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带着老花镜,和蔼可亲的模样,他抬头看向廖哲西,指着他刚想说什么,又看到了旁边的言之,突然呵呵笑起来。
言之不解的侧头看向身边的人,却见他掏出钱放在摊桌上,说:“我说过会来谢谢您的”
老爷爷点点头,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笑眯眯的对言之说:“老简家的姑娘,这么好的小伙子,你可得珍惜”
言之愣了一下,有些摸不到头脑,迷迷糊糊的点点头。
那老头说的是方言,走远几步后,廖哲西低声问她:“那爷爷刚才说的是什么?”
言之看着他手里转来转去的糖人,小猪的形象憨态可掬,栩栩如生。
“应该我问你吧,你怎么会认识宋爷爷”
廖哲西低头靠近她,见这仗势,言之连忙附耳过去,廖哲西原本想说的话倒是咽了回去,他眼眸微深,狡黠从眼尾绕出来,凑上近在咫尺的脸颊亲了一下。
言之被这突如其来的亲吻吓了一跳,她捂着脸颊不可置信,江城的临江小镇说小也不小,但说大还真的不大,这边多数是过来养老的老人,没事最爱街头巷尾的传八卦,隔壁的大黄狗生多少崽子都能人尽皆知,他还敢光天化日亲她?!
“廖哲西”她气急败坏,环顾四周,伸手打了他一下。
廖哲西被这猫爪子似的一拳打得心一麻,他顺势抓住她,哄:“好了好了,不闹不闹啊”
言之瞪了他一眼,“我问你呢”
他拉着她的手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晃,“那爷爷姓宋?我其实也不算认识他,只是他帮了我大忙”
“嗯?你第一次来这边,他能帮你什么忙?”
他把目光投向胡同,“是啊,就因为第一次来,还碰上了大雨,我没注意,肖瑜给我的地址就被淋湿了,上面的字乌成一团,也看不清楚了,没办法,我只能凭着大概的印象往这边走”
胡同里的孩童笑声传来,清脆响亮,廖哲西笑起来,说:“但是我没想到这里的巷子会这么多,还好遇到了那位糖人爷爷,他才给我了指了方向”
言之垂下眼睫,心里有点酸酸的,不是滋味。她又看向那糖人,伸手要拿过来,廖哲西却扬手把糖人举高,让她够不到,“你不是不要吗”
“我现在要了,不行吗?”
他视线越过她,举着糖人的长臂挥了挥,看她一眼,说:“还真不行”
言之顺着他的视线回头,就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跑过来,小小的身子圆滚滚的,他迈着小短腿抱住廖哲西的腿,仰头笑:“大哥哥,你真的找到豆子啦”
廖哲西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圆脸蛋,把手里的糖人递给他,“呐,答应给你吃糖的,我没食言吧”
豆子笑嘻嘻的接过来,舔了舔,咋吧咋吧嘴,看到言之,叫唤:“哥哥,你看我说的没错,这漂亮姐姐是不是就住在前面的阁楼”
廖哲西点头,说:“豆子太厉害了,多亏了你哥哥才找到姐姐,谢谢你”
豆子笑着跑开。
言之看着廖哲西,有些难以想象,他淋着雨,来到陌生的城市,再挨家挨户的打听她的下落。
她艰难的出声,“抱歉,我是不是让你急坏了”
他手指曲起弹了她一个脑瓜崩,“你知道就好”又低不可闻的叹:“所以你不要再消失了”
我真的挺害怕的。
言之静静看了他半晌,该怎么形容她的眼神呢,太温柔了,廖哲西几乎溺了进去。
她:“好,我跟你保证”
他笑起来,耀眼的少年模样。
她也笑,像在松花酿酒,春水煎茶。又像是在屏翳收风,川后静波。
***
十一结束的第一天,言之在缺席43天之后,回了一中。
不过短短一个半月,言之竟有种时过境迁的感觉,教学楼从a座换到了b座,是个她完全陌生的领域,她一步一步踏上五楼,微喘。
正是早读课的时间,走廊里一片寂静,她走过每个班的前门后门,都能看到埋头的一片蓝色。
好像真的有些不一样了,没了交头接耳的声音,也没人趁着早读课补觉吃早饭,好像高三这两个字,沉甸甸的压在了每个人的肩头。
言之一路走进班级,敲了两下门。
老郑坐在多媒体前面,手里还拿着鼠标,他听到声音就转头去看,不止他一人,全班同学都抬起头。
“嗯,进座吧”老郑说的很随意,像她不过是早读课迟到了而已,而下面的同学却没那么冷静了,算上暑假,他们两个月没见到简言之的面了,虽说简女神人是公认的冷淡,但存在感真的是不容忽视的。
有男生带头鼓起掌,哇哦的起哄,言之看向后排,点了点头,不用言明,肖瑜知道,她回来了。
明明是件好事,她就盼着她能回来,可此刻看到言之安然如素的出现,肖瑜却鼻尖一酸,泪意不住的上涌。
有点心疼,有点感动。
戴新月站起身,让言之坐进去,她的座位摆的整齐,桌布也干净的铺着,后桌女生小声的说,有一次班里男生打闹,把她的桌布弄脏了,肖瑜和戴新月差点和他们拼命。
言之望向戴新月,那妮子别扭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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