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妙子发了一会儿呆后,道:“我怎会介意呢?刚才你似乎仍意犹未尽,可否再说
来听听?”
徐子陵与奋地道:“刚才只是以人身本体气窍而论;若在招式上,则有最强和最弱
处,亦随招式变化流转不停,如能避强击弱,就是最厉害的制敌手法。”
鲁妙子皱眉道:“这方法对付一般高手犹或有效,可是像宁道奇、祝玉妍那类高手,
保证绝无至弱之点可寻。”
徐子陵却不以为然道:“他们非是没有至弱之点,只是至强至弱能合而为一,使人
无强裳鞍桑〖偕枘芟纫徊秸业狡湎伦疟浠,从使击在空处,亦可使其露出最弱的一点。
天!我终于明白什么是弈剑之术了。那就等若下子,每一着都迫得对方不得不应子,不
得不露出破绽。”
鲁妙子听得目瞪口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现出苦涩自嘲的表情,哑声道:“你现
在比我更能把握到这道理的精要,我大可以一股脑儿传你如何把这玄妙的理论用于园林、
建筑、机关等诸学问上的法门哩。”
※※※
寇仲掠过大宅的后园,穿过一道长廊,到了前后进间的天井处,拔身而起,在屋瓦
处没作片刻停留的跃落地面,移到屋宅西窗下的暗影里,正要探头观看,屋内有人“咦”
了一声。
寇仲大吃一惊,此人竟高明至可察觉自己的来临,可肯定武功更胜刚才他跟踪的那
个黑衣夜行者。那敢怠慢,闪电般避往附近一丛草树后。
风声骤响,一个青衣大汉穿窗而出,灼灼的目光扫视远近,又跃上屋顶。
刚才那黑衣人显是由对窗掠出,这时绕宅来到西窗前,娇呼道:“没有人呢!你是
否听错了。”她蒙上头罩,只露出眼睛和鼻子。
暗处的寇仲暗忖原来是个娘儿,却肯定自己未听过她的声音。
大汉跃落她身旁,探手挽着她的腰肢,笑道:“可能是耗子走过吧!小心点总是好
的。”
寇仲心骂你的爹才是耗子,玻起眼綾只露一线的朝那大汉瞧去?br /
此人年在二十四、五间,身材不高,但膀阔腰圆,虽不算好看但却有种粗犷的男人
味道。
他笑着向那女子说话,可是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神色严峻,毫无表情,两只眼睛
从浓眉下扫视园内每个y暗角落,反放过了就在他十步开外的草树丛。
女子昵声道:“人家怎敢不小心呢?不怕给你像那晚般惩罚吗?”
男子发出一阵充满y亵意味的笑声,搂腰的手移到她香臀上,道:“时间不早了,
老家伙宴罢就要回家,我也要去作报告,今赵如若事成,包保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寇仲暗叫可惜,竟没有机会偷听他们的y谋。
女子不依道:“老鬼还要处理很多事,那有这么早回来的,时间尚早哩!”
她的声调语气都充满了暗示性,连偷听的寇仲亦感觉到那挑逗力,不由暗求老天爷
使这男人把女的留下,那便可多知道点他们的秘密了。
岂知大汉不为所动,眉毛微微一扬,便回复冷酷的表倩,j笑道:“迟些再整治你
这s蹄子,快回去!”
女子怨道:“你这人真是铁石心肠,既把人送去陪那老鬼睡觉,弄得人家晚晚半上
不下的,难得有机会又不肯安慰人家。嘻!但奴家最爱的就是你这种豪情气慨。走哩!”
两人亲了个嘴儿后,毫不停留的分两个方向掠走。
寇仲毫不犹豫的追着那男人去了。
只要再听到此dàng_fù的声音,定可以把她认出来。现在他最好奇的是此君如何克服牧
场的天险,回到外面的世界去?何况他的手正痒得非常厉害呢。
※※※
鲁妙子欣然道:“园林之道,实乃自然之道。其大要在一,因势施景,有如画龙点
睛。明乎此道,其它豁然而通,既可怡情养性,又可触发天机,绝不可以小道视之。”
见徐子陵不住点头,奇道:“为何这些缥缈难明的意念,你总能听得眉飞色舞?”
徐子陵坦然道:“自踏足内堡后,我心中便有先生刚才说的那种感觉,只是没法学
先生般这么玲珑透彻的以恰当的言词形容出来,所以自是听得非常痛快。”
鲁妙子呆了片刻,又喜又恼道:“真想找一些话你是听不明的,哈!其实我该高兴
才是。就像伯牙遇上叔齐这知音人,否则对牛弹琴,只怕我要气得短几天命。”
鲁妙子长长嘘了一口气,道:“园林虽千变万化,其要只有九:就是空间、明暗、
分隔、装衬、立象、色相、气候、嗅香、果供。记着了吗?”
徐子陵重复了一遍,竟是一字不差。
鲁妙子试探道:“明白吗?”
徐子陵抓头道:“先生解说得这么清楚,有何难明之处?况且此九要除最后两项我
一时想不到如何运用在武技之外,其它全可派上用场。至此才明白先生所说任何事 。。 第一时间更新物到
了最高层次时,全是相通之语。”
鲁妙子苦笑道:“我何曾解说过什么呢?打死我也不信就凭这几句话你就可明白我
精研出来的要领,你先给演解第一要诀空间吧!”
徐子陵微笑道:“我是否该故意说错呢?”
鲁妙子失声狂笑,大力拍了他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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