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自己着急婚礼还差不多,怎么席司曜和席天浩该比自己还着急一样?
她不敢明着问,就对着席天浩撒娇似的,“爷爷,婚礼这么急,外面的人会不会说闲话啊?”
“他们敢!”席天浩怒目一瞪,接着又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其实你和阿曜的婚礼早就准备好了,只是后来你突然失去了消息,阿曜又去了澳大利亚那边,所以才一直搁置,现在你们都回来了,根本就不用准备什么,我恨不得让你们明天就举行婚礼。”
“可是爷爷……”
“子言啊。”席天浩打断她的话,轻轻地叹了口气,“你知道的,爷爷一直不喜欢夜清歌,趁着现在她不在,阿曜又愿意娶你,你要抓住机会啊!”
程子言低了低头,委屈道:“爷爷,阿曜虽然这几天对我态度还好,但他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我怕结婚后,他还是不会用正眼看我……”
“所以爷爷才叫你抓紧机会。”席天浩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程子言微怔,接着像是明白了什么,欣喜地点点头,“谢谢爷爷!”
席天浩一笑,眼底的情绪转动得飞快。
他是绝对不能容忍夜清歌回到席家来的,而席司曜是绝对不会娶别的女人的,这一点是他们祖孙俩永远的矛盾点。
但是现在,他也不会逼席司曜娶别的女人了,反正席家已经有了后代。
所以他乐得看好戏,看程子言使尽浑身解数去拆散席司曜和夜清歌,他就在后面看着,该帮的时候帮一把。
他其实也不喜欢程子言,但是他和她的最终目的都是拆散席司曜和夜清歌,所以他才和她同一战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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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乱成一团,席也正和席司衡已经将大部分的人都笼络到了自己旗下,他在公司已经被完全架空。
父子俩人,就在等一个最好的时机将他拉下位吧!
半夜空旷的马路上,路灯昏黄,晚风习习。
黑色的宾利一闪而过,猩红的烟头拉出一道优美的弧度,车里的男人神情讳莫如深,漆黑的眸子深不可测,让人不敢直视。
一支烟到底,尼古丁的刺激终于让他的头脑清醒了一些,席司曜将烟头捻灭在车里的烟灰缸里,缓缓降下车速。
他按照她临走前的话去做,在两个孩子没有平安之前,绝对不找她,就让自己煎熬着。
你有没有试过这样的心情?
——深爱着世界上的某个人,你很想见她/他,可是你却不能让自己去见她/他。
回到家,楼下的灯还开着,他忽然觉得重重失落迎面而来,如同一道冲不破的墙,撞得他几乎站不住。
他走到沙发上坐下,紧绷数日的身体放松下来,只觉得哪里都痛,那种痛是肌肉连着骨头的,十分难受。
坐了好一会儿,楼上隐隐约约有孩子的哭声传来,他迅速起身,大步上楼。
卧室的门被推开,兰姨听到声音回头看,“少爷,你回来了啊。”
席司曜点点头,走过去看孩子正闭着眼睛在哭,他伸手,“把孩子给我吧。”
兰姨将孩子递过去,他便开始耐心地哄,抱着孩子在房间里慢慢踱步,标准的慈父。
宝宝这几天总是时不时地发烧,而且他习惯了夜清歌的气息,忽然换了兰姨,总是会哭闹。
有时候兰姨没办法了,就拿夜清歌的衣服把孩子包起来,然后他就不哭了,安然入睡。
那个时候兰姨就特别地难过,这么小的孩子就要和自己的母亲分离,还得了这么奇怪的病,若是他能平安长大,知道自己小时候受的这一切苦都是自己的爷爷造成的,那他该有多难过。
上一辈的恩怨,何必让下一辈来承受呢?
兰姨抬眼看席司曜,只见他神色极其疲惫,心底愈发地难受起来,悄悄地下楼去,做了一些吃的送了上来。
“少爷……”
“嘘——”席司曜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顿了顿才压低声音说:“他好不容易睡着了,不要吵醒他。”
兰姨眼眶一下子红了起来,这个孩子和父母是很亲近的,不但对夜清歌的气息熟悉,对席司曜的气息也很熟悉,只要是他们哄孩子睡觉,都比其他人容易。
“少爷,你吃点东西吧,孩子我来抱。”兰姨上前,轻声说道。
席司曜摇摇头,“不用了,我不饿。”
“少爷,自从少夫人走了之后,你这几天都没好好吃饭,你不为自己想想,也要为孩子想想啊,他那么小,需要你去照顾,去保护。”
保护好你们的孩子,不要让他们像你们一样辛苦。
兰姨虽然不是十分清楚夜清歌离开的原因,但是多少还是能猜到一些的,尤其是席司曜的不阻止,更加让她明白,这一次的离开肯定是为了孩子。
席司曜低着头不说话,兰姨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她更感受到他的痛,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痛,让人动容。
“兰姨,这几天孩子我来带吧。”他忽然开口,极轻地说了句。
“少爷,你不是要上班吗?”兰姨诧异,心底却不禁担心起来,难道少爷已经被那些人赶出公司了吗?少夫人已经离开了,如果这个时候他又被赶出公司了,那他要有多么强大的心理才能承受得住这一连串的打击?
席司曜目光微沉,“过几天就婚礼了,我想多陪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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