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的之后,兰姨一眼就看出来他今天的心情比前几天更差,有些担忧地问:“少爷,还是没有少夫人的消息吗?”
席司曜上楼的脚步微微一顿,背对着兰姨点了点头。
兰姨叹了口气,“少爷,少夫人对你不是没有感情的,而且她那么爱这个孩子,她一定会还好保护自己,也会好好保护你们的孩子的,你不要太担心了。”
不要太担心么?
现在他倒不是担心她和孩子,而是担心如果不能尽快找到她,万一夜安华出了事,她见不到夜安华最后一面,后果会怎样?
夜安华是因为爷爷才变成现在这样的,到时候她是不是会更恨爷爷,也就意味着两人之间看不见的那道鸿沟越来越大了?
席司曜抬起一只手揉着额角,揉了会儿还是觉得脑袋很痛,就转身下楼来,对兰姨说:“兰姨,你给我揉揉吧,我头很痛。”
兰姨连忙点头跟着他走过去,等他坐下后,她力道适中地给他揉着两边的太阳穴。
也许是这几天失眠太多了,也许是太累了,又也许是因为兰姨给的感觉太像母亲了,席司曜往后靠在沙发上,居然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兰姨低头看了看他,真真是心疼。
以前那么辛苦地在商场上摸爬滚打,也不曾见少爷露出过这么疲惫的神情,这一次,是心累了吧。
少夫人,你快回来吧,再不回来,少爷会崩溃的。
——
因为实在是找不到夜清歌的藏身之处,最后席司曜没办法了,第二天晚上和唐越从花城飞去了澳大利亚。
是萧定卿自己来接机的,看到他就带着唐越从通道出来,顿时有些诧异。
等席司曜走到他面前,他忍不住问:“怎么了?你老婆还没有找到吗?”
席司曜面无表情,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但是萧定卿通过这一眼就知道他的意思了,看来这一次夜清歌藏得很好,不然以他的能力,怎么可能这么多天找不到?
不过这段时间席氏不太平,他一面要处理席氏的事情,一面还要找夜清歌,也的确是难为他了。
拍了拍席司曜的肩膀,他问:“需要帮忙吗?”
席司曜的脚步一停,然后继续往外面走去,看也不看他,只扔出了两个字:“不用。”
萧定卿挑了挑眉,看来这一次他不止是担心,已经有些生气了。
也是,像他们这种习惯了掌控的人,当事情脱离自己的计划时,担心过后就会无比恼怒。
三个人直接从机场去了医院,夜安华这时并不算昏迷不醒,他已经睁开了眼睛,只是还不会说话。
萧定卿他是认识的,因为这几天他见过,席司曜和唐越他也是认识的,毕竟在花城呆过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是看着他们三个人一起出现在这里,他就觉得震惊了,蠕动着嘴唇想问什么,却发不出声音。
席司曜缓了缓自己的脸色,上前一步,站在床前,看着夜安华,说:“清歌怀孕了,不适合长途飞行,暂时不能过来了。”
夜安华倏然瞪大了眼睛,他怀疑自己听错了,清歌……怎么就突然怀孕了呢?
“在你刚昏迷的时候,我和清歌结婚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席司曜轻声说着,顿了顿,又叫了一声:“岳父。”
夜安华几乎不能消化这一连串可怕的消息,自己刚昏迷清歌就和眼前的人结婚了,现在还怀了他的孩子?
可是…
清歌难道忘了,是这个人的出现,才导致他们家破人亡,凶手就是这个人的爷爷啊!
夜安华显然是激动了,双手用力地在空中挥舞着,像是要抓住席司曜,可是却怎么都抓不到。
席司曜渐渐的就恢复了之前的面无表情,向来,他只会对夜清歌一个人低头,对着别人,他不会。
萧定卿也上前了一步,拍了拍席司曜的肩头,说:“你还是先离开吧,免得刺激了他。”说罢,又看了夜安华一眼。
席司曜微点头,然后三个人都退出了病房,旋即有医生进去查看夜安华的情况。
走廊上,席司曜和萧定卿站在那里,牵着目光幽深地看着远方,对身边的人说:“他最多还有多少天?”
萧定卿脸色也微微变得凝重,彼此都是最了解对方的人,席司曜这么问,就说明他没有把握在短时间内找出夜清歌,“最多不超过十天。”
他的话音落下,席司曜的脸色明显绷得更紧了,眼底阴霾重重。
“阿曜……”
“我没事。”席司曜飞快地打断萧定卿的话,像是怕被人看出自己什么。
萧定卿无奈地一笑,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头,“司曜,我不认为你会出事,我只是觉得,有些女人当真是我们的报应。”
他们从最初的一无所有,走到今天的呼风唤雨,一步一步,总难免会做过一些法律允许之外的事情。
他么藐视一些lún_lǐ常规,唯我独尊,直到出现生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他们开始懂得什么叫无可奈何。
一而再的让步,一开始也许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后来才明白。
无底线的容忍,不就是因为爱么?
席司曜转过头来,眼角的光轻轻扫过萧定卿的脸,嘴角忽然地勾起一丝莫名的笑意,“报应就报应吧,反正已经不准备放手了。”
萧定卿也笑了起来,那笑容邪魅又有些痞气,“是啊,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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