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原来如此。”
所以宿无逝注定会黑化,注定会与人间为敌,书中也是这样,只不过站在卞舞华的角度,无法描述出他的种种经历。难怪那本书她翻到后面的时候,对男二号突然黑化有些云里雾里,原来这其中有许多伏笔,她都没有参透。
直到现在,只要宿无逝不说,夙溪都没敢将他往魔的身上想。
她突然觉得嘴里发苦,又觉得这一切都挺好笑的,剧情就是强大,直接给宿无逝安了一个注定要成为反派的身份,所以不论她怎么努力想要将宿无逝带回正道,也始终不过是白下功夫而已。
这世间,没有一个魔,不痛恨人类。
“你是在害怕吗?”宿无逝开口,他的双眼微微眯起,夙溪的脑子一片混乱,根本不知道怎么和对方解释。
长时间没在出现的沟通障碍,此刻突然冒了出来,她心里极力想告诉宿无逝,她没有害怕,她只是不知道怎么将他从名门正派与魔这两者的身份转换。
宿无逝突然欺身压上,将夙溪整个人按在了地面,他的双手压在了她的双肩,两双眼睛直勾勾地瞧着对方。
夙溪能感觉到他身上非同一般的气压,也能从他的双眼中瞧出他不安与暴躁的情绪。
“你在想什么,告诉我!”
隆遥听见这声,立刻飞身过来,化作人形站在两人身旁一脸担忧:“主人!”
“没关系。”夙溪吐出一口气:“隆遥,你先离开片刻,我与师兄有话要说。”
隆遥显然很不放心,但夙溪坚持如此,他也只能应声退下,从来没吵过架的两个人,怎么突然开
始剑拔弩张了。
隆遥走后,夙溪才小声地说:“我不在乎你是不是魔,只要师兄行的是正道,是人是魔又有何关系?”
宿无逝眸光一怔,夙溪继续道:“隆遥是妖,我也一直把他带在身边,难道师兄是魔,我就能舍下对你的感情吗?”
这是她的心里话,她到现在依旧还在宿无逝是魔这件事上恍惚,是难以接受了些,却也不会因为他是魔,就否定他们的过去。
夙溪很理智,也想得很清楚。
宿无逝慢慢松开了夙溪的肩膀,双手逐渐移到了她的腰上,随后穿过腰后,紧紧地搂住了对方。
他将脸埋在了夙溪的肩窝,抱着她的手臂微微发抖。
“还好是你。”还好是你在我身边,还好你说了这些话。
他有过彷徨与无措,亦有过挣扎与放纵,他与自己不知做过多少次争斗,可魔终究是魔,他身体里的魔族血液只会随着时间逐渐苏醒,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还好有夙溪。
☆、魔
夙溪发觉自己又不能动弹了,一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儿,最后只能拍了拍宿无逝的肩,恰好此时,她的肚子咕噜一声响,尴尬打破了这气氛。
夙溪觉得很丢人啊!
“饿了?”宿无逝的这两个字带着几分笑意。
夙溪伸手慢慢盖在了自己的脸上:“嗯。”
毕竟她睡了好几天也没正儿八经地吃什么东西啊,仿佛最近这些日子都是与饥饿一起度过的。
宿无逝伸手摸了摸她的腰,夙溪一激灵,整个人往上缩了一寸。索性宿无逝也只是摸一摸,说了句:“瘦了好多。”
他慢慢撑起身子,蹲在一侧,伸手将夙溪的手拿开,拇指贴着她的额头摸了三下才说:“外头有些凉了,回去等着,师兄给你找吃的。”
夙溪撑着胳膊站起来,朝宿无逝点了点头,只见对方转过身后没走两步,又突然转了回来,在夙溪一脸懵懂的情况下,薄唇贴在了她的额头上,还用鼻尖蹭了蹭,道:“等我回来,再继续。”
这回,宿无逝是真走了,夙溪也是真懵了。
继续什么?
回来不是吃饱了东西就睡觉吗?!虽然她刚睡醒,可这大半夜的,似乎也做不了什么事情啊。
夙溪猛然想到宿无逝方才这那话的暧日未模样,骤然明白继续什么了,她伸手捂住了脸庞,抿着嘴,心里只想着这亲密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她根本无法接招啊!
缩了缩肩膀,在这处站久了,的确有些凉。在宿无逝的房里等他?那门都被卞芙撞坏了,还是在她房间里等他?可那会不会显得她有些期待宿无逝回来继续那什么。
夙溪转了抓头发,她对感情算是一无所知,在情谷欠方面更是一张白纸,这突然就说自己是魔的师兄骚起来根本让人无法招架,大老远一个眼神一抹笑就能感觉到他的荷尔蒙袭来,夙溪压力好大!
丛林之中,人影突然落下,惊起了一群萤火虫,一粒粒荧光绿色将花丛草地照得通明。
宿无逝放眼望去,这一处似乎没有什么能吃的活物,探索不到小兽的气息,他听着耳边潺潺的水声,心想不如去水里打几条鱼上来烤给夙溪吃,于是便朝溪边走去。
丛林之中的溪水有很多条分支,这六座山脉地理位置奇特,将这里面的所有建筑与外头隔绝,这一处像是由巨大屏障保护的世外桃源,水源不知从何而来,也不知流向何方,总之没有停过,也找不到出口。
宿无逝站在水边,这一处没有遮蔽物,月光尤其亮,借着月光在水中的倒影,他看清了自己的样貌。
那张脸说不上有多温柔,冷冽的气息几乎要冰冻水面,他慢慢抬头朝头顶的月亮瞧去,深吸一口气后重重吐出。
那日在妖界禁地他耗尽气力使出破天诀将在场的妖杀得所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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