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个老师就是个单身女人,一个寡妇,实际上并不算特别老。她教政治课,在音乐学院这并不是最重要的专业课,这你们可以想象得到。但由于所有的学生,不管是谁,都得学党史、政治经济学以及其它一些公共课,所以谁也不能例外。如果不是影响助学金,没人愿听政治课:政治只要得3分,就得不到一分钱的助学金。我们的这位女教师,芭托丽娜,从来不会让漂亮女生超过3分。别人年轻漂亮她受不了,因为她不服老,尽管她年轻时长得还不算太难看。有些老教师想提醒她,说她那身打扮与其年龄不相称。但她假装不知道人家在谈论什么:“他们应多注意工作,少注意别人的服饰。”自然,她依然我行我素。
有一次她给一个最漂亮的女生制造了一件耸人听闻的桃色事件。那姑娘有个弟弟上夜校。有一次把她家的钥匙丢了,两个星期也没配好,因此,回家以前总要到校办公室给他弟弟打电话。整个学校就这么一部电话,所以她打电话时总显得很匆忙:“鲍利克。你还没走吗?等着,我就来。”说完撂下电话就往家跑,生怕弟弟上学走了。
一天,芭托丽娜偶尔听到了她们的谈话,而且还大加发挥:“乔利克。你起床了吗?那好,呆在床上别动,我就来。”
不知道是否她真的以为听到的是“乔利克”而不是“鲍利克”,总之,那姑娘可惨了,她需要努力证明那个人实际上是她弟弟而不是别的男人。幸好别的老师也听过这样的谈话,他们中有人记得她说的是“鲍利乌什卡”。要不然这姑娘非被学校开除不可。
那件事之后,我们决定报复色托瓦娜。为此,同学们争得了迪马的支持和帮助,他是小提琴专业的,一个十足的流氓。迪马只管用色迷迷的眼神盯着芭托丽娜,而其它事情由姑娘们负责。她们给她写了一封情意缠绵的求爱信,署名是“无名学生”。起初她假装没在意,也可能真的没动心思。后来,她几乎天天收到这样的来信。再后来她们开始给她寄诗。
芭托丽娜开始变得满面春风,含羞带笑,发式和衣服更是焕然一新。她不再注意女生,漂亮姑娘们的助学金也就有了保障。上党史课时,迪马一如既往地表现出对芭托丽娜的渴慕之情,这就是他的任务,别的不需要他干。
我们女孩儿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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