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像幽灵一般始终缠绕着我的sè_mó王学兵是从胡同里挣蹦出来的京兴土著。他自称三代务工,自幼家贫如洗。他的身材高大而粗壮,方脑袋、圆滚滚的胖脖子,留寸头,虽然只有三十五六岁,头发却已花白了。可此时年纪尚青的他,不但是一名真正的中国教育体制下培养出来的国产博士后,而且已经出任了爱农银行京兴市分行信贷管理部的主任,号称享受国家正处级干部待遇!
与王学兵在一块儿的时候,我发现有两个黑瘦的泰国男人,一个是白眼珠,一个是尖鼻子,总是不远不近、幽灵一样地跟着我俩,总是在我俩的周围不停地转悠。
“会不会有人抢劫?”我把那两个黑瘦的泰国男人悄悄指给王学兵看。
他似乎也有一点紧张,y沉着脸观察一阵之后,才重新轻松起来,与其说是安慰我,倒不如说是安慰他自己:“他敢!泰国人瘦小枯干,又都信佛!悚得很!”
他虽然这么说,但是,我的心里还是笼罩了y影,多少有了几许恐惧。
在琶提亚海滨,有一个叫帝皇娱乐股份公司的豪华娱乐城,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总是灯火辉煌、人声鼎沸。每当我俩从这里经过,王学兵总是留恋地向里张望。
“咱俩要不要进去看看?”我也想巴结一下自己的领导,大概这也是与时俱进。
他的脸上立刻掠过一缕疑云,一丝难以察觉的不自然写在了脸上,他竟有一点莫名其妙的歇斯底里,对我的好意断然拒绝了:“不去!肯定是污泥浊水的,不适合咱俩的身份呀!”
在宾馆里吃罢不甜不咸的泰国饭,我俩就在各自的房间里午休了。很奇怪,这次他却变谗猫为乖狗,既没拉着我和他闲聊,更没对我进行粘粘糊糊的关怀。
我刚躺下一会儿,突然想起会议上发的一套材料落在他的房间里了,就急忙赶过来,敲他的门。但是,一连敲了十余下,竟没人回应!
我感到诧异,想那王学兵不可能这么快入睡,而且睡得那样死,便继续敲门。我的行为大概是被宾馆里保安的监视器发现了,不一会儿,一个泰国女服务员很快赶过来,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四下打量着,一副异常警惕的样子。她用泰国话加着憋脚的英语盘问我:“小姐,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找人。”我有意说中国话,因为,与和我一样长着黄皮肤的人说英语,我感觉很别扭。
“?”服务员没听懂我的话,睁大因为皮肤黑而显得眼底很白的眼睛。
我只好用英语陈述了我和王学兵的关系,并告诉她,我现在要找这个房间的客人。
服务员c着结结巴巴的英语告诉我:“客人已经外出了”
“他走了!”我很诧异,就用英语问:“他一个人走的?”
泰国女服务员一对眼白占了眼球三分之二有余的大眼睛里洋溢出无尽的艳羡,用憋脚的英语连比划带说地回答我:“一个女人开着一辆好高档的轿车,接他走啦!”。
“那女人长得什么样?”我很好奇。
“胖胖的,矮矮的,听说话,好像也是你们中国人!”服务员由于英语单词生疏,话说得很慢。
我越发好奇起来,因为,王学兵从来没说过,他来泰国还要约见什么人,而且还搞得这样诡秘!在泰国女服务员的审视之下,我感觉很不自在,便没再多说什么,只得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我听到隔壁有了开门声,我想,王学兵一定是搞什么活动回来了。但是,我没吭声,一直等他敲响了我的门,我都详装着酣睡,而且以后,我也一直没对他提起过我对他这次诡秘行动的发现。
晚上,我俩一块儿看了人妖表演,我第一次知道天底下还有这种尤物!人妖表演在“梅花梅花满天涯,越冷她越开花”的歌声里结束了。而王学兵又作了一件让我恶心的事儿:在我为他与人妖合影的时候,他竟像一个顽劣的地痞,拉下了人妖红裙的胸口,使人妖那本来已经半l的巨r完全落露在他的胖脸之侧。没想到,那半真半假的巨r竟成了美丽的花朵,许多照相的中外游客也甘愿沦为花蝴蝶,好奇的、拍照的,一片莺歌燕舞!而王学兵此时竟没认为这是污泥浊水,这样做不合身份!
就在我为人妖巨r的l露尴尬万分的时候,王学兵拉我又玩了一把酷:我俩脱离了旅行团,一块儿溜了出来!
他说:“我带你瞧泰国艳舞去!”
“不会是那种舞吧?我¨¨¨”
一来,和一个大男人看l体,我有点不好意思;二来,想起白天见到的那两个鬼鬼祟祟的黑瘦男人,大晚上的出门,独在异乡为异客,我多少有一点怕。
“是艳舞!在这种鬼地儿,也要算高雅艺术!”
“只有咱们两个¨¨¨”
王学兵把他的粗胳膊作健美运动员状,举在肩上用力攥了拳,说:“怕什么!?”他还是拉了我的手,“遛达遛达!也算搂一眼资本主义怎么个腐朽嘛!”
进舞场的时候,我留意了一下身后,似乎还有那两个黑瘦的泰国男人跟着我俩,他们也从后面的一辆出租车里下来了!一个是白眼珠,一个是尖鼻子,绝对不会错!!只是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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