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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捅了几次,放不进钥匙孔。门开了,钥匙捅到艳艳身上。我连忙去给她抚摸,她却没叫痛。
“你到底想怎样?”艳艳大声问。我想马上睡觉,口中说:“去喝了几杯,老曾相亲挺好玩的,可惜你不在。”我搂她,她放下我的手,“我们要好好谈谈。”我眼睛已睁不开,摸上床,她后面说什么我没听见。
度过一个无梦的夜晚,醒时习惯往边上搂,搂了个空,急忙蹦起。飞快地穿上衣服,特意挑一套名牌。可家里找不见艳艳,她大概自己打的走了。
回房想再躺一会儿,看见梳妆台镜子上有一行口红写的字,我笑了笑,心想,蛮有情调的。看清写的是什么,不那么认为了。
“我们分开一段时间吧!”这是镜子上的字。
几次拿起话筒,没拔完号又放下,不是想赌气而是觉得她的话不无道理。睡意无影无踪了,抽完一支烟,索性出门。
晨曦下的市区,跟一台刚发动的马达差不多,轰鸣声比任何时候大。路边连绵的绿荫,平时看像是给高傲的楼宇戴上一层面纱,眼下越看越像遮羞布。
也许怪我感叹生活单调平淡,老天给我一点变故。不知道拥挤的车流中,那些白领阶层和经理、董事长们是否也和我有同样的烦恼?也不知道当我成为他们一员时,艳艳会不会又对我有更高的要求?
“早一轩”和往常一样人满为患,小妹们忙得不是手脚。我停好车,没进店里而是朝巷子口的饭店走。饭店老板被我从梦中叫醒,只谈了十分钟,我得到了这家饭店,那老板恨不得马上搬走。
我打开饭店的门,朝巷子里站着蹲着吃米粉的人说:“没座儿的到这边来!”随即涌进一群人。饭店的几个小妹开始上岗,这一天的生意比任何一天都好。
“汉j”朋友(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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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人家,现在可是个卖米粉的,好像比没事做那时更贱,你别面子上过不去。”
“行了!你卖白粉也没关系。”
高仕明来电,说是有同学从国外回来,邀请我去陪吃。
我如约而至,高仕明一身笔挺西装坐在“派斯蒙”餐厅里,俨然一个大商贾,旁边自然是他的学生兼太太周玉。他在我身后左看右看:“喂!你不会是老婆跑了吧?”
“让你猜中了。”我苦笑道。
“一定是你卖米粉惹的祸!”周玉说。女人的心是通的,我不吭声。
“说点高兴的,那场官司终于了结了,对方明天转账。”高仕明露出笑容,确实是个令人振奋的好消息。这场官司打了一年多,早该有结果了。
“我说呢!”我拍起大腿,“太阳从东边落了,你老人家敢在这地方请客?肯定没安好心,是叫我来埋单吧?”
高仕明做了一个滑稽表情说:“你有这份心,我当然不拒绝,不过,实在是客人应该有这个待遇。”
“哪路神仙让你如此恭敬?”我好奇心骤起,“我要睁大眼看看是否值得一请。”
“人来了,你看吧!这人比你更加玩世不恭。”高仕明起身相迎。
来人不少,有五六个之多,走中间的像一对夫妇,相貌平常,衣着也不醒目。反而是另两个留着小辫,身形硕大得和相朴运动员差不多的保镖,引人注目。可能是出不了国,生了嫉妒,国外回来的“海归”,我一贯抱以冷眼。
高仕明介绍说:“王一州,日本回来的,这位是……”
“我老婆。”王一州漫不经心接话,我很意外听到这个粗俗的词。他老婆向我们鞠躬,我见高仕明不还礼,也装没看见。高仕明介绍我时,王一州神态倨傲,一动不动,像是居高俯视,又像无视我的存在。非但没伸出手,礼节性的回话也省了。
高仕明尴尬地搓手,故作轻松说:“老文啊,他这个海龟可厉害了!准备来我们这里投资,头期就十几个亿,省长、市长抢着见呢!”
周玉紧张地看我,我不知道她为什么紧张,主动站起,向王一州伸出手,边打量边说:“王先生五官齐全,四肢俱在,一看就知道是个人物,怎么会是海龟呢?”
王一州一怔,这才起身和我握手说:“彼此、彼此,文先生,咱们都是人物,不是动物。”高仕明趁机举杯:“来、来,为我们都是人物,不是动物,干一杯!”碰杯坐下,王一州挑衅地望我说:“文先生在哪儿高就?”
我对视说:“街边卖米粉的。实话告诉你吧,今天,高老师答应给我两百块钱,叫我来拍你马p,让你开心地吃好、喝好,最好能吃喝出社会责任感来。如果不需要,我马上走人,两百块照收。高老师,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那该死的市场经济。”说完我起身就走,
“请留步,别急嘛!”王一州嘻笑拦住我,“交个朋友,马p免了,我不过一汉j而已,不值一拍。”他笑起来眉宇间有股邪气,既傲慢又冷漠,那神态,这间餐厅像他家的后园。
我重新坐下说:“汉j好啊!这年头汉j是大爷。没见好多人在追查祖宗三代吗?恨不得沾上东洋人、西洋人几分之一的血缘呢。”
“对啊!”高仕明说,“就说外企那帮白领吧,眼睛都长脑门上了。”
“全是装的,回公司就成了孙子,十足的奴才。”王一州的普通话比我和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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