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栋说:“我这次出国考查,就是为这个公司开张作准备的。省委要听我的出国考查汇报一旦通过,这家公司就可以正式开张了。你现在过去,是参加它的筹备工作。记住,这是跟正式开张一样重要的,甚至比正式开张还重要的,因为,这样来,你就是###了,以后,谁也动你不得。”凌晨性急道:“那,你什么时候把那考查汇报搞完啊?”王栋道:“本来应该这两天就进行的,只是,刘大方这一死,省里就昨忙上一两个星期,处理他的事,事情完了,就可以进行了。”凌晨担心地问:“他可是个大人物,这一死,美国那边还不得找麻烦?”王栋不屑地说:“什么麻烦也找不到我头上,怕什么?再说,人是死了,又有什么麻烦?他的那帮随员,用不了两天就滚蛋了,到时候,再也没有刘大方这号人来烦我们了。” 凌晨忽然说:“你那宝贝闺女,今天又跟我闹上了。”王栋叹道:“你不要惹她嘛。“凌晨说:”“怎么是我惹她了?她一大早出去,领回来一个狒狒一样的怪物,我说害怕,她就把我骂了一顿。”王栋问:“什么狒狒?”凌晨说:“一个小罗锅,残废孩子,好象是要饭的。”王栋一松:“那怕什么?我当是什么妖怪呢。朝霞气苦,好做一些出人意表的事,咱们就当不知道,让她去吧。”凌晨说:“我看那小狒狒害怕,是因为我觉得他有点不一般。”王栋问:“什么不一般?”凌晨道:“他看着我的样子,总让我觉得,他好象要跟我说什么,又说不出来,让我心里直发毛。”王栋惊道:“是吗?”
就在这时,门口似乎出了一声。王栋立时听到了,低声问:“谁?”一翻身,下到地上。顺手把凌晨的睡袍缠住下身,就打开了门,探头一看,楼道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
第二天一早,王朝霞带着小怪物下楼,进到餐室,便看见父亲同母亲在吃饭,吴妈在一边伺候着。王栋一眼看见小怪物,把筷子就停下了,直直地瞧着,心下骇异:“天下竟有这样丑陋的畸形人?”
明知他不会说话,王栋还是突然向他发问:“小孩,叫什么?”小怪物看着他,没有任何反应。但是,他给王栋的感觉也象凌晨那样,这小狒狒似乎早就认识他,而且,对他已经颇有研究。他顿时感到了不得劲,又不知如何再对待他,就把脸转向女儿。见王朝霞眼睛红红的,肿得老高,心里明白,她知道了刘大方的事,张口便要告诉她,转念一想:“这丫头因为刘大方,一直对我恨恨不已,此时我再说什么,不是自讨没趣?”也就住口不说。
待王朝霞坐下后,王栋才说:“昨天我碰见李经理了,他们市土产外贸公司有名额,可以进一个人,明天你就去看看,好不好?”语言中多有慈祥。王朝霞看着他,眼中奇光放s,忽问:“刘大方到底是怎么死的?你把实话告诉我。”
王栋呆了半晌,才慢吞吞地道:“具体怎么回事,现在谁也不知道。我们省里的几个主要领导前晚忙了一夜,昨天又是一天,跟公安局,美国驻沈阳领事馆,还有刘大方自己带来的人,到处找线索,一无所得。他就是那天晚上跟你约好要见面的,自己一个人开车出去,就没了踪迹。他树大招风,多半被人谋财害命了,这,是现在我们一致的估计。”
王朝霞脸色青青的,似有千言万语都要说,就是憋住了不说。王栋转过脸跟朝霞妈说话,故意不再看她。草草把早餐吃完,他说声“今晚可能晚回,”就匆匆地走了。朝霞妈担心地看着女儿,不知用什么办法使她节哀自重。朝霞却看也不看她,只是低头吃饭,不时地给小怪物夹菜递馍。那小怪物真是能吃,嘴里发出极大的响声,喝干两大碗豆浆,吃了四根油条,仍然不觉果然。
默默地吃完饭,朝霞忽然对母亲说:“妈,你能不能上楼一下,我跟你说点事?”朝霞妈一愣:“什么事啊?”王朝霞不再理她,一个人先上楼去。小怪物正要拿第五根油条,见状,忙把那根油条丢下,急急地跟在她的后面。朝霞妈想了一会,叹口气,也跟着走上楼来。进到朝霞的屋子,朝霞妈瞧了一会小怪物,问:“什么时候到省报登个广告,寻人企事什么的,好让他家人把他领回才是啊。”
王朝霞轻声道:“妈,你坐下,坐到这边来。”她拍拍自己的身边。朝霞妈看着女儿如此正重其事,心下好不忐忑,犹犹豫豫地坐过去,脸上已是神色不定了。王朝霞说:“现在,这里没有任何外人了,”看一眼小怪物,“小弟是个残废人,当然也不会泄漏出去。”朝霞妈听到此处,脸都变了,不安地问:“到底是什么事啊?你可别吓唬妈了,啊?”王朝霞脸无表情:“我断定,刘大方就是我爸害死的。”朝霞妈不惊反笑:“这丫头,你还那么恨你爸?他当时也是没办法啊,谁让那刘大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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