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要说了!”如雪突然打断她,又将脸侧回来,目光深凉如水,表情平静,静得有些可怕,“裴云姿还住在公寓里吗?”
“没有!”芭乐快速摇头,“我下次去打扫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了,公寓里也没留下她的东西!这些我本来想给你说,但你一直没来店子。”
“那谢谢你。”如雪居然笑了,让芭乐下楼继续工作,自己则坐在办公椅上,靠着,闭着眼睛,两排滚烫的泪水从眼皮下划出来。
那天在机场,她明明看到裴云姿在笑着讲电话,戴着跟她一模一样的毛线帽,甜蜜如热恋中的小女子。
而这个女人等的男人,是她裴如雪的丈夫,她的丈夫敖宸!敖宸没有送走她,反而将这个女人拖回了公寓,不知在公寓里干了些什么!
继那天后,敖宸就更加沉默了,要么很晚回家,要么关在书房办公,对她冷冷淡淡,若即若离,偶尔的相视一瞥,目光都是复杂的。
复杂而陌生,这样的眼神让她胆颤心惊,全身凉飕飕。
铠泽说,他亲自把裴云姿送上了飞机,办了移民,可她感觉这个女人没走,她还粘着敖宸,让敖宸神不守色!
前几天他们去牧场,裴云姿一定跟去了!这次的出差,这个女人一定也陪在身边!敖宸一直在骗她!
敖宸。
她睁开泪水涟涟的双眸,对这个男人失望透顶。
敖宸出差回来了,打电话问她在哪,她不接,任电话一直响,静静坐在壁炉前看火焰燃烧。
上次这里被裴云姿睡过,她把家具全换了,可这次他又带那个女人来,而且还是拖进门来,让她想一把火烧了这里!
他晚归或不归的那几天,估计就是来这里了。这套房子果真是留不得,留着留着,便给了他金屋藏娇。
“叮咚!叮咚!”公寓的门铃急促响起来,门外传来他重重的捶门声,“雪,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
他恨不得把门铃摁烂了!又一边在密码锁里输入密码,一脚踹开门,“跑来这里做什么?”
他拉起她,想把她往门外带。
她一把甩开他的手,又走回屋子里,冷笑道:“敖宸,告诉我这里哪些地方被你们滚过了!只要是她碰过的地方,我一律换!因为我嫌脏!”
她飞快蹲下身,将地上洁白的羊毛地毯卷起来,塞到壁炉里,冷冷望着他,“还有其他地方吗?这里被你打扫的够干净的,连她的一根头发丝也没留下!”
“你不要这样!”他皱眉站在原地,又用那种复杂的眼神看着她,却说不出一句解释的话。
她眼泪一涌,奋力拨开他,冲到了门外。外面很安静,跟裴云姿被拖出去的那晚一样,黑漆漆一片,寂静的公路如黑蟒弯入林子里,旁边有寒鸦掠过。
她笑着,又哭着,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看看她的丈夫都做了什么,笑话,一切都是笑话!
他开车追过来,车喇叭一直响,而后将车一横,拦在她面前,“我先送你回家!”他将她往副驾上拖,死死压着挣扎的她,吼道,“我跟她之间没什么!”
“那你告诉我,你现在把她藏在了哪里!”她哭出声来,不再挣扎,冷冷望着脸色微变的他,“你们不是说将她送出国了吗?为什么她还在你身边!她跟着你去牧场,跟着你去出差、泡温泉!我说对了吗?”
“你听谁说的?”他重重放开她,嘭的摔上车门,几大步坐回驾驶座上,给她把这边的车门上了锁,不开车就那么静静坐着,利眸直视前方,“你不要整天疑神疑鬼、风声鹤唳,不然我会被你绑的喘不过气。”
“我有疑神疑鬼吗?是你的眼神、你的行为告诉我的!那天她追来牧场了,你骗我说草地上有蜱虫,硬是要回旅馆,之后趁我睡着又进了她的房间!”
“雪,不要闹了!”他突然一声低吼呵住了她,手伸过来扶了扶她的身子,给她蛮横的扣上安全带,骂了一声,再启动车子,将车子如离弦之箭冲出去。
他开的很快,脚踩在油门上,一直没有松开,不断加速。公路两旁的树影如鬼魅飞快掠过,照在他y晴不定的俊脸上,更添y郁。
“停车!”她的脸如秋风中簌簌飘落的叶,惨白如霜,身子抖了抖,呕了一声。
他嘎的一声停车,忙给她开了锁。她冲下车,蹲在路边呕吐不止,吐完后一直就那样蹲着,不肯抬头。
他站在她身后,心疼看着她,伸出手去触碰她的肩,她突然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他去抱她,她依旧不动,紧紧抱着她自己,呜咽声大起来。
“雪,不要哭。”他将她掰过来,心疼的往怀里揽,轻抚她的纤背。
她的泪滴滴落进他颈窝,搂紧他的健腰,仿若要抓紧掌心沙,哽咽不成句起来:“宸,我爱你,很爱很爱,你是我活着的唯一精神支柱,我可以为你生为你死,可我不能跟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你,无论是身还是心!我要的是完整的爱,唯一的,不含杂质的……”
敖宸胸口重重一震,想再去搂紧她一些,她却把他推开了,水雾迷蒙看着他,“宸,我现在过的很痛苦,心似被一刀刀的割着,一天比一天疼,我受不了了,想回基隆港。”
敖宸眸中惊诧,忙揽臂一把抱住她,沉声道:“我没有让你回去,你是我妻子!”
她轻轻一笑,不明白自己的眼泪为什么流不干,为什么还流的这么汹涌,道:“宸,如果你不想让我变成怨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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