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日大家在朝堂议事,政务毕后偶然闲谈,谈到孔壬,羲叔等都有赞美之词,大司农等亦从而附和。司衡羿在旁听了,气忿不可言,便站起来说道:“诸君都上了孔壬的当了。诸君都以为这个孔贼是好人吗?他真正是个小人。从前帝挚的天下完全是败坏这孔贼和驩兜、鲧三凶手里,老夫当日在朝,亲见其事。”说着,便将以前的历史滔滔的述了一遍,并且说道:“古圣人有一句名言,叫作‘远佞人’。这个佞贼,奉劝诸位,千万和他相远,不可亲近,以免上他的当。”
众人听了,再想想孔壬的谈吐神气,觉得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因此对于老将的话都有点似信不信,嘴里却说道:“原来如此,人不可以貌相,以后我们倒要注意他一下才是。”赤将子舆在旁边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众人都问他道:“老先生此笑必有道理。”赤将子舆道:“诸位要知道孔壬是不是佞人,此刻不必争论,亦无须再注意他,只要等帝归来之后,就可见分晓了。”司衡羿道:“赤将先生的意思,不过因他是帝挚朝的大臣,友爱之心,不忍揭帝挚之过,所以总是优容他,真所谓如天之度,帝岂有不知他是佞人之理?”羿话未说完,赤将子舆连连摇手道:“不是,不是!不是要帝证明他是佞人,自有一种方法,可以证明的。”众人听了都不解。赤将子舆用手向庭前一指,说道:“它可以证明。”
众人一看,原来就是赤将子舆前日所发明的那株指佞草屈轶。众人虽听说有指佞草之名,但是从没有见它有所指过,所以都是将信将疑,不敢以赤将子舆的话为可靠。羿听了,尤不佩服,便说道:“小草何知?老先生未免有意偏袒孔贼了。”
赤将子舆道:“此时说也无益,到那时且看吧。”
过了几日,帝尧回到平阳。次日视朝,孔壬果然前来请见,帝尧便命叫他进来。众人此际的视线不期而然,都集中到那株屈铁上去。说也奇怪,只见远远的孔壬刚走进内朝之门,那屈轶劲直的j干立刻屈倒来,正指着他。孔壬渐渐走近,那屈铁亦渐渐移转来。孔壬走进朝内,向帝尧行礼奏对,屈轶亦移转来,始终正指着他,仿佛指南针的向着磁石一般。众人至此都看呆了,深叹此草之灵异。司衡羿尤为乐不可支,几乎连朝仪都失了。后来孔壬奏对完毕,帝尧命其退出,那屈轶又复跟着他旋转来,一直到孔壬跨出朝门,屈轶j干忽然挺直,恢复原状。帝尧召见过孔壬之后,向诸大臣一看,觉得他们都改了常度,个个向着庭之一隅观望,不免纳罕,便问他们:“何故如此?”大司徒遂将一切情形说明,帝尧听了,也深为诧异。
后来这个消息渐渐传到孔壬耳朵里,孔壬非常惭愧,因愧生恨,心想:“这个一定是那老不死的羿在那里和我作对,串通了有妖术的野道,弄出这把戏来,断送我的。刚才退朝的时候,偷眼看他那种得意之色,一定是他无疑了。此仇不报,不可为人。但是用什么方法呢?”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拍案叫道:“有了,有了!”又用手向着外面指指道:“管教你这个老不死的送在我手里!”话虽如此,可是他究竟用什么方法,并未说出。过了几日,他自觉居住在这里毫无意味,又不敢再去上朝,深恐再被屈轶草所指,只得拜了一道表文,推说国内有事,急须转去,托羲叔转奏。帝尧看了,也不留他,亦不再召见,但赏了他些物件,作为此次送玛瑙瓮的酬劳。孔壬在动身的前一天,各处辞行之外,单独到逢蒙家中,深谈半日,并送他许多礼物,究竟是何用意,亦不得而知,但觉他们两人非常投契而已。次日,孔壬便动身而去,按下不提。& &第四十一回尹寿氏说天丈羿与逢蒙较s自此之后,帝尧于勤政之暇,常往来于藐姑s山、王屋山两处。到藐姑s山,希冀遇到被衣等四子,但是始终遇不到。
有一次遇到许由,因为不认识他,当面被他骗过,帝尧不胜怅怅。一日正从藐姑s山回来,路上忽见无数百姓纷纷向东而去,帝尧忙问:“何事?”那些百姓道:“今日听说东郊来了两只异兽,所以我们跑去看。”帝尧忙问道:“不会害人吗?”百姓道:“听见说不会害人。”正说着,只见大司徒已率领向个虞人从平阳而来,迎着帝尧奏道:“昨日东郊虞人来报说,那边来了两只异兽,状似麒麟,但不知究竟是不是。臣等从业没有见过,不敢决定,所以特来奏闻。”帝尧听了,一想道:“此事只有请教赤将先生,他从前在高祖皇考的时候,应该见过的。”大司徒道:“这两日他正在家里合百草花丸,有多日未曾出来,所以不曾见他。”帝尧道:“且先去问他吧。”说着,一齐回到平阳,就宣召赤将子舆人朝,告诉他有这样一种异兽,叫他前去辩认。
赤将子舆道:“真具是麒麟,很容易辨认的。牡者为麒,牝者为麟。身像麇,脚像马,尾像牛,颜色正黄,蹄是圆的,头上生一只角,角端有r。它叫起来的声音,合于乐律中黄钟大吕之音。牡的鸣声仿佛是‘游圣’二字。牝的鸣声仿佛是‘归昌’二字。夏天叫起来又像个‘扶幼’二字。冬天叫起来,又像个’养绥’二字。它走起路来,行步中规,抓旋中矩。它的游行,必先择土,翔而后处;不履生虫,不折生草;不群居,不旅行。它的性灵又很机敏,不犯陷井,不罹网,真正是个灵异之兽。它的寿命非常之长,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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