧气状,往床上一倒,“睡觉。”
霍小栗当了真,得意地躺下了,松开了夏被,刚要活动一下手脚呢,顾嘉树像狡猾的狼一样钻了进去,猛地把她揽进怀里,低着脑袋就拱进了她怀里。霍小栗刚要挣扎,顾嘉树却已袭击得逞了,她微微地战栗了一下,原本擎起来要推开他的手,软绵绵地就搭在了他的腰上……待霍小栗的气息粗了起来,顾嘉树才装作很意外的样子,“怎么?反抗qiáng_jiān犯反抗累了吧?”
霍小栗喃喃了一声讨厌,手却在顾嘉树的头发里摸索着,温柔地游弋,顾嘉树知道霍小栗来情绪了,还在努力咬着牙不想让他看出来,就故意装出丧气的样子往旁边一躺说:“算了,虽然说婚内qiáng_jiān不犯法,可我还是要做个君子。”
霍小栗就觉得自己成了被yù_wàng吊到半空的猴子,上不去下不来地尴尬着,狠狠地看着顾嘉树。顾嘉树继续装样,“你看,我都qiáng_jiān未遂,你还真生气了啊?”
霍小栗猛地翻了个身,背对顾嘉树,心想:想让我求你,没门,我就是把自己憋死也不求你!顾嘉树知道不能再闹下去了,否则霍小栗就真恼了,就悄悄地靠过去,轻轻地揽着她,霍小栗感觉到了他在背后的进攻,挣扎了一下,“别碰我!”顾嘉树猛地揽了她一下就挺进到了她的深处,坏笑着说:“我这一肚子坏水,你要不让我撒出来,这不是逼我犯错误吗?”霍小栗在心里叹了口气。
后来,顾嘉树说:“小西瓜,以后,咱不冷战了好吗?”霍小栗的话已经说不成个了,只剩了哦。顾嘉树摇了她几下,逼着她答应不再冷战了,霍小栗喔喔地应着,顾嘉树突然伏在她肩上,霍小栗就觉得一滴两滴的水顺着她的肩滴了下去,她吃惊地扳过顾嘉树的脸,“嘉树,你怎么了?”
顾嘉树笑了一下,说没怎么,就是觉得累。然后,他们的心情都沉重了起来,那次爱,开端酣畅,可收场一点也不淋漓,甚至有那么点伤感。因为他们都想找回过去的彼此、过去的自己,却找不到了,只有除却巫山不是云的沧桑和感伤,他们背负起了庞大的生活,再也不是那一对心无旁骛、眼里只有彼此的狂热恋人了。
尤其是当霍小栗赤着身子去卫生间清洗的时候,曾经盼望过的肆无忌惮终于来了,可她一点也没觉得有多快乐,甚至还蹲在花洒下流了泪,在生活上她貌似得到了很多,可是,她究竟丢失了什么?
是激情,是纯净?岁月像一块磨刀石一样,慢吞吞地消磨了它们。她想了很多,想到了顾嘉树忙,孩子留在婆家,这偌大的家里,就她一个人,对她和顾嘉树来说,这个家,或许已经不是她迫切盼望拥有的温暖爱巢,只是个囤放私人财产、睡觉的地方而已。顾嘉树还会继续忙,忙得跟她没有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的时间,他们能说的话,也不再是情话,而是生活中的琐事需要相互交代而已,生活终究是把婚姻磨砺成了一只破绽百出的笼子,至于爱情的炙热和浪漫,早就像只关不住的鸟儿一样,从笼子的破口里飞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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