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沉浸在冷面的味道里,电话响了,是小钱。不知道又碰上了什么事情,我没好气的抓起电话。
“晓军,来打桌球吧。嘿嘿,有个人你一定想见的。”我的脑海里一下浮出了一个人名:梦蓝。追问的结果真的是她,我突然很想见见这个一直未曾谋面的女性。
到了球馆,小钱指着一个埋头打球的身着淡蓝色连衣裙的女孩说:“怎么样,不错吧,身材绝对棒,球打的也很好,你不一定打的过她呢。”
一股热血涌上来,我差点晕倒。眼前的人,她,她,她?我盯着她,一动也不动。旁边的小钱发觉了我的异常,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正想追问我,我却一把推开了他,向那个梦蓝走了过去。
还有2步的距离,我站定了下来。此时梦蓝也似乎有一点感觉,掉转头向我看了过来。那一瞬间,整个世界停止了运转。我和她,互相凝视了很久很久。阿梅,我的阿梅回来了!
没有理会小钱惊诧的眼神,我们找个僻静的角落坐了下来。我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深怕一松开,眼前就会变成空白。过去这么多年,阿梅的容貌却一点没有改变,唯一感到不同的就是那种气质。以前的活泼可爱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贵妇人的雍容优雅,不过从眉眼中总能感觉出一丝的哀愁。
她淡淡的口吻讲述着她在澳洲的遭遇:去了仅仅一年,母亲终归还是没能抵抗住病魔的袭击,离她而去。丈夫时常出差在外,寂寞的她始终不能融合到当地的圈子当中,陪伴她的是一张台球桌,她没有忘记当年我如何教她打球。就这样过了几年,当她刚刚有了即将当上妈妈的喜悦,老公却遭遇车祸。悲伤的她最后也失去了胎儿,双重的打击让她再也无法面对眼前的任何事物,她从澳洲逃离出来,带着得到的丰厚遗产回到了大连。当我去大连寻梦的时候,她却已经到了上海,居然和我还是差肩而过,否则我们造就见面了。
我下意识的搂过她的肩膀,让她慢慢的倚靠在我的肩头,半天没有说话。此时此刻我的脑袋一片空白,完全找不到说话的任何字眼。或许这个时候她更需要的就是肩膀吧,而不是任何安慰的话语。
送她到了家门口,阿梅摆弄着钥匙链,却没有马上上楼。当我毅然的回转过来走出2步,阿梅呼唤着我,让我上去喝杯茶再走。我欣喜若狂的和她一起踏进家门,然而在她沙发上坐了下来以后,心里却怎么也无法说服自己。浴室里的水声哗哗的,暗示着接下来的故事。
终于我忍不住了,到了浴室门口大声的说:“我,我要先走了,明天见。”然后就象兔子一般迅捷,快速的整理好东西之后,我溜之大吉了。
我失眠了,一闭上眼睛,就有好几个人影在打架。最后索性再次坐到了阳台上。已经是半夜了,静悄悄的,惟有偶尔的几声野猫的声音。远处是一片稀疏的灯光,隐约间还有少许几个路人匆忙的赶路。白日里喧嚣的大厦此刻都沉寂了下来,仿佛也在享受着难得的睡眠。我缓缓的闭上眼睛,试图去尝试着与大自然的接触,将一切烦恼的事情全部抛开。然而,不走运的是我无法作到。我的心无法平静下来。
突然我的脸上一凉,几个小雨点飘洒了下来。哦,下雨了。起初还是细雨纷飞,没多久已经是磅礴大雨了,已经没法在阳台上待着了,我回撤到了客厅的沙发上,然而依旧没有一点睡意。打开电视,伴着若即若离的声音,我开始看球。画面不断的变幻着,我却丝毫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就连墨岚出来的声音也没有察觉到。
“哥,你怎么还不睡觉呢?还在想李清姐姐吗?”墨岚披着睡衣,打着哈欠迷迷糊糊的问我。我靠在沙发上,没有作答,只是叹了口气。
墨岚蹲在我面前。两只纯洁的眼睛凝视着我,仿佛要从我的眼光里挖掘出什么似的。我不敢继续和她对视,眼光躲了开去。
“扑哧”,墨岚莫名其妙的笑了出来,我大为光火,瞪了她一眼说:“鬼笑什么呢,快回去睡觉去。”墨览吐了一下小舌头,笑嘻嘻的说:“后悔了就去向李清姐姐认个错呀,这样死撑着多难受呀。真是个大呆瓜。”
要这么简单就好办了,这个刚刚踏入人生的小丫头怎么能理解我心中的苦楚呢?我摇摇头,没再说话,自顾自的闭上了眼睛。墨岚哼的一声,不再搭理我,自个睡觉去了。
就这样,我终于还是在沙发上睡者了,睡的这个沉,连墨岚中间给我抱了一个毛巾被也没感觉到。
连着几天我没有联系阿梅,而她倒是来过几个电话说要找我陪她吃饭,被我婉言谢绝。我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按理说面对自己原来的女友,不该这样,何况现在她已经重新获得了自由。但是现在的我却不能不象演戏一样,上下场的折腾。我真的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去面对她。
再一次路过那间陶吧,我不由得停住了脚步,下意识的走了进去。小静不在门口,我四处张望着,没想到的是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我默默的在旁边坐了下来,凝视着那个背影。随着悠扬抒情的音乐声,一大快不规则的泥巴在她的手中慢慢幻化出了花瓶的形状,手法是那样的温柔,却又是那样的娴熟,我不禁为了她手中的作品要拍案叫好了。花瓶已经快成功了,可是她的纤纤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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