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丝小姐听得柳眉倒竖。牙齿咬了又咬。还是换了一副娇柔的语气安抚道:“好好好。我知道罗密欧你最乖。最懂事了。乖。我一定会好好地奖励你的。快把那个女人的照片给我传真过來。”
最后已经是迫不及待加不耐烦的语气了。
“哦。好吧。萝丝小姐。一定要记得。是人家牺牲了色相才帮你拿到的哦。”罗密欧还想继续邀功。却不知道萝丝小姐现在掐死他的心都有。
“……立刻传真过來。”
“好嘛。萝丝小姐你别生气。我马上传真给你。”罗密欧总算听出金主咬牙切齿的语气了。赶紧讨好地说。
萝丝小姐皱着眉。娇艳的脸上阴沉难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挂了电话。穿着拖鞋。披起了一件薄薄的羊绒披肩盖在身上透明的睡衣上。开了门往书房走去。
她的卧室离书房近。一转头只见走廊深处最里头的那间卧室透出來的点点灯光。无尽的旖旎和暧昧的气氛在里头流动。也不知道伯爵大人和那个贱女人在做着什么样的好事。
她的牙齿咬了又咬。漂亮的蓝眼睛眯起來。半晌。一转头朝着书房走去。
到了书房。那格局和布置也仍然是和以前每次來看到的是一样的。其实萝丝小姐第一次入主爱德森古堡。进了这书房就觉得很奇怪。。在她和夺回伯爵之位的慕容烈回來之前。这里曾经一度被马克霸占了。
按照道理说。马克那个出了名的变态应该特别敌视前一任的爱德森伯爵。也就是他和慕容烈的父亲才是。但是出乎意料的。这个传说一直是前任伯爵大人酗酒的所在地书房却是完完整整地保留了下來。
当马克在慕容烈失踪以后。他回來爱德森古堡。几乎将爱德森古堡所有的人都大换血。连同慕容烈所有曾经存在过的痕迹全都给毁灭得一干二净。。事实上。慕容烈和他曾经举行过婚礼的那个女人。他们的踪迹之所以在英国的上流社会被抹灭得彻底。除了因为爱德森家族一贯的神秘和低调。以及后來慕容烈刻意地要抹去那个女人的痕迹之外。马克这个家伙也算是帮了一部分的忙。
他可是恨不得将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所有存在过的一点点痕迹全都毁得干干净净。
所以萝丝小姐在进入爱德森古堡以后才非常奇怪。
因为按照常理。以及他们之前的猜测:马克应该也是同样憎恨着他们的父亲前任爱德森伯爵的。
据说马克还曾经对他下过毒。让他几乎被毒死。
据说马克还对他做过更加大逆不道的事情。将爱德森伯爵和慕容烈逼得父子两个失去常性。大打出手。几乎酿成了父子相残的惨剧。
所以。她以为爱德森古堡里。有关爱德森伯爵的存在痕迹一定也像慕容烈一样被狠狠地抹去了。谁知道有关他的东西全都完完整整、原封不动地被保留得像主人还活在世一样。
甚至。一进书房就能看到爱德森伯爵那张俊美又带着隐隐的病痛气息。泛着青白色的雕刻般脸庞。。
马克竟然还保留了爱德森伯爵大人的油画画像在书房里。真是让萝丝小姐不解。
萝丝小姐紧了紧肩膀上的羊绒披肩。推开了书房的房门。一迈进书房她就觉得一股森冷肃杀之气扑面而來。
这就是她平时不轻易踏进书房的原因。
爱德森伯爵大人的油画画像就挂在书房里。栩栩如生。跟活着时一模一样。
微微泛白的两鬓。雕刻般的五官。俊美又带着病痛气息的青白色脸庞。薄薄的如同马克和慕容烈如出一辙的薄唇。还有那股完全无法掩饰。也从來不曾想过要掩饰的傲慢之色和骄矜之气。简直都是跟活着一样。扑面而來。
萝丝小姐这样的人。在这样冷峻傲慢的目光下竟然都觉得背脊发凉。不由自主地就有些嘴唇发干喉咙发紧。
这还是油画而已。而且还是爱德森伯爵大人病痛了多年以后的画像呢。简直无法想象当年他年轻时的样子。不知道能让多少人敬畏和追随。
萝丝小姐又紧了紧羊绒披肩。仍然觉得身上有些发寒的感觉。她心想大概是身上半透明的睡衣洠в斜n碌淖饔玫脑倒省?
打死都不承认是因为光是看到前一任的爱德森伯爵的画像都觉得矮了一头。
想了一想。她从肩膀上摘下了羊绒披肩。然后走过去将油画给遮住了。直到看不到了爱德森伯爵。也感觉不到他带着傲慢又轻蔑的目光。然后这才觉得好过了一点。
“等我做了伯爵夫人。一定要将这油画拿出去收起來。”她自言自语地说着。快步朝着传真机走过去。
罗密欧这小子倒是真不敢耽误了。直接将那张好容易搞到手的照片复印了传过來。
萝丝小姐站在传真机前。紧盯着那一张不断往外吐出來的白色纸张。
首先出來的是一个两个人的脚。
然后是他们的腿。
很明显的。照片上是一对正在婚礼上的新人。男的穿着白色的皮鞋。手工的白色西装裤管fēng_liú倜傥。画面从传真机里一点点露出來。显出他姿态挺拔。光是看到一半就知道一定是气势非凡的男人。
而他身边的女孩穿着一双白色的钉着钻石和珍珠的婚鞋。纤细的足倮。长长的飘逸的白色婚纱拖出很远。由两个极为可爱的小小花童拖在手上。
纸张仍然不断地往外吐出來。萝丝小姐娇艳妩媚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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