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声嘶力竭的周勤,丁三十分同意他的说法——他是没有罪,他有病。
周勤突然转身窜出衙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待王朝马汉去追时就听衙门外“轰”的一声,紧接着有人喊:“快来人啊!墙倒了,有人被砸在下面啦!”四校尉前去查看时,周勤早已断气了,巧的是所倒的墙下正好有一个铁质的短隔板,正硌在周勤脖子下,墙压下来,周勤的脖子也被铁板硌断了,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而原本堂上呆若木鸡的王嫣柔闻此也晕死过去了。
正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
......
“......”王嫣柔努力的睁开双眼,眼前人影晃动。
“女儿......”王丞相低唤一声,
老丞相原本精神矍铄,如今为此事也是一下苍老了许多,见她不疑惑,老丞相解释道:“你晕倒在大堂之上,这里是开封府的客房。”
王嫣柔没有应答,只是两眼空洞的望着上方。
老丞相见此心里更是难过的不行,劝道:“柔儿,你身怀有孕,要当心身体。”
“什么,爹,您说我有了孩儿?!”王嫣柔挣扎从床上坐起,瞪大了眼睛。
老丞相见她如此,流着泪,默默的点了点头,王嫣柔的眼泪也流了下来,父女二人就在这开封府客房内抱头痛哭。
就在此时,一个人闯到屋子里,“扑通”就给王嫣柔跪下了。王丞相定睛一看,居然是残疾的小周,顿时大怒:“你来做什么?!”
一个瘦小的人影踉踉跄跄的跟过来,嘴里还嚷嚷:“小周,小周,快回来!”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急急忙忙赶来欲拦小周的丁三。
“你又来干什么!!!”丞相打眼一看是丁三,气得眉毛都立起来了!
“草民叩见丞相......”这个可是丞相啊,貌似在这北宋政府里皇帝老大他老二了,丁三无奈的跪下,今天还没带护膝,膝盖又是生疼。
“丞相,小周是来跟丞相还有周夫人请罪的......”丁三为小周的行为解释道,低头用余光瞄了一眼王丞相,王丞相一点儿都没有让丁三起来的打算。
“请罪......你何罪之有?你让我没有了夫君,腹中孩儿还未出世就先没有了父亲,让为父年老没有了女婿,你何罪只有?”王嫣柔不看他二人,只是冷笑道。
王丞相见女儿如此,也是声泪俱下:“孩子......”
小周闻此,便在地上连连叩头,表达自己内疚的心情。
王嫣柔示意王丞相将她扶起,死死的盯着小周,冷声道:“够了,你不用在这儿猫哭耗子,你以为即使你这样,我的夫君就能死而复生么?我就会原谅你么?我腹中的孩儿就会原谅你么?好好做你的状元去吧,滚!”
“小周,你给我起来!”丁三站起来,死命的把小周往起拽,但小周死活不肯起来。丁三见小周不起来,便挺立身形,直直的回视着王嫣柔,怒道:“小周心善,跟你这儿矫情,我可不是,我一介草民没文化,不懂什么文绉绉的大道理,看你是孕妇又是未亡人,听你抱怨几句就不计较了,但你好赖不知不说人话我就忍不了了。你没了夫君,那茅屋中好心的老樵夫怎么算?!为了救你的夫君连夜请大夫还照顾与他,最后反而被他杀害,就你相公的命值钱,他的命就不值钱是么!”
“我跟你说,你丈夫没了,你也有责任!包大人曾劝说过,若是认罪伏法,念在与丞相多年的交情上也能从轻发落,那样刚正不阿的人都能这么说,可想而知包大人用心良苦。而你呢,却推波助澜百般阻挠,不调查清楚就一味偏袒,让那周勤更加坚定自己有了靠山,拒不认罪,直到走到最后一步。包大人虽没有铡他,但他仍然遭逢意外身首异处,这正是天作孽犹可脱,自作孽不可活!”
说完觉得不过瘾,又火上浇油道:“你要是愿意恨小周也可以,没人管你,我建议你最好让你孩子也跟着一起恨,让他也从小就不分是非,不明事理,让他早晚成为第二个周勤!你看我的建议怎么样?我劝你啊,好好养病,好好教育你孩子吧!”说完头也不回的搀着小周走了,只留下原地发愣的一对父女。
走廊的尽头,一个红色的身影隐在暗处,仿佛若有所思......
.......
“诶,三儿,你看我这两天皮肤是不是莹润点儿~”公孙先生贴着一脸的黄瓜片推开丁三的房门,却见她正在收拾行李。
“公孙先生,你这是?”说话的是正好路过丁三门口的包大人,包大人此时一身便装,发髻上别着一根很旧的牙簪,而包大人身后则是同样一身便装的展昭。
丁三还从来没见过展昭便装:只见展昭一身蓝衣,白色束腰与发带,端秀挺直的鼻梁,儒雅中亦带着洒脱的英挺气概。丁三的脑袋中蹦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诗: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展大人你如此妖艳,你家里人知道么......
“啊,这......”公孙先生的惊呼倒是让丁三回了回神,只见公孙先生慌手慌脚的把脸上的黄瓜片迅速胡噜下来,尴尬的看着包大人。
包大人面露疑色,见公孙先生的额头上还粘着一小片薄薄的黄瓜,便伸手替他揭了下来,轻轻的放到公孙先生的手心里。
包大人诧异的问面色绯红的公孙先生:“先生,你......很热么?”
“啊,是有点儿......”公孙先生看着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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