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车祸?
微微沉吟了几秒钟,席司曜就猜到了她喊的救人是什么意思。
伸手拍了拍她的脸,他低声叫她:“清歌,醒醒。”
处于噩梦之中的人没有醒过来,双手更加用力地揪着被子,居然哭了出来,眼泪那么多,席司曜擦都来不及。
他看得心疼起来,干脆将她的人抱了起来,搂在怀里,给她拍背,顺气,温柔地在她耳边呢喃她的名字:“清歌,醒一醒,不要怕,我在啊。”
夜清歌哭声更响,人却是一直没有醒过来,最后哭得几乎背过气去,还是无法睁开眼睛。
席司曜眉头紧皱,看着她布满泪痕的小脸,怎么办,又瘦了这么多,再瘦下去,整个人就只剩下骨头了。
他低头,轻轻地含住她的唇,慢慢地吮着,而后舌尖探进她的嘴里,勾住她的舌头,轻轻地纠缠了一会儿。
夜清歌呜呜了两声,双手本能地抵上来,想要推开他。
可是夺走她呼吸的人,非但没有离得远一些,反而更加用力地抱着她,更加发狠地吻她,彻底让她不能呼吸了。
终于,她颤巍巍地睁开了双眼,睫毛都沾着透明的泪珠,她一眨,就掉了下来。
席司曜看着她,眼神温柔而爱怜,“醒了么?”
夜清歌点点头,看了他几秒钟,又摇头,“没醒。”她低声说。
这些天,只有在梦里,他才会这么温柔地看着自己,这么温柔地和自己说话,所以现在,一定不是在现实,她一定是在做梦。
“我知道我在梦里。”她伸手抱住席司曜,靠过去,贴在他的肩头,低声喃喃:“只有在梦里,你才不会那样对我。”
受不了你的冷眼,受不了你的漠视,我不坚强。
渐渐地就哭了,那种无声的抽泣地放声大哭还让人揪心,尤其……席司曜感觉到自己的肩头湿了,薄薄的病服贴在肩头,她的眼泪滚烫,烫得他的心都疼了。
他摸着她的头发,安慰的话语到了嘴边,最终却还是被他给压下去了,只说:“别哭,没事了。”
夜清歌紧紧地抱着他,不再说话,不再流泪,安静得仿佛睡着了一般。
似梦非梦,似醒非醒,梦与醒不过一念之差。
她不想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之中,只要和他好好的,是梦是醒都无所谓了。
可是这样的安静温暖并没有持续多久,她突然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晕倒,猛地坐直了身子,看着席司曜,声音里都是焦急,“程子言呢?”
席司曜眉头一紧,看着她,“你怎么关系她?”
“她出车祸了,而且她还怀孕了!”夜清歌着急地从床上下来,双脚一着地,又是一阵眩晕,整个人几乎要跌回去。
席司曜伸手扶住她,叹了口气,“你自己都这样,你还要去看她?”
她的性子他了解,想必是程子言做了什么让她有所感触了,所以她才这么关心那个曾经一度想要害她的女人。
小傻瓜,你怎么还是这么善良。
夜清歌转回头来看着她,眼中的同情既是对程子言的,也是给自己的,“我想去看她,因为我能理解她,爱情,爱对了是幸福,爱错了就是遍体鳞伤。”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很平静,平静得让席司曜心底闪过一丝惊慌。
他也看着她,眸光渐渐地就幽深了,“什么意思?”
夜清歌一笑,“我想去看她,你陪我去好不好?”
她不再继续那个话题,有些话说出来,会伤人伤己,那么她就不说,藏在心里就好。
之所以同情甚至心疼程子言,是因为她从程子言的身上,看到了如果当初没有回头的自己。
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回头,如果没有在爱情和仇恨的挣扎中选择了前者,那么自己现在的下场,也许会比程子言还惨。
因为席司曜,会比gevat更狠更绝,更残忍。
程子言只不过是一开始爱错了人,后来想要回头,已经来不及了。
其实也不算是来不及,而是她想回头的时候,别人已经不给她机会了。
所以,她才落得个如此下场。
他们过去的时候,手术室的灯还没灭,也就是程子言还在里面进行手术,但是从gevat那种万念俱灰的神情中,她就已经心慌得不行了。
夜清歌上前,看了看蹲在那里的男人,哑声问:“她怎么样了?”
gevat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看她,又看了看她身边的席司曜,忽然凄惨地笑了起来,“我应该让你下手的,应该让你下手的……”
如果自己当初不那么坚持,让席司曜去对付她,去收拾她,那么现在,也不至于这么痛苦。
他以为自己对程子言只剩下恨了,可是当真看到她这个样子,心却还是痛得不行。
尤其,在夜清歌说了那句话之后,他的心底,惊慌害怕四处流窜,甚至,还有后悔。
三人静默的时刻,有医生匆匆走来,拿着一张责任书,“席先生,程小姐大出血,孩子不保,子宫也必须摘除,您看谁来签字?”
“什么?”夜清歌惊得往后退了一步,而后一把拿过医生手里的那张纸,看了几眼就拿不住了,“没有办法了吗?一定要这样吗?”
明明不是自己的亲人朋友,可是此刻她却那么地希望她能安好,不想看到这样的结果。
gevat像是失了灵魂,抬着头,目光空洞地看着医生,然后慢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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