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歌看着他的背影无语。不就是你吗?
「太子妃要知道自己的身分,不要自己自贱。」江行风见行歌没有回嘴,一边倒了周太医为行歌开的药帖熬成的药汁至月白色玉杯中,淡淡地说道。
「…太子殿下说过,太子妃与娈婢无异,没有高下之分。」行歌嗅到药汤苦涩难闻的味道,正如自己的心情,垂下头,平静无波地应了江行风。明知道这句话会惹他生气,但,她无法克制。
啪!药汁溅出江行风的手。他重重地将玉杯摔在汉白玉桌上,玉杯应声而碎,撒了一桌的药汤。
「我差点忘了,你不屑当本王的太子妃。」江行风握起拳,忍着怒气,转头看向行歌。
「…」行歌闭上双眼,不再说话。
看行歌闭上双眼不发一语,江行风当她是默认,咬牙说道:「大婚十日已过,既不是太子妃,该往哪去,便往哪去!」语落,抚袖而去。
是要她去哪里?
可以出宫回秦家吗?
何去何从?
她见他头也不回离开,莫名哽咽,原来,她无法原谅他。
有爱才有怨,她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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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众人震惊,却也不敢议论,只能面面相觑,交换眼神。太子妃大婚後未迁住流云殿,反而迁往了离未央殿最远,位於东宫边缘的北香榭。
北香榭从来也不是嫔妃、侍妾等女眷居住之所。最多仅用来招待宾客,虽然景色优美,庭园造景佳,但冬日较为寒冷,不适合长住。
如果,东宫中也有冷宫,那地方,就是南北香榭吧。
那是太子殿下的命令吗?
太子与太子妃殿下之间,真的为了奉侍姬不合吗?
奉晴歌听闻这消息,妍丽的面容上,轻轻挑了眉。不置一词。
*****
大婚後已过个把月,天气已进入深秋,乔木纷纷染上浅黄艳橘,最後转为绦色,奉晴歌不禁缩了缩脚,躲入狐裘中。
她以为太子殿下与太子妃顶多打打闹闹,最後终究会双宿双飞,不过看这情势,太子妃的真的傲气的过火,把自己搞得失宠了?她冷笑连连,艳丽的唇色,弯起的凤眸在雪肌上显得刺眼。
当日,太子殿下从她身上撤出,她内心的冲击有多大?原来人不如新才是真的。什麽承诺都是假的,只能靠自己挣得。
那妖媚狐子今儿个也没什麽好得意。太子殿下脾气如何,她最是知道。吃软不吃硬,偏偏你个秦家千金不识好歹。太子妃又如何,从前送入东宫的女人不乏官家小姐,秦行歌宰相千金又如何?她奉晴歌怎样玩其他女人,如今她也可以玩死秦行歌!
但这个把月以来,太子殿下也没来找过自己。即便她自己赴未央殿,殿下也是冷眼看着她,不发一语。她主动贴上殿下的身子,握住殿下的男龙,他也随她去。可是,当她真要取悦殿下,樱唇想含住他的下身时,却老是被他不耐地打断,挥手要她离开。
没兴致?太子殿下就这麽爱那个女人?即使残花败柳?
残花败柳也配当太子妃?
怎样个残花败柳?这倒越发引起她的兴致了。
「静儿,过来!」晴歌尖声吼道。
静儿垂首快步走进,唯唯诺诺地问:「主儿有何吩咐?」这个把月,把静儿折磨得不成人形,身上的伤好不容易结疤,瘀青也终於消散,她躁进的个性磨去了八九成。深知若要在这含娴殿活下去,便要对奉晴歌忍气吞声,百依百顺。
「太子妃是处子吗?」晴歌冷冷地睨了静儿一眼。
这静儿的脸虽然一点都不出色,仅能称得上清秀,但是身子骨看起来纤细和那个该死的秦行歌身型差不了多少,看了就惹人厌。虐了她十余日,倒是乖巧许多。
「这…这…」静儿想起大婚时,喜娘与女史说的话,白绸并未落红。但太子妃与太子在暖阁与浴池的确都发出了声响,让人想来便脸红心跳。
「吞吞吐吐什麽?是讨打?」晴歌又骂,举手便狠狠地拧了静儿的手臂。
「啊!主儿,痛,我说便是…太子妃似乎不是处子。虽然她与太子殿下有肌肤之亲。」静儿呼痛,便脱口而出。
「说清楚!任何细节我都要知道!」晴歌怒瞠杏眼,狠戾地瞪视静儿。
022东宫之主,帝王之爱
贤妃垂眉歛目端着鹤白贡茶轻轻啜饮着。行歌身着正式绦色宫衣,腰际缀着彩色飘带绣云纹,宽袖袖口绣金彩云纹,安静地端坐在贤妃侧座。
贤妃悠悠抬起头,虽已有年岁,但五官依旧精致秀丽,举手投足端庄大度,眉眼间与江行风颇为相似,不难看出年轻时也是倾城绝色。
她深深地看了行歌一眼,轻启朱唇,淡淡地说道:「太子妃进宫近两个月了,东宫一切可都习惯?」贤妃声音就如同鸟啭婉啼,温如夏荷,令人於11月的初冬些微感到暖意。
「蒙贤妃娘娘关爱,儿媳一切尚好。」行歌有些紧张,但却也没失仪。
「是吗?但我听人提起,太子妃似乎未住进流云殿,反而在北香榭待下来了。这是何因?」贤妃美眸轻扫行歌,观察着行歌的反应。
「…儿媳素来喜爱庭园造景,任性妄为了些。」行歌斟酌後,还是没能将争执之事说出口。
「是吗?流云殿与未央殿间的洳馨园没有北香榭的造景好?」贤妃轻笑,似乎不怎相信。
「北香榭飞瀑流泉,烟雾漫漫,如至仙境。」行歌硬着头皮回答,夏季时北香榭因飞瀑水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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