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直言,即使有也不是你能左右甚至不是你有资格过问的,你们的关系是最不正常的,天都不会帮你,早点醒悟,对自己是一种饶恕。”肖老师坦诚地说,“小李,你必须自立,自立才能自强。”
“可是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的呀,我也不想和他没名没份的,可他一提离婚他老婆就以死相,我总不能让我儿子没有爸爸吧?”
李薇情绪很差,竟哽咽了。
“其实人们在这个世界上存活究竟是为什么?每个人都不一样,但一定要知道欲念是最能令人迷失的。而欲念却在每个人的心底根深蒂固地存在,或是对金钱的,或是对精神对感情的,或者是对情欲的。”肖老师并没有因为她的落泪而缓和态度,反倒更深刻地论述,“现在这个社会,好像男女之间把性看得很淡薄很开放,已经没有责任可言。很多人认为这是一种进步,或是说西方早就性解放了,实际上这很无知,西方的性解放不是这样的,感情应该是基础,而感情不能是激情,不能是一种情绪的释放。我没有批评你们的意思,你们都是很好的女人,可能各种原因走到这一步,但是永远不要忘记一点——人,尤其是女人,要爱自己,有尊严地活着,要耐得住寂寞和孤独,要在经济上和情
感上独立。像李薇,如果有一天老王不管你了怎么办?”
“那不会,他不管我能不管儿子吗?”李薇胸有成竹。
“世事难料,靠谁不如靠自己。”肖老师很耐心地说,“你们看刘丰就是最好的例子。”
第十六章
刘丰离婚后在婚姻介绍所认识了一位已经50多岁的大学教授老蔡。老蔡很满意她,她也觉得他的条件不错,很快就决定一起生活。
或许离婚后的人总有一个误区,就是急需一个情感的释放空间,更需要一个承受彼此的伴侣。
老蔡出过书,可以说有学问;老蔡是那所大学文学院的副院长,可以说仕途顺畅;老蔡被多家学校聘请授课,可以说财路畅通。
刘丰那时候孩子刚上大学,还没有到现在这所收入较高的私立学校工作,每月1000出头的薪水养活一个大学生甚是艰难,关键是她不想让孩子受委屈,不想让孩子在同学间显得穷困,尽量给孩子最好的。这就更难了。和老蔡生活在一起后,以为他能帮助自己。便尽心尽力地c持家务,让光g了快10年的老蔡一下子感受到家庭的温暖。他含着眼泪说:“自从我前妻去世后,我就一个人拉扯儿子。好不容易拉扯大了,结婚了,儿子自己过起了幸福的小日子,几乎都不来看望我,亏了有你。”
老蔡这样说的时候也是至真无比感人肺腑的,刘丰也很相信,总觉得人心换人心,两个人在一起,即使是搭伙,也要彼此相扶相携,搭得好也就结婚了。
但一个月下来,刘丰就惊得目瞪口呆。
老蔡说好每月给她1500元的家用,刘丰是个很会过日子的女人,这些钱她合理安排,生活可以说有滋有味。虽然自此老蔡就再不到外面吃早餐,直到刘丰说早上没有时间,真做不了,他便找她从家用中要了100元当作早餐费用,说:“不是别的意思,主要是我们生活要有计划,既然是餐费就得从家用里出,这样到月底才会知道究竟是个怎样的生活开支。”
刘丰并没有多想,就给了他。老蔡立刻就把那100元存进卡里,他身上是不带现金的,而早点仍然从家里蹭。
后来又有收煤气费,水费的,当时只有老蔡自己在家,他竟然打发人家等刘丰在的时候再来收。
刘丰问:“为什么?”
老蔡答:“那是生活开支呀,我们不能乱了计划。”
刘丰终于不大高兴了,给了他100元,说:“多退少补,就别让人家再跑了。”
老蔡笑呵呵地接了钱,好像占了好大的便宜。
这些刘丰还是可以接受的,但到最后,在刘丰精打细算下,终于没有花光1500元时,老蔡说:“这个月富裕的300你给自己买件衣服吧。”
刘丰特感动,虽然渐渐发现他实在是太节俭了,但那对一个家来说未必是坏事情,而他本质上还算本分,也有满腹的学问。虽然在男女之事上的确有些差强人意,老蔡基本上没有什么性能力了,可大约近10年的单身生活,让他在不能真正进行性生活的同时却对男女之事充满喜好,每天晚上都要在刘丰身上黏糊许久。好在他脾气特好,经常被刘丰推桑着数落着,他也不生气,只管自己闷头用他那永远也耕不出地的犁费劲地播种。后来刘丰便适应了,接受了。刘丰当时想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各取所需吗?至少和老蔡在一起,夜里不再孤单,更重要的是可以把自己的工资全留下来给孩子上学用。
直到第二个月,老蔡递给她生活费时,她才真的有些震惊,也多了很多思考。
“这个月就给你1300吧,上个月1500不是能剩下300吗?那就多给你100元。”
刘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说:“你再重复一遍,我没有听清楚。”
老蔡便又重复了一遍。
刘丰反倒平静了,说:“不用了,我这就搬走了,这房子再大,却不是自己的家,对你而言,我不过是个可以上床的保姆。”
老蔡拦着她,苦苦哀求,说:“你不愿意,我还给你1500。”
“没必要了。”刘丰执意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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