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穿着厚重的斗篷,每一个动作都显得迟缓。
等到暂时将宿无逝腹部的伤口抑制后,夙溪抬头朝卞舞华瞧去:“你们谁会取心头精血?”
卞舞华顿了顿,摇头朝牧崇音瞧去,牧崇音抿嘴,干咳一声:“在下什么都会,唯独这法子……没试过。”
夙溪的目光一瞬黯淡了下来,如果在场没人会取心头精血,那么她要怎么救宿无逝?
隆遥本来安静地站在一旁,此时突然走到了众人前面,卞舞华问:“你会?”
隆遥摇头,说了句:“有人。”
几人顿时戒备了起来,这一处倒是空旷得很,树木离得远,若附近有人,应当不会察觉不出。
不知从何处吹起了一地花瓣,一抹艳红色的身影从天而降,李南栎满头银发在风中早已凌乱,他浓妆艳抹的脸上叫人看不出表情。落地时单膝跪地,手中紧紧握着一枚淡蓝色的灵石,那灵石流光溢彩,远远地便能感觉其威力,竟然是世间从未见过的。
李南栎落地之后,猛地朝地面吐出了一口血,鲜红的颜色顺着他惨白的嘴角滑到下巴上,见到面前几人都朝自己瞧过来,他反而不在乎地擦干净嘴角,慢吞吞地原地站起。
“你是何人?”卞舞华率先问。
李南栎朝夙溪瞧了一眼,勾起嘴角,尖利的嗓音道:“你们的朋友。”
牧崇音挑眉:“他是妖。”
李南栎只笑,没理会牧崇音,径直朝夙溪走去,一边走还一边道:“我方才听见,你要取心头精血之法?”
夙溪怔了怔:“你会?”
“我会。”
卞芙连忙摇头:“牧崇音说了,他是妖!不能信他!”
夙溪与李南栎不止一面之缘,这人虽然行为古怪,且是妖仙,但归根究底,他曾为人类,也没有过害她的举动,如今在这关键时刻,除了他,夙溪不知道能信谁。
于是她点了点头:“好,取我心头精血,救我师兄。”
李南栎慢慢走到了夙溪身侧,擦掉了嘴角的血迹,垂头看了一眼宿无逝,随后心中大震,妖异的瞳孔一瞬收缩,片刻之后,他才缓缓勾起嘴角,低声呵呵笑了起来。
毕婪那个臭老头儿,果然是骗他的,他找了这么多年,跟了这么久,总算是找到了,跟对了。
“你笑什么?”卞舞华觉得这人古怪得很。
李南栎只管笑,笑声越来越大,那笑声不如他刻意掩饰时的尖利刺耳的嗓音,反而浑厚有力,倒是好听且富有磁性。
☆、妖仙就是不一样
卞芙见李南栎长得怪异,穿得怪异,如今笑起来更是让人害怕得很,于是缩在了夙溪的身后。
李南栎笑够了,又恢复了一张阴阳怪气的脸:“要我帮你也行,但你也得帮我。”
夙溪问:“我能帮你什么?”
李南栎慢慢蹲下,隆遥戒备地在他与夙溪之间插了一手,被夙溪按下之后,李南栎才笑道:“帮我解开赤石封印。”
卞舞华朝满地的浮光灵石瞧去,说了句:“赤石早就已经碎成一片片了,封印哪儿还在啊?”
李南栎伸出右手,手中躺着一块玉佩大小的蓝色灵石,那灵石上缠绕着金色的符文,就连灵石之中也满是金色在流动:“这才是真正的赤石,那些浮光灵石,不过是被人用符咒加印上去,起保护作用罢了。”
夙溪垂眸:“即便如此,我是在场所有人道行最低的,如何帮你解开赤石封印?”
这倒是一句大实话,夙溪对接下来的剧情发展已经抓不准了,更何况对于赤石,她知道甚微,在书中看到的,也就是那么一提,解开封印的方法,她并不知道。
李南栎笑了笑:“便是用你的心头精血养三日,这封印自然就解开了。”
夙溪一怔,取几滴血就痛的要死,甚至晕厥许久,用心头精血养三天,那她还有没有这条命了?
再低头看向宿无逝,她是双手在袖中微微颤抖,几乎是没有犹豫的,便重重点头:“好,我答应你。”
李南栎眸光一亮,随后将赤石放入怀中,往后退了几步,朝在场几位道:“劳烦离远一些。”
牧崇音拉着卞舞华往后退,他看得出来这人不简单,瞧他身上涌出的妖气,就连隆遥也不是对手。
卞芙还有些不放心:“喂!你真的打算把无逝哥哥的命交给这个妖的手上啊!”
夙溪盘腿坐在地上,她也是没有办法,如今的情况,难道还有第二条路吗?
她闭上眼睛,嘴角缓缓勾起,半垂的脑袋逐渐抬起,扬起下巴的那一刻,似乎已经有了痛死的决心:“开始吧,将你需要的那一份,一并取出。”
李南栎五指成爪,一手往后扬起散妖气,一手朝夙溪的胸腔而去,他的指尖发白,指甲却是绯若红梅,悬在夙溪胸前,相隔大约只有十公分。
掌心聚拢的妖气越来越重,巨大的吸力让夙溪觉得,自己的魂魄恐怕都会跟着李南栎的手脱离身体。
他本是妖仙,就没有那些名门正道的救人方法,翎海的师叔们虽然也在她身上取过精血,但多半都由血管流出,痛苦多少减轻了一些。相比之下,李南栎的手法可谓粗暴,直接隔着她的骨头血肉,将心脏扭成一团,挤出那么几滴精血后,凭空吸出。
夙溪自从来到了这个世界,就觉得自己是个忍痛高手,不断受伤更让她在经历断骨割肉之后,还能勉强从容面对,但李南栎取走她心头的几滴精血,当真是几乎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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