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魁死了。
素贞看见胸口中了冷枪的大魁又从地上爬起来,站在高粱地里向她招手,她张开两手向他飞跑而去,田野里到处回荡着欢快的唢呐声。
“我的人啊!我来了!”素贞大声叫着。
监测仪上的曲线终于变成了直线,这个躺在床上为爱情守望了半个多世纪的女人终于实现了夙愿,一路直线地和她所爱的人手挽着手走了。
病房里一片混乱。
老太太的后事很快安排妥当。
张桂云及杏花等女人负责洗理穿戴,徐治国和司机办理医院的手续及殡葬事宜,丁文革去户籍处办理户籍注销等手续。一切循规蹈矩,井井有条。
最重要的是,这件大事将所有一触即发的矛盾压制下去,如曲莉莉的问题、徐海霞和袁建华重归于好的问题、丁文革被徐海燕捉j在床的问题、杏花的去留问题等等,大家都以居丧作理由,拼命压制发作的yù_wàng,连张桂云也不例外。
徐海燕忧心忡忡,干什么都心不在焉,她在想一个巨大的心事,或者说在探究一个巨大的秘密,说严重点可能关系到她的身世,她的祖先,她的姓氏问题……她无法不将此事挂在心上,这个巨大的秘密是她发现的,她得怎么办才能把这件事弄个水落石出,她想不明白。
机会来了。
第二天傍晚,所有的事都安排妥当,就等次日火化和下葬,将30多天夜以继日的挂念划上一个句号。徐治国让大家聚到家里吃饭,安排第二天的行动。
家里好久没这么多人了,徐海燕一家三口回来了,连袁建华都提了一箱子纯牛奶来了。张桂云对这个浪荡子向来恶心得不得了,今天有海霞挡在前面,她只好一头钻进厨房不出来,眼不见心不烦。
晚饭吃得很肃穆,只听见筷子扒拉碗和咀嚼的轻微声响。吃完了饭,杏花收拾了桌子,一家人还是围着长方形饭桌坐成一圈,徐治国要宣布明天的计划和安排,人人都摆着洗耳恭听的架势。徐海燕终于憋不住了,她放下茶杯,站起来,望着徐治国问:
“爸,你先别说明天的事,我想先向你要样东西,这关系到我们家昨天的事。”
“什么东西?这么大惊小怪,人都到齐了,你先听我安排。”
“不行,不把我乃乃这件事弄清楚,就没法说明天的事。”徐海燕寸步不让。
徐治国火了,他早就想冲这个不孝女发一通火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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