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嬷嬷就叹了一口气,拉了贞娘出去说话。
贞娘听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不由怔住了:“把金嬷嬷架了过来,这,这岂不是打了爷的脸面吗?”
易嬷嬷就叹了一口气,道:“贞娘,你说说,这做的是什么事?当初,叶夫人在的时候,可是从来不敢逆着爷说一句话。我们夫人正在春景楼招待几位世交,实在是抽不出空来,要不,您亲自走一遍。”
贞娘水灵灵的眼睛轻灵狡黠,笑道:“少夫人也说的在理。这家里,她毕竟也只是个媳妇,至于巧园的月例,怎么发,什么时候发,还不是得听夫人的。这是府上的内务,我一个外人,去了怕是不合适。”
易嬷嬷好象知道她会这样回答似的,笑道:“看您说的。爷不是吩咐过了吗,三姑娘屋里的事,一切都听您的。再说了,他多晌泼过您的面子。您这样,屋里的嬷嬷们有事可靠着谁去啊!”
贞娘笑脸盈盈:“既然如此,我看,嬷嬷不如跟徐夫人说说,什么时候把我们园子里的月例发下来才是,我也好给屋里的嬷嬷一个交待。要不然,我们现在住在贤集院,您却让我去松贞院要月例,这也说不过去。是不?”
易嬷嬷脸色大变,望着满脸是笑的贞娘。目光中流露出几分震惊。
贞娘视而不见,娇美地笑道:“我知道大少爷的婚事,夫人高兴,拿了不少体己的银子出来,一时手上不活。也是有的……我也不是个糊涂人,所以夫人让我暂时别搬,我就没有搬。要不然,何由着金嬷嬷去受那个罪。知道的。说是金嬷嬷不懂规矩,不知道的,还说我贞娘连个屋里人都护不了……我看,明天一大早我们就搬了吧!大家两相干净,你看如何?”
易嬷嬷眸子中闪着怨恨,笑道:“贞娘有这话。那我就直言不讳地回了夫人去。”
贞娘笑容灿烂:“您慢走,那我就不送了。”
易嬷嬷拂袖而去。
贞娘望着她的远去的背影,笑得更灿烂了。
徐夫人有些疲惫地支着鬓角:“我说那天齐灏回来的时候,贞娘怎么表现的那么急切呢,原来是在试齐灏的态度啊!”
易嬷嬷忙倒了一杯茶给徐夫人,然后狠狠地咬了牙:“不识抬举的东西!”
徐夫人笑道:“你也别小瞧她。五年了……有几个女人能象她这么沉得住气……”
易嬷嬷道:“难道我们就这样依了她。”
“当初答应让她进门的可是叶紫苏,如今燕国公夫人可是顾夕颜……她想住到松贞院去,那就住进去好了……以前是要用红鸾牵着叶紫苏,所以才把她推上前的。现在……”徐夫人就冷冷地笑了笑。“常言说的好,有后娘就有后老子,到时候……那才有意思呢!”
第二天一早齐懋生起床去练拳,顾夕颜也睡眼惺忪地跟着爬了起来,齐懋生就笑着拧了拧顾夕颜的鼻子:“怎么,终于知道要服伺丈夫了!”
顾夕颜就嘟了嘴:“我心里好烦啊,自己的丈夫都没时间服伺了……”
齐懋生就坐在了床沿边。正颜道:“夕颜。等红鸾搬过来了,我会跟徐夫人说说。以后就别每天去请安了……”
不管怎样,齐懋生是儿子,徐夫人是嫡母,而且两人之间地关系这么差,这个所谓的“说说”,哪有那么简单的。齐懋生不是也说了,为了让魏夫人继续“病”着,“所以有些事,我也不好做得太过份”,所谓的不过份,也就是退让的意思吧!
自己都舍不得给脸色齐懋生看,为什么要让徐夫人去糟蹋他!
“不用!”顾夕颜就从齐懋生的背后抱住他,“我不要你去说,我不要你为了我的事妥协,也不要你为了我的事去看徐夫人的脸色!”
顾夕颜语气中的维护让齐懋生动容,他不由回身抱住了顾夕颜。
“你放心好了,”顾夕颜眼里满是俏皮,“我可是齐懋生的老婆,也不是软脚虾!”
齐懋生就想到了昨天她收拾金嬷嬷的事,嘴角就不由浮起了一丝笑意。
连自己都敢算计,她还有什么不敢的……
齐懋生就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发间,柔声地道:“我知道了。”
望着齐懋生英俊的面容,挺拔的身姿,想到即将面临的分离,顾夕颜不由搂着了齐懋生地脖子,含住他的唇,辗转吸吮起来。
主动的顾夕颜,是很少的。
齐懋生吃吃笑着,温柔地回吻着她。
夫妻两人缠绵了片刻,起身梳洗后,齐懋生去了勤园,顾夕颜带着段缨络去给徐夫人请安。
只要离开梨园,顾夕颜就会带着段缨络,总觉得这样,好象就更安全一些似的。
徐夫人已经起了床,顾夕颜进屋的时候刚刚梳好头。
她从镜子里看见梳戴简单,表情恭顺的顾夕颜,脸上就露出了笑容:“我可不是老古董,你不用这么早来!”
顾夕颜就低眉顺目地笑了笑:“母亲体恤媳妇,可媳妇也不能因此就坏了规矩!”说着,接过了身边婢女手中的水盆端了过去。
徐夫人在顾夕颜的服伺下洗了脸,化了一个淡淡的妆。然后出了内室到了外间炕上坐下,顾夕颜敬了茶。唤了嬷嬷摆早饭。
徐夫人接过顾夕颜端过来的茶,喝了一口,笑道:“昨天的事,易嬷嬷都跟我说了,只怪我考虑得不周到。委屈你了!”
顾夕颜笑道:“母亲这么说,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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