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佑宝深呼吸一口气:“我说我真的谈恋爱啦,他对我很好。”
“很好?你才二十岁,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程佑安一向和善,可这回是动真格生气了。
程佑宝觉得两边不是人,委屈得要命,声音也扬起来:“是啊,我已经二十岁了,什么不知道?你对我好我知道,爸妈和佑乐对我好我也知道,他对我,也好,你为什么不高兴?怎么反应这么大?”
程佑安被她问住了,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总之我不同意,他看起来年纪比你大,城府也深,你会吃亏。”
“不会的,他只是世故了点,你们老说我单纯,这样他配我不是正好?我已经打算回去和爸妈说了。”
程佑安脸色很差:“宝宝,你就这么喜欢他?哥哥的话也不听了?”
“哥!”程佑宝急得要命,“这是两回事!”
程佑安垂下眸,重新发动车子,意兴阑珊地拋了一句:“随你吧,到时候难受了来找哥哥也帮不了你的,好自为之。”
其实他更明白,这不过是为了反对而反对。
他们是兄妹。
听他这样说,程佑宝像被东西哽住喉咙,难受极了。
程佑安把佑宝送回家,却没上楼,好像真生气了。佑宝难受归难受,还是不变决定。
程佑宝趁着一家人吃晚饭,仔细等待机会说出口。
程嗨铭突然问妻子:“佑安不是回来吃饭的么?”
“不知道,他说突然有工作,今晚回公司加班。〃
“爸,妈,我有件事想和你们说。”
“哦,什么事?是不是寒假想出去哪里玩?说说看,爸爸给你出钱!”
“不是啦”程佑宝摆摆手,认真说,“是更重要的事!〃
这回连程佑乐也抬起头,好奇地竖起耳朵听:“什么啊?”
程佑宝艰难地咽了下喉咙,几次深呼吸过后,才一字一顿说:“那个,我、谈、恋、爱、了!”
作者有话要说:酒店没电脑,手机码的好慢,晚了点。
这两天杭州下雪了,好冷啊,不过挺值得看的。早上得早起坐飞机,晚上回家和家里人吃饭庆生,哈哈。
、38坦白
程佑宝这话音一落;无疑是平地惊雷;把程家在座的每个人都轰晕了。
程佑乐惊讶地张大嘴巴;愣愣地看着她问:“什、什么?恋爱?”
而王静拿汤的手抖了一下。
程海铭还算淡定;先是怔了一下,不过很快笑呵呵,笃定地开口:“恋爱了?是和建贤吧?前阵子问那孩子还支支吾吾的;原来已经开始了?老实跟我交代不就好了;我也不是封建的家长……”
建贤?陈建贤?他不说大家都忘了还有这个人。
程佑宝更是汗了一把,先前为他这个学生她还和聂维扬吵了一架,一点儿都不值得。
她垂眸一直盯着自己的碗,都能看出花儿来。等大家都安静下来;她才扭捏着说:“爸;不是陈建贤啦!”
“不是他?”程海铭的笑容微敛,声音也严肃了不少,“那是谁?你怎么不早跟家里说?”
王静不赞同地推了下丈夫的手,说:“听听你这什么语气?可别吓着宝宝,你学生再好能比得上咱家闺女?先听听宝宝怎么说。况且你自己都说了,孩子也大了,谈恋爱是好事,用得着大惊小怪么?”
程海铭被妻子说得脸红了一下,干咳两声不说话,眼神却还是看着佑宝,姑且听女儿说说看。
这时回过神来的程佑乐语出惊人:“不会是上次追求你那个人吧?”他突然想起之前佑宝让他找人去救场挡桃花的事儿,那会儿还有点波折,谁晓得他那沈师兄刚好是那个人的表弟呢?
后来他师兄还有意无意地提起过他这个表哥如何如何厉害,他以后不愁前程啥的,他当时听得云里雾里的,他也没在意,只当师兄在调侃自己,可现在看来好像是有猫腻。
不得不说程佑乐的思维很敏锐,联想能力也强,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程佑宝想好的说辞也被他打乱了,在桌下小小踢了他一脚。
王静跟着问:“佑乐也知道的?那是什么样的人?是同学?人品学识呢?”看来程妈妈也不如表面上的淡定。
程佑乐翻白眼:“我哪知道,当时问她也不肯说。”
程佑宝跺跺脚,又气又笑地说:“你们问他做什么啊?他瞎猜的,能知道多少?其实这个人你们都见过。”她说完就咚咚咚跑到客厅茶几边上放杂志的地方在那里翻啊翻,终于在中间找到一本蓝灰色封面的杂志出来。
然后来到程海铭跟前递给他。
程海铭拿来举高离远看了看,是佑宝学校的百年校刊,他以前看过几页,便问:“给我这个做什么?”
“我们学校校庆有邀请他来做演讲,还有专门的采访做成特刊哦,你和妈上回看的时候不是还夸过他年轻有为么?”程佑宝越说越得意,嘴角微勾,提到聂维扬的时候眉眼都是带笑的。
程海铭的心和眼睛就跟着她翻页的手指在跳动,终于落在一则叫《谦谦君子儒雅外交》的特刊上,照片上的男子微侧身坐在沙发上,黑色的暗纹西装衬得他英俊逼人。
他就是聂维扬。
程海铭有一点印象,女儿把校刊拿回来后他看过的,的确是年轻有为的人,光是看采访的文字就知道这个人家世学识谈吐都是一流的,是年轻一辈的佼佼者。
可是,这个“年轻有为”的评价仅止于他是一个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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