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
丁三揉了揉耳朵,感觉有蚊子叫,不耐烦的翻了个身,接着和周公打牌。
“你给我起来!”白玉堂揪着丁三的耳朵,把她从床上拎起来。
“哎呦!”猛地被拎出被窝,寒气袭人,丁三一个激灵清醒了,迷迷糊糊睁眼一瞧,白玉堂正抱着胳膊瞪他呢。
“五爷起的早啊。”丁三揉揉眼睛,眯着眼看了看日头,好像很早哇。
“早你个大头鬼,你怎么这么能睡。”白玉堂和丁三昨天早早就歇了,今天一早,他白五爷还等着丁三给他打洗脸水呢,怎么叫她都不起,结果是他把洗脸水和早点准备好了。
“你们公子哥不是都得日上三竿才起床么......”丁三一边嘟囔着一边拿脚勾鞋。丁三的脚白皙小巧,脚趾肚儿粉润,白玉堂看得有点儿错神儿,好秀气啊......
“五爷?”丁三在白玉堂的眼前挥了挥手,不知道他在那儿发什么呆,白玉堂面皮一红,支吾道:“谁说的,每天这个时辰我都要早起练功的。”
“你那么厉害还用练功?”丁三有点儿惊讶,首先没想到白玉堂能起那么早,其次没想到大侠也得闻鸡起舞。
“废话,我又不是神,不练功哪儿来的功夫。”白玉堂对丁三的无知很鄙视,他指了指桌上,“早点。明天记得早点儿起来伺候爷!否则爷什么都不告诉你!”
丁三身材小,发的校服宽袍大袖有些不合身,感觉整个人就像装在套子里一样,更显她娇小。吃过早点,她把头发一绑就准备出门,不料却被白玉堂叫住,“你这样去上课?”
丁三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是校服没错啊,穿的方法跟白玉堂没什么两样,她纳闷儿的看着白玉堂,“怎么了?”
白玉堂指了指她的头,“你不束发?”有失仪表也是要扣分处罚的。
这可要了丁三的短了,她不会束发。白玉堂见她满脸苦相磨磨蹭蹭的没动作,有点儿难以相信,“你不会束发?”丁三点了点头。“你是怎么长这么大的?!”白玉堂怒了。
“做乞丐又不用束发。”丁三有点儿心虚,这跟从前是不是乞丐没有关系,她是纯属手笨。
听她这么说,白玉堂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曾侧面了解过,没到开封府之前丁三的职业确实有点儿底层,不会束发也是在情理之中。不过眼看就要上早课了......白玉堂叹了一口气,狠狠的白了她一眼,“过来!”
“干嘛?”丁三不知道白玉堂气呼呼的要干嘛,有点儿紧张的往后退,随时准备跑路。
“束发!”白玉堂肺都快气炸了,堂堂白五爷如今要做伺候人的活儿,最重要的是人家还不领情。丁三听白玉堂说要帮她束发,有点儿意外,乐颠颠的搬了个板凳坐到白玉堂的跟前坐等五爷伺候。
“嘶,五爷能不能轻点儿......”丁三被白玉堂揪的脑瓜皮疼。
“不能!”白玉堂粗暴的解开了丁三的发绳直运气。丁三的头发不长,只过肩膀寸许,白玉堂将她的发高高的束起,露出了纤细白皙的颈子,清晨比较凉,丁三小巧的耳垂冻得微微发红,像阳光下的两粒樱桃,饱满红润。白玉堂突然觉得嗓子有点儿干燥,手心握着的发丝还真软......
......
早课上,丁三明白沈括为何建议他们见到王靖要绕着走了。理由很简单——蛮壮!王靖整个人壮得和熊一样,不止长得高,身材也膀,走路都得甩着袖子横着走。他满脸横肉,笑起来比书院门口的石狮子还要狰狞,说起话来跟吼一样,“老子、大爷”满口,脏话连篇。要不是他爹求着皇上,皇上根本不会让他来上学。
丁三和白玉堂来的比较早,俩人到课堂的时候已经有人在了,沈括和一名看上去很儒雅的学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见丁三和白玉堂进了课堂,打了招呼,彼此介绍了下,那名儒生便是兵部尚书之子李浩。
芙蓉和庞飞燕是结伴而来的,芙蓉公主挺漂亮,大眼睛长睫毛,鼻梁也挺,人看着文静,眼神里却透着一股子倔,和庞飞燕挺投脾气,估计也是个女权主义,两个人挺惺惺相惜。
最后进课堂的是陈秀秀,他其实早就来了,一直在门口陪王靖扯淡呢,沈括瞄了一眼坐在门口的王靖,臊眉耷眼的跟丁三抱怨,说王靖脚特臭,还讲了一晚上的荤段子。
陈秀秀见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开始替老师点名,点名后众人开始早读。
丁三对早读没什么兴趣,只是强忍着困劲儿,托着下巴看着莫名其妙的文言文犯困,最让她困扰的还是眼前的矮几,课堂的课桌就是这样,得盘着腿坐,丁三坐的腿肚子直转筋。白玉堂坐在丁三的旁边,两人隔一过道,他倒是挺坐得住,手执一卷书,静静的看着。丁三眉毛一挑,别说,白耗子安静看书的样子还挺好看。于是她索性丢了书专心致志的看安静的美耗子,渡过这段磨人的时光。
王靖和陈秀秀两人说相声似的一捧一逗,庞飞燕拉着芙蓉有说有笑,沈括专心地鼓捣着自己的小罗盘,只有李浩是真的在早读,头一摇一晃的很带劲儿。
“当当当。”上课的钟响了,一个优雅的男子抱着琴,进了课堂,在老师的矮几前盘腿而坐,自我介绍,“我是程越,是你们音律课的老师。”
“程老师好。”大家也同老师问好,王靖本身对读书一事就嗤之以鼻,音律更甚,不过见老师进来还是有所收敛,摆出了古琴大咧咧的坐着。
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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