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都是该死的人,在我心中亦如此。”
徐子陵沉声道:“是谁?”
石之轩油然道:“就是大明尊教的人,我对他们的《御尽万法根源智经》很有好奇
心,不杀人强抢,他们肯乖乖献上给我过目吗?”
徐子陵心中一震,想不到大明尊教的人也到长安来,且知道自己唯一的选择是随他
去,因伯他要杀的人中有段玉成在。
婠婠起立朝后进方向走去。
寇仲跳起来在她身后奇道:“你不是说要杀我吗?为何却要入房睡觉?”
婠婠背着他止步,轻叹道:“我不是去睡觉,而是离开。刚才的两句话,在我心中
早说过多遍,到现在终说出口来,舒服多哩!”
寇仲皱眉道:“你终肯招认,什么合作诸如此类全是骗人的。”
婠婠仍以粉背对着他,淡淡道:“是的!全是骗你。唉!寇仲你可知自己已成我圣
门最大的敌人,一旦让宋缺与你的少帅军合并,我们多年苦心经营的成果,大有可能尽
付东流。我想杀你,石之轩也要杀你。我和石之轩的分别是我对你有特别感情,所以故
意任你出言羞辱,到我忍无可忍时出手把你杀掉。”
寇仲哑然失笑道:“最后这句话若由石之轩说出来是理所当然,但你婠婠嘛?却还
是差一点资格。”
婠婠发出银铃般的娇笑声,像在嘲弄他的自信,也似在笑他的无知,平静的道:
“没有了寇仲的天下绝不有趣,可是别无选择,以后只好凭自己的力量去对付石之轩。”
“锵”!
井中月出鞘的同一时间,婠婠旋风般别转娇躯,一指戳出。
寇仲尚未有机会劈出井中月,竞生出要往左侧倾跌的骇人感觉,以他临敌的冷静自
信,亦要大吃一惊,晓得自己甫动手立陷下风。
婠婠确如徐子陵所说的练成天魔大法的最高层次,即使以往对上祝玉研,也没有这
种身不由己的可怕情况。
她的天魔气场在她出指前已布成,将他完全笼罩,令他尚未真正与对方交锋争胜就
缚手缚脚,有力难施。
寇仲往后飞退,天魔气场忽然化成十多股劲气,像无形有实的天魔飘带般四面八方
朝他缠过来。
如此魔功,骇人至乎极点。
婠婠却像在施演天魔妙舞,配合其无懈可击的花容体态,探指迈步,无不充盈舞蹈
的动人感觉,而每个动作均妙至毫级,内中暗藏杀着,把至美和至恶融合为寇仲一个旋
身,凭本身的护体真气“挣断”婠婠气带的纠缠,摆出不攻的架式。婠婠这戳来的一指
封死他所有进攻的路线,令他攻无可攻,唯有退守。
婠婠微笑道:“实力是否够资格的最佳答案,我圣门绝学博大高深,岂是你寇仲所
能想象。”
指化为掌,另一手从袖内探出,两手掌心相向,接着翻飞蝴蝶般在细窄的空间互相
缠绕追逐,始终是掌心对掌心,其动作曼妙精采,变化层出不穷,看得人眼花了乱。
寇仲却是全神戒备,婠婠正不住迫近,笼罩他的天魔力场则疯狂地增强,而他却仍
看不破她的手法。
婠婠终青出于蓝,超越“y后”祝玉研,成为石之轩外他们另一劲敌。
忽然全身一紧,原来似守似攻,攻守兼备的“不攻”惨然从活招变成死招,就这样
给婠婠透过力场破掉他的“不攻”。
寇仲心中叫槽时,婠婠那对纤美柔嫩的玉手消失不见,缩回袖内。
衣袖倏地胀满:照面往寇仲拂撞过来,似直线强攻,又似弯弧攻至,难测难挡。
同时四周的天魔劲气化为向中心收缩,压得他护体真气似欲破碎,耳鼓贯满气劲呼
啸的可怕尖音,有如置身在暴风中,再无法如平时之行动自如。
寇仲狂喝一声,井中月朝前疾击。
徐子陵随石之轩逢屋过屋,弃舟登岸后来至城东南青龙坊的一所大宅正门前。
石之轩神态悠闲,微笑道:“大明尊教的人非常可恶,竞敢趁我病重之时入侵中原,
什至离间我和虚彦,罪该致死,对吗?”
徐子陵趁机问道:“谁是大明尊教的大尊?”
石之轩不答反问道:“子陵以为是谁呢?”
徐于陵道:“是否许开山?”
石之轩笑而不答,直抵大门,若无其事的道:“破门后我见人就杀,j犬不留,子
陵有什么意见?”
徐子陵叹道:“邪王有否想过其中有些是无辜的人,例如是在长安聘请的侍女,又
或一些不值邪王出手的跑腿喽罗?”
石之轩摇头道:“所以去争天下的是寇仲而非你徐于陵,大明尊教绝不容外人混在
他们之中,且今趟到长安来的均是该教的核心人物,你知否他们为何到长安来?”
徐子陵无从揣测,摇头表示不知道。
此时初更刚过,细雨纷飞下,大街小巷不见人,家家户户乌灯黑火,大部分人处于
寻好梦的当儿。
石之轩柔声道:“菩萨重掌权力,大明尊教又在拜紫亭一事上开罪突利、领利、塞
外再无容身之所,现在他们唯一可侍者是在我们中土建立的一点根基。辟尘那蠢材不知
自爱,欲借大明尊教扩展势力,让大明尊教在中土发展,实是愚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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