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d里人正可怜兮兮地在酒精炉上煮面吃,转头一看我手里的卤水蛋,一个个眼冒绿光,抓着我大喊:“卤蛋!卤蛋!……”
他们那就快农民起义的可怖神态让我一阵发毛,我结结巴巴地说:“我一个朋友……还在门口哪……他买的……”
老大和大头搭拉着口水大叫着“卤蛋!卤蛋!……”冲了出去要找我所说的那位朋友。
可怜的陶林一看d里人真如我所说的象妖魔鬼怪一般冲了出来,吓得一路尖叫,没命地朝楼下跑去。老大和大头在后面一边追着一边大喊“卤蛋!卤蛋!……”
我也跑了出去在后面大喊:“喂!不要玩了,别把女孩子吓坏了!”
那天晚上我校出现了百年难遇的奇景:两个牛高马大的汉子眼冒着绿光一边大喊“卤蛋!卤蛋!”一边追逐着一位高声尖叫的女孩,而另一位男子在最后面一边跑一边大喊“不要玩了!”,顺路还捡起了一顶花帽子。他们就好象四个卤蛋在校园里飞快地滚动……
老大和大头因为已经几天没有好烟好饭,刚才的面条又还没下肚就受着“卤蛋”的强烈诱惑而追了出来,现在终于体力不支,垂头丧气地回寝室了。擦过我身边时,还不忘唠叨了一声“卤蛋啊!”
我追上了陶林,她吓得脸色发白,说:“你们寝室的人真的不太好!”
我卟地又笑出来,把她掉在地上的帽子还给了她,说:“也不是了,他们这是饿的,断粮的人,什么事儿都干得出。顺便也逗你玩儿。”
“噢——我再也不去你们寝室了!”她拍拍胸口说。
嘿!岂不正好!那俩混蛋还歪打正着帮了我忙了。我说:“不去就不去吧,没什么好去的!”
她接过帽子,脸红起来,说:“谢谢你……”
糟了,看来此地不宜久留,我赶紧说:“你快回寝室吧,我还有点事儿,先回去了。”
然后我转身溜之大吉了。
第二部(三)
三。
1。
我开始为我这“纯情少女杀手”的名头有些寝食难安了。这叫什么事儿?所谓“纯情少女”就是那种好看不好玩的,亲个嘴儿也要挨巴掌的,没事就叫你等上一万年的,等到两人都变成化石才算浪漫的那种人。
不行,我得洗脱我这项罪名,不能整天扮家家,该干嘛干嘛去!
所以当陶林又一天晚上邀我去后山走走时,我下定决心要跟她挑明了——拖着不是办法,难不成还真拖上一万年?
我们于是走到后山,居然还碰到了冯容花,身边已经换了位哥们了。……冯容花是谁?……就是群众甲!我早说过她还要再客窜几次的,老王,给她分一份盒饭!……她看到我和陶林走在一起,还很不怀好意地坏笑着朝我眨眨眼。
我不禁有些感叹了,现在的纯情玉女都越来越胆大妄为了,都越来越不怕sè_láng了,哪儿偏僻就往哪儿钻。
噢!景物描写景物描写!老忘了这码事儿!——后山不高,月光很亮,有点风。
“是你朋友?”陶林问。嗨,算是吧。我说。
“什么叫算是?”她又问。我说算是就算是,干嘛老问这个?
她脸一红没说话了。
沉默的时候,我开始在肚子里打腹稿,该从哪儿谈起呢?是先谈金融风暴呢,还是先谈政府换届选举呢?好象都不挨边。
她突然又说:“你看那边……”
我朝她指的方向看,月光下一对情侣在深仇大恨似的闭着眼睛互相咬嘴巴咬个没完。
陶林这一招就就叫做它山之石可以攻玉,又是纯情少女们的绝招了,真受不了。不过……天哪,那边那个女的怎么看上去这么象李海蓝?我仔细看了看,没错,就是她!她与那位显然不是包菜的爷们紧紧搂着,任那爷们双手在她的突出的胸肌上玩命地捏着,就象我们d中的猪头同学整天捏握力器似的,而她则闭着眼睛完全沉浸在一种幸福的y欲之中。
“喂……你怎么看呆了?”陶林红着脸问。
我拷!再不说可真来不及了。我把陶林拖到一边,离那正在锻炼胸肌的一对儿远一点,然后说:“陶林……我今天要跟你说件事……”
“……噢?什么事呀?……”她娇羞地垂下头。
我拷!得抓紧时间。我只好严厉地说:“陶林,我觉得我们不适合交往下去了!”
她完全呆了,望着我说不出话来。
沉默了好一阵。我有些尴尬,说:“不好意思……因为我要好好学习!……”我拷!又是这一招,怎么对付群众演员都是这一招,有没有新鲜点的?!
不过还好她不象秦雨那么爱哭(有时候是爱假哭),她甚至还略带几分凄凉地笑了一下,说:“……不要紧,我有这个心里准备……”我说那就好。
她还想最后挽回一下,说:“我们就不能作个朋友吗?就象刚才碰到的那个女孩一样?”
她说的是冯容花,我不禁笑起来,说:“她算哪门子朋友?男女之间哪有什么朋友?你别天真了,没什么好作朋友的,你就当你从来没写过那几封信吧!”
她目瞪口呆了。她一定没想到连这么低的要求我也一口回绝了。
“走吧!”这是我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我送她回了宿舍。老王,再备一份盒饭!
其实我开始的构思还是很婉转的,可说出来的时候,就无法控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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