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清歌的身体猛然僵住,耳边嗡嗡的,耳膜都在发痛。
什么叫——接下来的时间,你都要在医院接受治疗?
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毛病?严重到接下来的时间都必须呆在医院吗?
“司曜,你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我在医院接受治疗?我哪里出了毛病,我……”
她不安害怕到想哭,一只手抓着他的手,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轻轻地摩挲着。
宝宝,宝宝,为什么你要经受这么多的折磨,对不起,是妈妈对不起你。
席司曜回握着她的手,声音里有着她从不曾听过的难以启齿,“对不起,是爷爷在你的身体里植入了芯片,暂时还没有百分百安全的治疗方案,所以要你呆在医院,防止出现突发状况。”
——是爷爷在你的身体里植入了芯片。
耳边这句话一直在回响,夜清歌傻傻地看着他,眼神无法聚焦,内心像是被人挖空了一样,然后又用仇恨填满。
从当初嫁给席司曜,到现在已经九个月过去了。
九个月里,她步步为营步步小心,怎么就会被席天浩找到机会植入芯片了呢?
等等!
她突然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被席天浩叫去,那次一进门她就闻到了一股奇怪的中药味,她以为是因为席天浩的心脏病要吃药,所以也就没注意。
后来晕倒了,醒来后发现自己身上没怎么样就没注意,难道真的是那次被植入了芯片?
可是那个时候,自己被席司曜冷落得那么彻底,席天浩怎么可能那么早就开始防备自己?
又或者,那只老狐狸早就知道了自己的目的?
呵呵,知道又怎么样?她说过,总有一天,她会让席天浩为自己当初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席司曜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起先她的两眼无神,慢慢地回神之后,眼底居然闪过令他都心惊的恨意!
清歌,你到底是有多恨我们席家?恨到我用一辈子的时间来弥补你疼爱你,也不能消除吗?
他摸着她的脸,有些苦涩地想,十六年,没有你的任何一天都是漫长的,可是在过去十六年那么漫长的日子里,我依靠着记忆里的一句‘阿曜哥哥’走了过来,并且此心不变。
那么你呢?你是否可以为了我,放弃你的仇恨?
夜清歌被他那种眼神看得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怔怔地看着他,深感不安,“你……怎么了?”
席司曜摇了摇头,过了很久,却又问:“你会为了我放弃某些东西吗?”
她的心里‘咯噔’一声,不安迅速扩大,她直觉他可能知道了什么,那瞬间的恐慌是她之前从未体会过的,“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这么问,不就是说明自己有事瞒着他吗?
可是席司曜却没有特别的反应,只是皱着眉头,不解地反问:“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她松了口气,却还是觉得心里怪怪的,只能借着依偎进他怀里的姿势,转移了话题,“芯片对孩子有影响吗?”
席司曜摸着她的长发,‘嗯’了一声,“有一些影响,金博士已经在想办法了,很快就可以把芯片拿出来。”
“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她又问,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应该是早就知道了,难怪上次在澳大利亚见到了萧医生的丈夫金博士,当时她还奇怪,现在想来,那个时候他就知道了席天浩在自己的体内植入了芯片。
又或者,是更久之前就知道了。
席司曜没有回答,一下一下,温柔而眷恋地抚着她的长发,低头的时候,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
他将她平放在床上,手放入被子里,掖好被角,静静地坐在床边,守着她,守着孩子。
心里一下满一下空,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当初腥风血雨地走过来,也不会这样忽上忽下地不安。
我的小新娘,你要坚强一点,为了我,为了我们的孩子,你一定要坚强一点。
——
第二天,天大亮,夜清歌悠悠转醒,一眼看到的居然是站在床边摆弄新鲜花束的卡卡,“怎么是你啊?”
卡卡抽空回头看了她一眼,撇嘴,“没看到你家那个霸道狂很失望是吗?”
夜清歌低着头一笑,“昨晚睡觉前看到的是他,今天醒来就变成你了,我就是问一下啊。”
“行了行了,别解释了。”卡卡摆好花瓶走了过来,在床边坐下,盯着她看了看,“怎么样?觉得还好吗?”
她点头,“我感觉很好啊,等他来了我和他说要回家,我才不要每天住这里。”
卡卡听了她的话就笑了起来,“清歌,你有没有发现,你越来越小女人,越来越依赖他了?”
夜清歌愣了一下,接着嘴角微微翘了起来,轻声说:“我已经嫁给他了啊,女人其实有时候稍微依赖一下男人,也不错。”
“哎呦!哎呦!”卡卡觉得自己牙齿都酸倒了,伸手在她脸上捏了一把,“以前也不知道是谁的,就算嫁人后也不会依靠男人,要做个独立的女人。”
“反正不是我说的。”夜清歌撇嘴,接着自己先低下头笑了起来。
卡卡也笑,接着又叹了口气,“其实说真的,看到你们现在好好的,我觉得蛮欣慰的,我最好的朋友终于幸福了,清歌,有些事能放下的,就放下吧,席司曜对你……”
“对了,容迟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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