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海湾宾馆的花园里却格外安静。银色的月光洒满了庭院,竹影婆娑,松影摇曳,高大的椰子树,挺拔的槟榔树,矗立在棕榈树的树林中。前方耸立的层层山崖开满了星星点点的小花。晚风吹拂,送来一阵阵凉意,传来一阵阵沁人肺腑的花香。花园万籁俱寂,四周静悄悄的。月色下一对恋人在窃窃私语,他们是朱伯仁和段玉芳。朱伯仁穿着花衬衫牛仔裤,显得青春焕发。
段玉芳做小鸟依人状,丹凤眼脉脉含情,柳叶眉似颦非颦,仿佛满含怨恨似的。她今天着意穿了一件无袖白色合体裙,胸前白底圆点装饰,恰到好处地衬托着高耸性感的胸脯。裙装腰收得很紧,又将她臀部美妙的线条凸凹有致地显出来。这是一个fēng_liú性感的少妇。仿真丝面料的薄裙不断地被晚风吹起,露出线条迷人的双腿,修长挺拔。她的身上稍稍喷了一点香水。白皙的颈脖子上戴着一条细巧的翡翠坠金项链。这是朱伯仁在离开学校前送给他心爱的女学生的。也就在那天晚上,她在教授的引导下,品味了性生活的愉快,完成了庄严的献身。此后,教授带着他那头脑简单、外表美丽的女模特远走南国。
“她好吗?”一个幽幽的声音在问。
“她有什么不好,跟着我这样的著名教授——陵州才子是她的福气。”一个气壮如牛的男音低声回答。
“你拈花惹草的,那么多女朋友,她就不吃醋吗?”
“她敢吃醋吗?吃醋我休了她。她像猫一样的听话,我就是把她当作保姆用的。”
“你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把女人当工具使的好色男人。你们男人个个都是花花肠子。”
“那是她愿意的。我明确跟她说,我这人就这样,平生就爱两件事:爱读书写作,爱漂亮女人。你如果感觉不能忍受,可以离婚,她是舍不得的,赶都赶不走。孔夫子说:”食,色,性也。‘男人哪有不好色的。我不是道学家,我用行为实践我的理论。鼓吹’存天理灭人欲‘的北宋程颐、程颢兄弟,见了美色还情难自抑,神魂颠倒,兜售什么’座中有妓心中无妓‘此类的道貌岸然的胡说来掩人耳目。我等凡夫俗子该享乐就享乐,否则枉度一生。“男人振振有词地说道。
“我不要听你这些乱七八糟的狗p说道,你就不问问我的情况嘛,你们男人总是自私的。”女人嗲声嗲气地说。
“瞧我这人,就是粗心,感情没有你们女人细腻,该打。我看刘鹏,长相还可以,就是性格内向了一点,有点老气横秋的。过去才华横溢的,现在怎么像小老头一样闷声不响的。”
“他呀,死人头一个,一个平平庸庸目光短浅的小官吏而已。才华嘛,早就随着岁月增长,江郎才尽了。现在忙家务,做饭、带孩子可是好手。他那个不值钱的破编辑,还是我托了社里那个好色兮兮的总编和局头头打了招呼才争取来的。嗳,这婚姻是扼杀人性的地狱,当初恋爱一时冲动竟嫁给了他,人是会变的哟。”
“是呀,家庭是城堡,城堡外的人想冲进去,城堡里的人想冲出来。程颐说:”座中有妓,心中无妓。‘禅宗六祖慧能说:“只要心清净,何处染尘埃。’我们不妨借用一下,‘生活中有城堡心中无城堡’心里也就无烦无恼,无碍无挂,圆通自融了。不过,我看这小伙子还算厚道,你就把他当保姆用,像我一样,现在雇一个保姆得多少钱呀!”朱伯仁厚颜无耻地说。
“也只好这样了。不过,在家庭中和一个男保姆生活在一起同床异梦也不是滋味。”
“你有孩子吗?”
“有一个女孩,挺可爱的。”
“噢,你可以找一个超过他的情人嘛,调剂一下感情生活。”
“好是好,可我是事业心极强的女人,这种fēng_liú事弄不好要影响声誉的。我们那个社长也很fēng_liú,他那男人的心态,我一看就明白,还搞得躲躲闪闪,偷偷摸摸的。拍一下胸脯,摸一下手的,表面上还特正经。他没有你那么直截了当。”
“那你干脆调到我这儿来算了,我给你安排个办公室主任的位置,海南这里我说了算。”
“我不想制造丑闻。领导干部找情人,一不找身边人,二不找自己的下级,三不找系统内的人,就是为了顾及名声呀。而且感情这东西还是雾里看花的好,距离增加美感。”
“我在陵州设的那个第二编辑部,缺一个专职室主任。那个兼职的副教授,我准备开了他,这小子吃里扒外,中饱私囊,盗印本版书,搞得太不像话。真的,你把关系调到海南,人在陵州,我每年给你一批书号你自己做,人员由你招聘,亏了算社里的,赚了算我俩的,每年交点买书号的钱就行了,我给你便宜点。现在要干事业,就得自己干,给共产党玩命不值,最多挂个金字招牌。这叫借船下海,也就是‘好风凭借力’,目的是为了‘送我上青云’。”
“这个建议可以考虑,不过要慎重,不要一头塌,一头抹。两头不着落,我不吊在空中了?”
“不会的,宝贝,有我在呢!”说着那男人竟把这小女人抱在怀里,狂吻了起来。
段玉芳推开了他:“汗津津的,我俩洗洗澡吧!”
“洗什么澡,我们到山顶游泳池去洗温泉,‘温泉水滑洗凝脂,侍儿扶起娇无力’,咱们去。”
“不,我没带游泳衣,怎么游?”
“要什么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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