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生的太快。
南北用两条腿扭住他的脖子,将他甩到墙上,杜的头狠狠撞上了墙面。很大的一声闷响后,她单手夺下了他的枪,顶住了杜的太阳穴。
房间里简短的搏斗,吓坏了那个小姑娘。
她发现自己的金主被擒住,马上就跑到门口,扭开大门,却被门外的景象骇住了。分明有四五把枪,对着她的额头。
在暗红的灯光里,很高大的一个男人弯下腰。
“怕了?”他用菲律宾语,不带任何感情,问这个小女孩。
小女孩连摇头都不敢,这个人,比刚才的景象吓人百倍。
黑色的眼睛,黑的几乎没有倒影。
这是一双戾气浓郁的眼睛。
南北不停喘着气,放下枪,这里有太多的枪顶着杜的脑袋,她再不需要自保。可只是这么看着门口的人,心口就忽然疼起来。十几天的折磨,再加上大病初愈,还有程牧阳,还有孩子,她刚才真是拚了全力。
在那个老医生给她暗示前,她甚至不知道,有这样的机会。
那个男人向她走过来,南北已经开始脱力,对他伸出一只手。男人伸手,紧紧握住她的手,身后有人从杜的身上拿出钥匙,打开了南北的手铐。
南淮不忍心仔细看她现在的样子,低声说:“我在外边守了十几天,怕伤到你,不敢硬冲进来。”
她像是小时候一样,窝在他怀里,一声不吭。
不哭也不动。
听不到,看不到。只有南淮的怀里,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有个名字被压在心底。她不敢再去想起,有关于程牧阳的每个字。
南淮把她整个人从床上抱起来,对身后的几个男人说:“从现在起,南北已经死了,南家要大办丧事。十年内,我不想的人出现在东南亚,”他看了眼怀里的南北,“告诉他们,我说的每个字,都不是玩笑。”
他不允许再有外人,知道南北的下落。
更不允许再有人,有机会,威胁她的安危。
、第三十六章 南氏的南淮(3)
十一月下旬。
莫斯科。
在这个国家里;由黑帮控制的经济,占去全国经济总值的两成,甚至是三成。自然在这个欧洲最大的城市,总有些地方;是专属给某些势力的。
比如在某个森林区附近;独立的庄园。
因为主人的伤病;庄园里的人都保持着应有的沉默;谢绝探访。
喀秋莎的车开到大门口;却被拦住;就连这张熟的不能再熟的脸;都被拒之门外。
她的电话;直接打到庄园的管家那里。管家的声音;礼貌而有歉意:“抱歉,喀秋莎小姐,先生还在休息。”喀秋莎靠在车门上,看着庄园深处,很轻地问管家:“他还没有醒?”
“昨晚醒了,但很快又睡着了。”
喀秋莎沉默不语。
究竟是怎样重的伤,数个月,都让他深居简出?她没有权力探病,每每都在很遥远的铁门外,看看他。这次也是一样。
因为程牧阳在的犯罪档案,他已经因为战争罪和恐怖袭击罪,在全球范围通缉。如果说之前是见不得人的暗杀活动,那么,现在就是一个国家对个人的起诉。而对于那场对的压倒性屠杀,仿佛从未发生过。
恐怖袭击和战争罪,这是国际公敌。
为了堵住国际舆论的口,程牧阳的死亡必须是事实,否则当美国公开要求俄罗斯引渡时,将会为程家带来巨大的麻烦。
所以,现在的莫斯科,只有。
房间里,程牧阳靠在躺椅上,身边围着四个医生,房间里有几个男女,或站或坐的,等着他换药。所有人都不出声,只有他身边仪器的轻微声响。
“莫斯科最大的华人市场,收到停止营业的通知,”阿曼轻声说,“很多华人商人,想要我们出面。还有,最近有组织有计划,敲诈华人的事件层出不穷,光头党也吸纳了很大一批年轻人,在莫斯科的学生,已经失踪了十几个。”
“凡是死人的案子,都被警察简单结案,”那个曾帮程牧阳在豪赌游轮上拆弹的男人,继续说,“官匪勾结,他们还真当死了?刚才借我们的手,摘掉在莫斯科和核工场的间谍,就开始把枪口对准我们了?”
阿曼笑起来:“谢律师,镇定,程家近百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谢青耸肩:“我很镇定。”
“镇定就好,”阿曼抿嘴笑,“别忘了,我们也是匪。”
“莫斯科进入深秋了。中国人很看重农历新年,我希望每个华人,都能过个好年,”程牧阳说话的时候很慢,那些私人医生都很懂事,在他开口时,很快退出了房子,“如果莫斯科不能控制好自己的警察机构,我不介意,免费送一些武器给民间组织,比如车臣。”
常年居住莫斯科,却敢如此威胁上层的人。
估计也只有程牧阳了。
“我会婉转一些,告诉他们,”阿曼叹口气:“如果真这么做,咱们今年的钱又白赚了。”
程牧阳笑一笑,没有说话。
他的体力并不好,还需要长时间的监视仪陪伴,能说的话也不多。
那样重的伤,能活下来已经是奇迹。其余的,谁都不敢强求。
在所有谈话结束后,他忽然看始终沉默的宁皓:“有没有在里,找到爆炸那天的资料?”宁皓犹豫着,告诉他:“,我只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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