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床头,把脚试探着伸进被窝探了探,里面冰凉的,没有热汤壶,今天庄上客人太多了,香香可能忙忘了。在华山的时候,天冷了,每天师娘都会给我灌上一个热乎乎的汤壶,从不间断。
她躺在床上沉默了一会儿,见我半天还坐在床头不吭气,就转过头来疑惑地望着我:你为啥还坐在那儿不睡觉?
被子里太凉,没有热汤壶。
没有热汤壶就不睡觉了?
有时姐姐会帮我暖被窝。
你姐姐在华山的时候呢?
她为之气结。
香香会来的。
有时候香香忘了灌汤壶,就会主动跑来帮我暖被窝。
你?
她一阵气苦,忍不住又嘤嘤的哭了起来。
哭了一会儿,见我还是呆坐在那儿,她只好无奈地掀开被子,向我招招手,来吧,到我的被子里来。
我将信将疑地爬过去,最终,寒冷还是战胜了胆怯,我钻进了她热乎乎的被窝,不敢看她,低头睡在她的身旁,只听见她喃喃说道:咳,我到底是嫁了个丈夫还是领了个弟弟啊?
被窝里有一种熟悉的味道,我迷迷糊糊间,搂着她的身子,头扎进了她的怀里使劲拱着,寻找着似曾相识的触觉和嗅觉,嘴里不由自主地嘟囔着:师娘,师娘什么?
她好像吃了一惊。
你身上的味道和师娘的一样,很好闻。
我迷迷糊糊地答道。
于是,在新婚之夜,我第一次被我媳妇母老虎一脚踹到了地上。我哭也不敢哭,骂也不敢骂,又冷又累,瑟瑟地缩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晨醒来时,我发现我又躺在了母老虎的被窝里,头埋在她的柔软的胸口,双手紧紧地抱着她的腰。
我贪婪地在她的怀里拱了拱,使劲地嗅了嗅这熟悉的气味,发现单薄的xiè_yī渐渐地出现了两个小小的凸起,觉得十分有趣,就用嘴巴悄悄地噙住了一颗。
唔……
她娇哼一声,手臂一紧,把我的鼻子狠狠地压在了她的丰满里,又迅速地把我给推开,醒了就起床,不要闹了。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我们睡在了一个被窝里,是不是忘了喝什么酒了?
她一下子羞红了脸,这一瞬间,我突然觉得母老虎比我所有见过的女孩都要漂亮。我壮起鼠胆,在她的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就算把我昨天丢掉的脸面都赢回来了。
香香和杏儿进来帮我们起床更衣,这两个昨天还是敌人的小丫头,在厢房里睡了一夜就变成了好朋友。她们俩对着那个昨晚没有人动过的被窝指指戳戳,惹得母老虎羞红着脸,又不知道怎么辩解,恨不得找个地道钻进去。
姐姐和师姐来的时候,被两个小丫头拉到一旁咬了半天耳朵。于是姐姐把母老虎拉到一旁,师姐则来到我的身边,左手使劲地拍着我的肩膀,右手竖起大拇指,行啊!小帅。看来师姐昨天白担心了。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莫名其妙的,我根本就没明白师姐说的话。就听见母老虎也在那边着急辩解:没有,不是,没有看她头上的汗都急出来了。
师娘临走的那天,一手拉着母老虎一手拉着我的手,笑眯眯地看着我俩,不知道是在对谁说:很快的,小帅很快就会长大的。
真的吗?长大了以后会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等着我吗?
第一集 懵懂少年 第七章 童养媳妇
娶媳妇一点都不好玩!这个是小帅在一个月之后终于得出的结论。
下雪啦!下雪啦!
下雪啦!
香香和杏儿兴奋地闯紧了我的卧房,两张小脸冻得通红。
啊!
四只冰凉的小手一起伸进了我的被窝,我惨叫一声躲进了床里,可恶的杏儿手里还握着一颗雪球。
在y沉了好几天之后,今年冬天第一场雪终于下了下来。当我被两个丫头强行拖起了床,来到我屋外的时候,郝家庄已经是白茫茫一片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早晨凉爽干净的空气,举目望去,远处山峦树木一片银装素裹。演武场上,一个火红的人儿上下翻飞煞是好看,一把青锋剑舞得密不透风,身旁一丈之内滴雪不沾,棕红的粘土和洁白的落雪界限分明耀眼夺目。
母老虎已经像往日一样,早早起床开始晨练了。华山玉女剑果然不是盖的,母老虎十年如一日夏练三伏冬练三九,起早摸黑决不偷懒,才十八岁芳龄已经名满天下,和她的两位师兄一起并称华山三剑。
咳,真是没创意,好像二十年前就有人这么叫来着,华山派好像总爱搞这种调调。
我紧裹了裹身上的袍子,刚想返屋重新钻回我温暖的被窝,这时母老虎收功停剑,娉娉婷婷向我走来。
我看着母老虎越走越近,吃惊地张大了嘴,就见母老虎信步走来,只在雪地上留下了一行浅浅的脚印,转眼间就被飘雪覆盖。
哟,大少爷今个儿起得到是挺早的吗。
嘿嘿。
我干笑两声,就想溜走。我这个懒毛病是从小就养成的,每天不睡到日上三竿决不起床,连我老爸都拿我没办法,有好几次气得他拿着碗口粗的木棒想揍我,都被老妈给拦了下来。
站住!
母老虎一伸手把我拦了下来,小帅,练武功要从小打下基础,如果年轻时不努力,到老了就会一事无成。
这些话老爸说过老妈说过,师傅说过师娘说过,这两天再听她天天念叨,烦不烦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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