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广晟的托付,于是就委婉行事,请自己暂离侯府住到庄子上。
这既是为自己安全着想的好意,却也是明确的拒人于千里之外。
如瑶性子刚毅内敛,不愿贸然相信他人,更不愿随意去查探,于是只有唯一的办法:拉开彼此距离。
小古的笑意更深,一双黑眸流光溢彩,璀璨生辉,“如瑶小姐的美意我心领了。少爷让我来您这里服侍,您便是我的主子,哪有抛下主子自己住在外面的道理?”
见如瑶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小古好整以暇添了一句,“我的赤诚忠心,小姐您很快就能见识到了。”
如瑶一惊,追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在您身边能做的事可是不少呢。”
小古笑着起身,将如瑶用完的碗盏放入黑漆托盘内端走,只剩下若有所思的如瑶,望着她的背影出神。
比起唐乐院的宁静,王氏的清渠院却是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王氏坐在榻上,神色之间阴沉呆滞,眼中布满血丝满含戾气,嘴唇更是生生被咬出血痕来。
“这个小贱人,竟敢布局陷害夫人!!”
一旁的姚妈妈看到自家主子气得面如金纸,心中怒火也是一簇簇涌起,不禁破口大骂起来。
“妈妈还请慎言。”
侍立在王氏身旁的如珍开口制止道:“小心隔墙有耳,太夫人派来‘护送’的人还没走远呢。”
提起太夫人押送王氏的那几个仆妇,姚妈妈顿时哑火了——那几个人膀大腰圆,手劲大得将她们身上都勒出淤青来,实在是太过凶恶。
一旁的如灿却不肯罢休,尖着嗓子嚷道:“你就知道胆小怕事!太夫人又怎样,她还能吃了我们不成?她这么护着如瑶欺负我们二房,我们绝对不能忍气吞声!”
“你也住口!”
王夫人低声喝斥道,如灿却是从小受她娇宠,受不得半点委屈,闻言顿时红了眼圈,哭着嚷道:“太夫人做事偏心,竟然把母亲你禁足,她不过是个填房续弦,有什么资格摆谱——”
话音未落,却被扇了一记耳光!
王氏雪白柔腻的手掌微微颤抖着,目光却是宛如深渊沉水,“太夫人是你的祖母,你一个大家小姐,竟然这么大声嚷嚷毁谤长辈,还有规矩没有!”
如灿捂着脸颊,不敢置信的看着母亲,王夫人却是看也不看她,沉声道:“你回自己院子去,抄写女诫二十遍,快去!”
“你,你竟然打我……”
如灿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捂着脸颊跑出了上房。
这么天真无知却又口无遮拦,可怎么得了!
王氏看着女儿伤心的背影,顿时心如刀绞,却又烦恼万分!
她咬着唇感受着这份淡淡的血腥和苦涩,思绪昏沉之间,只听身旁传来清脆悦耳的嗓音,“母亲喝口茶吧。”
睁眼看去,却是如珍捧来了热茶,正满含担忧的看着自己。
“你也累了一天了,坐着吧。”
王氏接过茶盏喝了一口,疲惫的闭上眼吩咐道,却不料如珍没有就座,反而跪倒在她跟前,哽咽道:“母亲,都是我思虑不周害了你!”
第一百五十五章大乱
她花容惨淡,清泪滴滴滚落下来,满眼里都是愧疚。
姚妈妈方才已经把一切都说了,这一切都是如珍吩咐这般应对,如今却马失前蹄阴沟里翻船,才落到如此境地。
“都是我自作聪明出了馊主意……”
如珍愧疚后悔难当,却被王氏亲手扶了起来,抬头时,正看入她温柔含泪的眼,“好孩子,苦了你了!”
王氏将如珍搂在怀里,挽了她的胳膊亲亲热热坐在榻上,叹道:“当时情况我看的清楚,又怎么会怪你呢?你一心为替我解围,向来都是吃苦受罪了都不肯吱声——我养了你这么久,连这点秉性都不知道吗?”
“是我思虑不周,才让如瑶钻了空子,如此生事污蔑。”
如珍见嫡母如此体谅爱护,泪珠更是连线一般落下,王夫人拍了拍她的手,安慰道:“那小丫头一肚子阴谋诡计,有心算无心,你也别放在心上了——我们做长辈的处罚不了她,天道伦常也要收了她!”
说这话的时候她双眸闪动,那光芒让如珍心中一凛,却收敛了心中隐忧,强笑道:“母亲能想得开,才是我们的福分——您且好好休养一阵,等太夫人气头过了,此事必有转机。”
“这满府上下大大小小的事,实在是操心费神,我也该歇歇了,你实在不必替我担心。”
王氏已经渐渐恢复了平静,言谈之间颇有宠辱不惊的意味,如珍却是心知她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让太夫人就此得意。
母女二人看似亲密靠坐悄声细语,却是各怀心思,房里气氛倒也是馨宁安静,此时突然传来一阵急切脚步声。随即有人狠狠甩开门帘,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
“二老爷!”
姚妈妈惊叫一声,却被沈源粗暴推到一旁。他疾步来到王氏跟前,如珍慌忙站起喊“父亲”。他却理也不理,满眼怒火对着王氏道:“你做的好事!”
王氏面容发白,却毫无惊恐之色,只是淡淡吩咐如珍和姚妈妈:“你们都下去。”两人如蒙大赦离开,房内只剩下夫妻二人。
沈源原本在宫中当之日,今日正是休沐回府,就听到这出闹剧。原本烦躁的心中更是无名火起!
他属于翰詹科道这类的清流文官,近在帝侧伺奉诏令文辞,出入内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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