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和徐子陵对他特别痛恨的原因,是他助外人来对付同胞,罪无可恕。
马车加速,越过管平。
倏然停下,寇仲和徐子陵闪下马车,拦着去路。
管平失惊无防下,骤见两人,立时吓得魂飞魄散,神色剧变,尚未来得及反应,寇
仲大笑道:“管兄别来无恙,我们一起喝酒去,不醉无归。”
行人以为他们是老朋友,不以为意时,两人左右侍候,轻轻松松的把他挟上马车。
管平坐在马车内,面色苍白如死人,力图强作镇定,但手足都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两人笑吟吟的瞧着他。
寇仲笑道:“管兄何用慌张,我们又不是杀人越货的强徒,只要你肯乖乖回答一些
问题,我们请教完毕,立即放人。”
管平深吸一口气,回复过来,苦笑道:“我和两位只是一场误会,那天我为势所迫,
不得不……唉,确是我不对。”
徐子陵淡淡道:“你是否段诸?”
管平狡目一转,点头道:“那是我的真正名字,因开罪黄河帮的‘大鹏’陶光祖,
迫得隐性埋名,往平遥找生活,在蔚盛长李翁手下办事。在此之前我确是美艳夫人的伙
记,专为她到中原办货。唉!正因一桩与黄河帮的交易出了岔子,我才会弄到今天这田
地。”
寇仲转向徐子陵讶道:“管兄他似乎真不晓得我们是什么人,否则怎敢睁着眼说出
这么可笑的谎话。”
管平双目露出震骇神色,显然不知自己的话有何破绽。
徐子陵微笑道:“美艳夫人是什么年纪?”
管平对答如流道:“她的真正年纪没有人晓得,看样子只是三十许人,长得貌美如
花,风情万种。”
寇仲哈哈笑道:“陵少!给点东西他老哥过目。”
徐子陵掏出五采石,送至他眼前。
管平剧震道:“你们是……”
寇仲双目s出锋锐凌厉的神光,冷哼道:“你终于晓得我们是谁啦!”
马车在横巷深黑处停下,跋锋寒钻进车厢来,晒笑道:“看你两人j手鸭脚的,完
全不像办正经事的人,恶人自须恶人磨,让我来侍候他,包保他不敢说半句谎话。”
管平本已苍白的面容更无一点血色,嘴唇哆嗦打震的道:“有话慢慢说,啊!”
跋锋寒坐上寇仲的位置,一手捏着他咽喉,五指收紧,管平难以呼吸,手脚挣扎,
跋锋寒另一手拔出匕首,抵着他下y要害,笑吟吟道:“就算最强悍的马贼,至今仍没
有一人能在我跋锋寒严刑迫供下不说出真话。不要小看我这捏喉法,其实是一种上乘的
手法,能减少他流往头部的血y,令他不能像平常般清醒,且脑如针刺蚁咬,什么硬汉
铁汉亦要变成应声虫。”
接着五指稍松,本已眼珠反白的管平重现黑珠,但头筋暴现,面容扭曲,神情痛苦
可怖。
跋锋寒好整以暇的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说错一字就割掉你的卵蛋,明白吗?”
管平沙声答道:“明白!”
跋锋寒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管平道:“你是跋锋寒。”
寇仲失笑道:“果然是老跋你有道行,令管兄忽然变得这么乖。”
跋锋寒神色转厉,道:“你现在的一线生机,就是从实招来,我保证不损你半根毫
毛,否则就把你一对卵蛋割下来喂狼,你该晓得我跋锋寒不会连这种小事亦办不到。”
徐子陵道:“我们问你的话,很多是早知答案的,所以你说话最好小心点。”
管平浑身抖颤,强忍着脑袋的痛楚,整个人陷于精神崩溃的边线,哑声道:“问吧!”
寇仲恐吓道:“这人做惯骗子,说谎话最拿手,老跋你若觉得不妥,就割掉他的卵
蛋了事。”
跋锋寒匕首吐出寒劲,管平剧震道:“不要,小人什么都肯说。”
跋锋寒微笑道:“这才乖嘛,拜紫亭劫来的货,是否均由‘脏手’马吉洗货吐现?”
这两句话非常凌厉,既显示他们知悉很多内情,更教管平难以砌辞狡辩。一件脏两
件也是脏,只要打开始令管平说实话,且是最关键的事,其它较次要的事自然不怕不吐
露,何况更与他卵蛋的存亡有关。
跋锋寒、寇仲和徐子陵三人名震中外,连颉利亦不被他们放在眼内,纵使管平能瞒
过一时,日后给三人发觉,仍休想活命,谁都保他不住。
管平双目s出悔恨莫及的神色,略一犹豫,在跋锋寒五指快再收紧下,急忙道:
“我说我说,唉!你们什么都晓得,为何还要问我。唉!说啦!拜紫亭若非透过马吉敛
财,如何养得起这么庞大的军队,更无法建成像龙泉这种规模的城市。马吉还是拜紫亭
最主要的兵备供应人,没有人晓得这秘密的。”
寇仲记起菩萨的话,又从术文处知道马吉札营城外,道:“听说今趟马吉到龙泉,
就是要和拜紫亭谈一宗兵备的大买卖,是否确有其事。”
管平苦着脸道:“少帅比我知道的事更多,马吉确在城外,但个中洋情,则非小人
有资格与闻。”
跋锋寒道:“你为拜紫亭办事有多久?”
管平道:“快十五年哩,我本待立国大典后就返中原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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