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和羊蹄子,一并在大锅里煮熟。然后捞起来切片,舀上一碗原汤汁,再拌上盐、胡椒面和辣子,原汁原味儿,暖暖烘烘,汤浓锃亮,杂碎熬煮得嫩烂脆香,当真是鲜美无比!
镇三关稀哩呼噜吃光一碗杂碎,心里忽然间想起那日在厅上,小伢子将那一口好端端的羊r汤吐了一地…
搁下碗,一抹嘴,在裤子上蹭了蹭油花花的掌心,镇三关进了军师的屋子。
那少年躺在床上,身上裹了羊皮袄子,又盖了牛皮大氅。炕d里烧着柴火,整个屋子暖洋洋的。
几个时辰之前还意气风发耀武扬威一般,拿小刀刃剔掉了快刀仙的头颅,如今才一转眼,就像个没了活气的石膏人儿,一动不动地挺在那里。
脸庞白如石灰,毫无血色,估计这细弱身子里的血已经被他一路上差不多吐光了!
油灯的灯光摇曳生彩,一圈儿桔黄色的光晕匀净地摊在斑斑驳驳的土坯墙上。
绰绰灯影将那一副消瘦侧面的轮廓打上了墙壁,黑影修饰着那浓密修长的睫毛,细而坚挺的鼻,倔强紧锁的薄唇,小巧到有些过分尖刻、失之柔和的下巴……
镇三关问:“咋着?醒了没?”
军师抬眼应声:“没有,看着不回暖了。”
“不回暖?咋个?炕烧热了没?”
“够热了,再热就成了烤小羊崽子了!身子是凉的,烤不热呼!”
镇三关皱眉:“他跟俺要热水,给他热水了?”
“灌了一点儿,灌不进去,吐,还吐血……看这样子快躺了。”
镇三关怔怔地看了几眼,出去了,没一会儿转回,手里提了一坛子烧刀酒。
坐到炕上,掏出少年的一双脚丫,将烧刀酒倒在掌心里狠命搓了十几下,将手掌搓红搓热,又倒上一些,开始搓那两只冰凉凉的小脚丫。
这烧刀酒是当地烧坊里用土法做出来的蒸酒。高梁谷子蒸到绽皮露心儿,再搁到那窑d顶上摊开晾晒,撒上酒曲,搅拌均匀,装入瓦罐,用草木灰泥封口,埋入地下发酵。过它十天半月取出来焖酒,放入蒸酒用的木甑之中,甑底烤火,酒气上升,遇冷锅凝结成露,酒露被缓缓导入承接的小罐,晶莹剔透,芳香醇厚,此为烧酒。
两只小蹄子给搓得通红。
镇三关觉得两手都火辣辣的,虎口和手指上的几处小伤口,给酒烧得有点儿磨心。
拿大氅包住那两只红蹄子,随即解开少年穿在身上的羊皮袄,剥光上身。
端起坛子灌了一大口酒在嘴里,冲着少年的胸膛,“噗~~~~~~~~”,将口中的酒水均匀地喷在了那一具肋骨毕现的小身板儿上。
两只宽大的手掌把握住劲力,不急不徐,顺着脖颈,沿着锁骨和胸骨,在胸前狠搓了半晌,又转到两肋、胃和下腹,直到将一只小白羊羔儿搓得全身热辣辣,红彤彤的,简直像一头烤熟了的小r猪!
军师在一旁道:“当家的,我来吧?”
镇三关没抬眼:“不是俺说你,四爷,你那两只爪子,劲儿不够!”
潮红眩目,暖热袭胸。
满脑袋、满眼、满身都热烘烘的,僵硬的手指慢慢酥软,胸腹中凝结的血块和积聚的恙气散化而去……
胸膛的皮肤触摸着某一种温热厚实的衣物,绵绵贴体。那种感觉如同在那紫裳宫,漱玉阁,檀香木床之上,身披织锦缎被,贴在殿下的怀中……
很久,很久,已经不再有这样的温存……
少年眉间轻颦,鼻子微皱,眼睫抖动。
“殿下……”
缓缓张开细长的眼睛,一时间不知身在何处。
眼前是一个短发宽额,剑眉皓目的男子。
“你……”
息栈的脑子恍恍惚惚,迟疑了半晌,忆起了那滚落的头颅,狂飙的黄马,脱飞的宝剑,还有血。他甚至能听得到,那一股一股的血从腔子里面泵出来,冲出口鼻,满眼尽是殷红之色。
哪里有衣物,哪里有檀香木床,哪里有殿下?
只有镇三关的两只带着厚茧的大手。
镇三关看了息栈一眼:“嗯,醒啦?”
息栈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人,没有吭声。
“这是烧刀酒,能活血络,驱寒气,去胸痛,解筋挛。呵呵,觉着暖了?”
息栈阖上双目,脸色红润,眉宇唇齿间却极尽冰冷。
镇三关将羊皮袄给少年重新穿在身上裹紧实了,掀开腿上的大氅,拍了拍,说:“给你搓搓大腿儿。”
少年的双目忽然睁开,寒冷的目光直直地钉在男人脸上,手中虽无剑,剑锋分明裹在那两道足以将人削筋刻骨,剥皮活吃的眼光之中。
镇三关浓眉微挑,诧异地看了少年一眼,催促道:“快点儿,转过身去,整好了俺还有话要问你。”
少年嘴角微动,吐出两颗字:“不用。”
镇三关没有再搭理他,直接将他翻烙饼一样翻了回来,裤子扯到了脚踝。
“噗~~~”
“噗~~~~”
满满两大口,将剩下那小半坛子烧刀酒,都喷在了少年的p股蛋儿和大腿上。
炙热火辣的手掌一点一点从腰搓到p股,从大腿搓到膝盖关节。
其实还没下手呢,镇三关借着油灯的微弱光亮,就发觉那娃子的小p股好像有些红了……
息栈俯卧于炕上,没有吭声,小犬齿却紧紧扣住下唇,至y至寒的眼神悄然埋没于床铺被褥之内。
第二次了,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凡事不过三。
镇三关,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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