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真正从事服装设计的工作是你从小的理想。”晓萱总是在关键时刻说出最能触动子媛的话,大约这就是了解。
子媛真的湿润了双眼,但这次不是伤心难过,而是感触。她忽然想起小时候第一次看继父剪裁衣服时的好奇,想起第一次在美术纸画出的那一张张裙子图样儿,仿佛那些画面就在眼前,而时间是飞逝的,如此的飞逝中仍能残留在记忆深处的必定是珍贵的。是的,子媛喜欢设计制作服装,但她更想拥有一个平常的却是温暖的家。
“秦朗说他师傅已经决定回我们这里的新建的分公司,推荐他做广州那边的经理,应该是十拿九稳的,那样就可以拿年薪,我们的5年计划便可以提前,要是我被裁了,就和他去广州。”
“是没名没份地和他同居,还是正大光明地结婚做他老婆?”晓萱对这个问题最敏感。
子媛红了脸,她知道晓萱一定是想到了自己的处境,不知道怎样说才能不让她更加心虚漂浮。
晓萱看出她的心思,不耐烦地说:“别考虑我,就是我现在再低落,也会为你的幸福开心的。”
子媛点头,她相信她的话,晓萱是最好的朋友,善良并真诚,当然她也很主观很自我,但一切的一切都不能否定她对人,尤其是对朋友的情谊。
“他就打算带我回家见他父母,商量婚事。回来半个月了,一直没休息,这周终于可以歇两天了。”
“真的吗?”晓萱和李薇同时发问,真是又惊又喜。
但很快晓萱就拉了脸,说:“你这人是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竟然才和我说,是你实在沉得住气,还是根本不把我当朋友。”
“不是的。”子媛忙解释,“我是正犹豫,出了这么多事,我怕我出门这两天,你自己在家胡思乱想,所以想往后再推些日子。”
“哎呀,你真是婆婆妈妈,有什么比你的婚事你今后的幸福更重要,别担心我,快去见公婆。”
“是呀。”李薇也说,“没什么比你能嫁给自己爱的人更重要的,你看我们都这么不顺利,真希望你一切都顺。”
子媛抿了嘴,使劲点头,她不知道说什么,只希望大家都能有个好归属。在她心里归宿就是和一个男人,组建一个家。
晓萱送李薇回家,出了楼门就被一阵风沙吹得难以站立,特想大哭,可刚要裂嘴又被风沙灌了个透心凉。
“你别送我了。”李薇捂着嘴巴说。
晓萱摆摆手,却不敢再张嘴,只是顶着狂风,用力向她那辆宝石蓝色的马自达6跑去。上了车,才敢喘气。
“你说是不是连老天都和我们过不去?”晓萱靠在车座上发牢s。
李薇望着她,想着自己这几年的生活,很感慨地说:“晓萱,你比我条件好,也聪明,我只想奉劝你一句,别走我的旧路,如果林立志根本是有家的男人,一定要离开。”
这是她的肺腑之言,男人和女人之间的爱恨情仇犹如一场战争,本来生理上就占有优势的男人,在这场战争的开始已占据了得天独厚的情势,如果过程中再存在一些不平等的因素,那女人便会输得很惨。而最大的不平等就是——在这段感情中谁是全部的投入。一个有家的男人和一个单身的女人的情感战争,女人就算拼尽全力,也不会赢,因为她不是他的惟一。
晓萱猛然觉得李薇比她更惨更难。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还能怎样。”车子已经启动,李薇长舒了口气,“只想把服装公司弄起来,好好挣钱好好养儿子。”
“那感情上呢?”
李薇笑笑,说:“我本来就和你不一样,我看中的是实际生活,感情是奢侈品,现在就更觉得没有什么比儿子更重要的。”
“嗯,你这样想也好。”晓萱觉得也只能如此。
“可目前除了子媛不能一起做,再请别人比较麻烦外,就是注册资金的问题,找谁借那50万应急呢?”
两个人都沉默了,这真是最实际的问题。
晓萱想到了林立志,如果是以前她可以立刻答应李薇,让林立志帮忙,反正注册后就还他。可如今?唉,真是此一时彼一时。
天终于晴朗了,林立志终于回来了,终于给晓萱打了电话,终于说要来接她,终于主动说要好好谈谈。
晓萱上了他的车,一脸的冰冷,胜过已经放晴的天气。
林立志握了她的左手,她用右手拨开,仍然肃着一张脸,很想拽给他一句你刚握完别的女人的手,就来握我的手,你还那么自如,不觉得无耻吗?你是不是刚和别人上了床,倘若还有能力的话就可以再继续和我上床?对不起,我怕你有病。
但她咽了咽唾沫,忍住了,她记得李薇的叮嘱——事可以做绝,话可不能说尽,得给自己留有余地,一定先听他怎么说。
林立志讨了个没趣,也并不生气,他知道真相对晓萱是个打击。
他掉转了车头,不再打算去已经定好的粤菜馆,而是向家里开去,因为有些话在私密的空间里会更容易接受。
已经有半个月没有来这里,晓萱竟然有一种陌生感,或者陌生了的是人,而环境是因人的陌生而变得陌生的。
她下意识的又打量了下这套有150平方米的房子。
一进门就是客厅,有40多平方米,靠右侧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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