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出门。”
“哈哈哈。”赵淑没忍住,忘了淑女应该笑不露齿,也不能放声大笑,在现代待了二十年,淑女情节早已没那么重了。
“你啊。”江穗计从回忆里回过神来,看着长得并不是很像自己女儿的外孙女,那笑容却十足十的有女儿的影子,宠溺溢满眼眶,“别学你母亲,太真。”
说完,他脸上的失落格外刺眼,让赵淑觉得眼前的外祖父,这个失去女儿的老人,是孤寂的,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有些记忆能让人坚强的挺过很长一段时间,但有些记忆在暖人心脾的最后,往往就是透心的悲凉。
江影的一生就像一面彩旗,颜色鲜艳,活力四射,到了最后,乃至很久以后,对于这个女儿的记忆,比活到如今的江月都要深刻许多。
“外祖父,对不起。”
“傻话,你外祖父又不是水做的。”江穗计喝了一口茶。
赵淑急忙阻止,“可能凉了,我让人重新烹。”
江穗计点点头,他还有好多话要说,关于那个顽劣的次女。
赵淑打开书房的门,毕巧提着的心终于放下了,“郡主,咱们什么时候走?”
“父王那边怎么样了?”
第二十九章白玉棋盘
“嬷嬷去看了,谅他们也不敢让王爷有什么事。”毕巧一脸不善。
赵淑听了她的话,轻责了一句,“休得胡言,这里是侯府,切记要谨言慎行。”
毕巧还有些不服气,不过脸上的怒容还是收敛了些,“郡主,您把别人当亲人,别人还不一定领情呢,您看那江大姑娘,一双眼睛都粘着咱们王爷,恨不得马上就让咱们王爷娶进门才好,真是没规矩,难怪这么老了还嫁不出去。”
“跪下,议论亲贵你知道是什么罪吗?”赵淑第一次严厉的呵斥毕巧。
毕巧是忠仆,事事为王府考虑,但做掌事大丫鬟做久了,难免就习惯了做主,且不说这江家到底是昌盛依旧还是早已落败,亦或是全京城最没规矩的人家,它终究是赵淑的外家,是她亲母的娘家。
作为奴婢,忠心护主是好,但要看场合,要注意身份,今日她如此做派,在他人眼中,是她这个做主人的没规矩,没管教好下人。
“是。”毕巧跪在地上,低着头,抿嘴不认错。
赵淑看了微微摇头,“去太阳底下跪,好好想想,想自己错哪儿了,没想通就不要起来。”
毕巧委屈的抬起头看向赵淑,赵淑却已经转身吩咐一直在旁边受毕巧白眼的江平下去烹茶。
“江伯,茶凉了,你去重新煮一壶来。”
江平一直都自觉理亏,对毕巧的白眼不敢多言,一直受着,赵淑突然发难,罚跪毕巧,他还没从震惊中醒悟过来。
赵淑和他说话,他连忙点头退下,走了好几步才想起来没听清赵淑说了什么,想要折返回来问,赵淑已经进了书房。
“叫你去烹茶,真是的,什么人啊这都。”毕巧看江平傻在月亮门前,一肚子气有了地方发。
江平还从未被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丫头数落,刚才的白眼他忍了,是大姑娘不懂事做出了出格的事,现在都已经被罚跪了还气性那么大,拿他出气。
他走两步,来到毕巧身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姑娘在做王爷和郡主的主呢。”
“你!”毕巧大怒,想起来理论一翻,刚要站起来,想到赵淑刚才严厉的眼神,她的气焰便弱了下去。
江平见她还有救,忍不住说了一句,“做人要谨记自己的本份,遇到王爷和郡主这样的好主子,更要知道珍惜,我瞧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知道怎么做。”
毕巧傻吗?她不傻,不然怎么能冲破重围成为王府的掌事丫鬟,嚣张如郭嬷嬷,都不是其对手。
她只是看不惯那些要爬床的女人,尤其是口口声声说对王爷如何如何爱慕,若没了王位,这些人还会如此吗?
打死她,她也不信那些人是真心的。
今日如此生气,更有赵淑特意让她加礼,一车车好东西送到江家,如今发生这样的事,她为赵淑叫屈。
可她只是一个丫鬟,有什么资格替主子叫屈,冷静下来后,她低下头,一直跪在太阳底下。
江平点点头,下去叫人烹茶去了。
外面一切,江穗计都听在耳里,他轻叹,深深看一眼赵淑,这个外孙女啊。
也罢。
“平日里除了女工,都学什么?可会下棋?”他取出白玉棋盘,示意赵淑过去与他对弈。
赵淑走过去,愣住了片刻,很快就恢复如常,然而心里却无比惊讶。
江穗计取出的白玉棋盘她见过,那是她嫁入顾家的第一个年头,偶然间见到顾重宣的案几上放着一个白玉棋盘,当时顾重宣得宠的姨娘告诉她,是有人求顾重宣办事所赠送之物。
原来这白玉期盼现在在邑光侯府,难道当年求顾重宣办事的人是邑光侯府的人?所有那姨娘才会故意告诉她?可她当时对邑光侯府也并不亲近。
外祖父?
而且时间也对不上,那时江家早已举家迁回老家。
“下得不好。”她跪坐在江穗计对面。
前世为了讨好世家淑女们,为了能融入顾家的亲友圈,她曾苦练琴棋书画。
“来,白棋黑棋,你先选。”
赵淑选了黑棋。
“你母妃当年下棋也是独爱黑棋,从来就是个不受被动的性子。”江穗计执起一颗白棋,静等赵淑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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