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一个医生模样的人等在那里了,看到陆槿枫抱着琴子进了卧室,眼里有一丝吃惊一闪而过,随即恢复了正常,什么也没说。
这期间琴子乖乖的低着头,不说话也不乱动,让医生检查。
她的胳膊上布满了针孔,密密麻麻的,很可怕。
突然她一把推开医生,浑身发抖,哈欠不断,眼泪鼻涕不断流下来,眼神很直,没有焦距,在她的包里翻东西,陆槿枫走过去按住她的手,琴子使劲挣扎,“你滚开,别碰我!”
“琴子,你看看我是谁。”
琴子看着他的脸,只停留了两秒又转向了别处,继续挣扎,“我不认识你,你快放开我!”
边说边对陆槿枫拳打脚踢,陆槿枫不还手也不躲闪,按住她的手,紧紧的皱起眉,对医生说,“给她打一针。”
医生给琴子打了一针后,她很快安静下来,后来好像是睡着了。
我在边上看着,一点力气都没有,我想上去看看琴子,却怎么都移不动脚。
我没见过吸毒的人,以前只听说过,从没见过。
琴子好像变了一个人。
我们从卧室里退出来,那个医生看着陆槿枫脸上被琴子抓出来的伤痕,“要不要上点药?”
他好像没感觉到疼,摇摇头,“她怎么样?”
“她吸毒应该是有段时间了,身体里积累了大量的毒素,身体机能已经受到了很大的损伤。还有刚才看她的反应,精神上恐怕……,这个东西你也懂,我就不多说了。我开点中和的药给她吃,至于戒毒,只能看她自己的了。”
陆槿枫点点头,转头吩咐,“送沈医生回去。”
陆槿枫转身进了卧室,过了一会儿才出来,坐在自家沙发上静静地喝下一杯水,才开口,看样子应该是对我说的。
“吸毒到了一定程度,量小或者纯度不够,紧紧靠吸食已经找不到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了,这时他们就会采用静脉注射的手段,我刚才尝了她手里的货,是冰毒,而且纯度已经很高了。”
我有点不明白,我不知道为什么陆槿枫要强调冰毒两个字。
我还没问出口,他就给了我解释。
“冰毒比任何一种毒品都可怕,任何毒品带来的危害在冰毒上都可以得到体现,毒品世界里早就已经是冰毒的天下了。其他毒品主要是对生理上的伤害,而冰毒不止伤害你的身体,还会在不知不觉间改造你的神经系统,他们考虑问题会变的偏执,暴躁,带有攻击性,会产生大量的幻觉,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时间久了,精神就会出现问题。”
我彻底绝望了。
“夏落落,我给你说这些是想告诉你,琴子的情况很严重,只靠你一个人是帮不了她的。所以从今天开始,她就留在我这里了。”
说着眼神不着痕迹的扫过林楚。
虽然只是一眼,没有一丝刻意,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感觉到陆槿枫眼神里的愧疚和心虚。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期盼听到稍微有一丝温情的答案,但是没有。
“她当年曾经救过我,我不喜欢欠着别人的,就当是还她一个人情,以后两不相欠。”
我没说什么,林楚送我回家。
回去的路上,我一句话都不想说,林楚也很安静的呆着,我这才反应过来。
自己的爱人现在把一个女人留在自己家里照顾,是个人心里都会不舒服的吧?
“林楚,你别难过,陆槿枫不喜欢琴子,他肯定还是喜欢你的,我看得出来,刚才他看你的时候……”
林楚突然冲我大喊,“夏落落,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我的话听进去!”
他这一声吼轰得我脑仁疼,“什么意思?”
他一脸挫败,声音里都是沮丧,“我和陆槿枫什么都没有,我不喜欢男人,据我所知,他也是。”
“不可能!你别骗我了,如果你们俩不是一对,那你怎么可能不接客还有钱拿?”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来,“他是我姐夫。”
很轻很小的声音飘进我耳中。
可能他怕我没听明白,又重复了一遍,“陆槿枫是我姐夫。”
听到这儿我幡然醒悟,雪儿和林楚的声音交替在我耳边响起。
“听他手下的兄弟说,找到他老婆的尸体的时候,他都傻了。他抱着她从郊外走回家,走了整整一夜。他们说,那是他们唯一一次见到他哭,当时,孩子已经六个月大了……”
“出事的那一年我刚刚16岁,那个时候她已经有了孩子,是个男孩,我陪她做产检的时候看到过那个孩子在她肚子里动,很调皮。姐姐满心欢喜的等着孩子出生,连名字都取好了,可是没想到……”
“找到她的时候她也留了很多血,比雪儿流的多得多,肚子被人拿刀捅的血肉模糊,孩子也死了,到处都是血,很多血。”
“为什么你身上那块玉和陆槿枫身上的一模一样?”
“那是我父母送的,我和我姐姐一人一块,当年我姐姐走的时候留给了陆槿枫。”
所有的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原来事实是这样的。
“你为什么不早说!”
“你也没问啊!”
“你……我不问你就不说了?我就不相信场子里盛传你和陆槿枫有一腿的事儿你会不知道!”
他果然败下阵来,“我知道。陆槿枫曾在我姐姐墓前发誓,他这辈子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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