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培训教室的这间贵宾房,临时架起了两盏明亮的落地台灯,平时在这种以双层厚绒布遮掩得密密实实的神秘房间里,只提供一盏昏暗的壁灯。阿华轻轻推开房门,见几个艳丽的青春少女已经挤坐在室内的沙发上,嘻嘻哈哈地讲着笑话。她们都是同阿华一起接受培训的同学,几天来彼此已经混得很熟。女孩子同男人不同,男人们在一起相处很长时间可能仍然对对方的私事知之甚少,而女孩子们在一起时,常常只需几天时间便会将自己的家庭背景和生活经历全盘泄露给对方。
见阿华进来,几个女孩子用各种不同的腔调和表情同阿华打招呼,显出她们不同的性格,但热情而随便则是她们共同的特点。其中一个稚气未消但身材丰满动人的女孩则起身跑过来,拉住阿华的胳膊要同她讲话,那副圆圆的天真可爱的脸蛋儿上挂着些许神秘的色彩。她叫刘亚梅,按照本地的习惯大家便称她为阿梅。
“阿华姐,我以为你今天一定不会来了。”在这些女孩当中,阿梅是名副其实的小妹妹,一个再过几个月才有资格为自己切开十八岁生日蛋糕的四川妹子。小姑娘嘴很甜,对身边的人总是根据对方的年龄冠以一个适当的称呼,对一向照顾她的阿华则更是姐姐长姐姐短的叫得十分亲切,似乎阿华本来就是她的胞生姐妹。
“为什么?今天不是要学习新技术吗,我怎能不来呢!”
“可是,你知道今天要学习什么新技术吗?”阿梅把“新技术”几个字讲得特别重,好像生怕引不起阿华的足够注意。“你要是知道,我想你肯定就不会来了。
我刚才就想请假离开,可是主任不让走。要是我早些知道今天学什么,就在家里装病不来上班了。“
阿华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她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使这个纯真而开朗的四川妹子想打退堂鼓,连大家都认为最最重要的看家技术也不想学了。
“怎么啦?无非是学一些按摩手法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谁还能把你吃了不成!”阿华虽然对今天要学的内容一无所知,但却不愿在别的女孩面前过于明显表现出来,说话时故意使用一种满不在乎的语气。
“哪里是什么按摩手法!是……是……你还是问她们吧。”阿梅有些难以启齿,窘得脸蛋儿上飞出两片红晕,便用手指着身后沙发上的几个女孩,“是她们刚才告诉我的。”
沙发上的几个女孩“哄”地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实足的放肆和狂野,似乎与她们那姣好的女儿身完全不谐调。其实在这些新来的女孩子当中,只有阿华和阿梅两人是真正的“门外汉”,其他人都曾在某间桑拿浴做过一段时间的按摩小姐,有的甚至已经做了好几年了,不仅在本市,即便在全国差不多也称得上是“老桑拿”
了。本市作为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自然也领导着内地城市的消费潮流,它最早从海外引进了“桑拿浴”这种消费形式,其他城市只是近几年才跟着起哄而已。不过,这几位小姐都是新转到“紫蔷薇”来的。按照公司的规定,凡是新加人本公司的按摩小姐,不管经验多少技术如何,都必须从头接受培训,培训费、押金等各项费用也是一分钱不能少缴的。甚至因故离开“紫蔷薇”一段时间又来“吃回头草”的小姐,也要同其他人一样缴足所有的苛捐杂税,不同的只是培训的课程可以视情减免,提前几天上岗而已。这也不是“紫蔷薇”一家的特殊规定,本市其他桑拿浴大多也都有类似的规定,只是对各种费用数额的要求略有不同。
阿华惶惑地看着几个女伴,不明白学几着按摩手法有什么值得她们如此狂笑的。学习班已经进行了十多天,最初的几天是由师傅一着一式地示范,小姐们一式一着地模仿,接下来的几天便是大家互为客人和技师,轮流在对方的身上演练。那师傅是个江西人,十几岁便开始走南闯北靠为他人按摩治病为生,手上的功夫十分了得。他的双手在病人的身上一划,便立即能说出你的筋骨肌r五脏六腑里隐藏着什么病,而且可保证为你治好。当然,师傅并非神人,也不是什么病都能治好。通常说凡是医院里已经确诊的病便不易治好,凡是医院里查不出来你自己也尚不知道的怪病,治好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师傅只教授五天。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让人家将几十年积累的本事全都传授出来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师傅只能传授一些要点,并督促小姐们抓紧时间反复练习。
师傅走后,便由桑拿浴的一名主任带领大家练习。阿华每日在同伴的身上揉来按去,一日下来只觉腰酸臂痛,疲倦不堪,她真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好笑的地方。
“阿华,我来告诉你吧!今天要学的是阿童按摩法,是咱们阿童大师姐发明的看家本领,学好了保你受用一世。”
又是一阵哄笑。
说话的是位c着一口近乎纯正的普通话的靓丽女孩,此时正侧身坐在三人大沙发的一角,背靠在另一女孩的身上,两条修长的大腿搭在沙发的扶手上,拖鞋和袜子胡乱地丢在地毯上,白皙的双脚则无所忌讳地举在空中悠闲地晃荡着,十个染红的趾尖儿像一串娇贵的玛瑙在灯光下闪着迷人的光点。她叫纯子,学名许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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